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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头戴帝王冠冕的汉献帝俯视着下面这位瑟瑟发抖的文士,问道:“你有何事?”
帝王巡猎,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等级的限制,例如上朝的官员,须四品以上,像面前的这位文士,按照一般程序,想要见到自己。
以后估计都垂垂老矣了!
而汉献帝之所以答应见他的原因,也没有什么特意,只是好奇罢了,应贞可是应玚之侄,自己见见也无关紧要。
“白身奏曹冲抄袭他人作品,实为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像炸开了锅,无数人交头接耳,荀彧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荀攸则是有些担忧,而张辽,更是紧握住拳头。
当然,正主曹冲听到这句话,也从装醉状态醒来了。
呵呵!
沽名钓誉之辈,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你当我是国贼董卓呢?
曹冲眼神犀利,身体挺直,脸上却没有多少惊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起码在这个时代,自己算不上抄袭,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汉献帝一呆,目光有些迟疑起来。
曹冲?这不是曹操的儿子吗?
汉献帝心中有几根很敏感的线,而其中一根,就是涉及曹操家事的。
所以汉献帝转头,看向曹操,问道:“丞相,可有此事?”
曹操此刻双目紧闭,听到刘协的话后,赶紧起身行礼做辑。
“禀陛下,此事,臣却是不知,不妨听听此人到底说得出什么证据来!”
应贞此刻汗湿儒服,从后面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到他湿透了的儒服,紧紧的贴着后背。
丞相可是曹冲之父,自己说他儿子的坏话,换做任何父亲都不会好受。
还好,杨修猜对了!
丞相怕也不相信这些诗赋作品皆是曹冲所为,借此机会来试探试探曹冲。
当然,应贞猜到了第一,却没有猜到第二,虽然曹操心中有疑虑,但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的名声赌上。
之所以要让应贞说下去,第一想看到底有没有证据,第二则是考验一下自己这位最聪逸儿子的心性。
见长江溃,临泰山崩,依然面不改色的气魄,才达到自己的接班人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而真到了曹冲应付不了的时刻,曹操自然也不会让曹冲吃亏!
呼~
应贞再次吐了一口气,此时,他胸口剧烈欺负,双股战战发抖,低头望着大殿的地板。
咕噜!
他咽了一口口水,才缓缓说道:“陛下,丞相,不知你可曾见过一位蒙学未久的孺子,写的出如此大作?”
说罢,应贞从袖口里拿出一卷竹简,展开后缓缓念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念完此诗后,应贞直视曹操。
“丞相,敢问公子思乡否?”
曹操低头沉思,这一点他也是疑惑重重,故此说道:“我离仓舒已有一年有余,对此点,却知之不详!”
应贞此时是有备而来的,也知晓关此点无法建立曹冲抄袭这个论点,于是再从袖口拿出一个竹简。
快速展开竹简,应贞眼中有一抹冷笑!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应贞转身回头,看向端正姿态的曹冲,脸上有着一股讥讽之意。
“七公子,我倒要问问你,以你十三岁之龄,可知情为何物?”
“哈哈哈……”
“哈哈哈……”
…………
这一句下来,在场很多人都笑了起来,是啊,你这孺子,可知情为何物啊?
他们的眼神飘忽,在眼底下,却有着一抹抹化不开的鄙视。
此等人物,却是辱了我等之眼耳,此等人物,我等却是不屑与他同坐!
要不是此事还没有定论,恐怕很多人都要离开曹冲左右了。
但杨修眼中却有一丝丝的阴霾。
因为在他眼中,曹冲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
曹冲起身,仰天长笑起来。
应贞心里一个咯噔,话说这么多人看着你,你不应该紧张的吗?这么多人怀疑你,你不应该手足无措的吗?
你哪来的自信?
“七公子为何发笑,莫不是被应贞说中了心事,故此癔症了罢!”
“癔症?”曹冲不屑的看着应贞,狠狠地在地上碎了一口。
“今日我出门就说怎么有些不顺,原来是有疯狗乱咬人啊!”
疯狗?
应贞脸上时青时白,这孺子居然把我比作一只恶犬,疯狗,简直好胆!
“曹仓舒,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曹冲冷笑的看着应贞,笑得有些诡异。
“之前汝才是血口喷人罢,仓舒此时所语,皆圣人言也!”
“你……”应贞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骂不过曹冲,所以他舒了一口气,把话题引了回来。
“曹仓舒,你口口声声说我乃是血口喷人,那么《美人赋》与《静夜思》你如何解释?”
曹冲展颜一笑,在发出这两篇文赋的时候,曹冲心里就曾迟疑过,但之所以要把它发出去。
并非曹冲脑子里没诗了!
恰恰相反,曹冲脑子里的诗太多了,经历十二年高考准备的曹冲,没有一些诗词储备,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之所以要把《静夜思》发出去,只是为了一个孝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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