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不疑读着一首曹冲至今也耳熟能详的诗篇,一边还摇起了头,面色陶醉。
这首短歌行是曹操在铜雀台上横槊赋诗之作,一时兴起,无数文人效仿,哪怕是孔融,在当时也赞叹曹操的才华。
建安七子中,曹操虽不在其列,但其光芒,却胜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开创了魏晋南北朝的舒志文风。
在五千年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如一颗璀璨明珠,熠熠生辉。
但曹冲可没有心情欣赏《短歌行》,现在就是再美的诗篇,现如今在他眼中都味如嚼蜡。
这夏侯渊府中,到底有何种破局之匙?
这才是曹冲挂念于心的问题!
“文直,我等!”
这话虽说是问句,但曹冲毫不客气地把竹简给拔下来,放在旁边的书柜上去。
“你倒还有心情看书?”
周不疑撇了撇嘴,似乎被曹冲夺过竹简有些小情绪。
“是你之前要不疑相信公子的,公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何愁这事?”
你这周不疑还有意见?
曹冲走上前去,抱住周不疑的脖颈,笑着说道:“你不和我去,我明天就让我父亲把夏侯家那小妞许配给你!”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周不疑却不得不把这威胁吃到肚子里去。
环氏之女夏侯柏,虽然年芳二八,是花一般的年纪,但基因没有遗传到环氏的,而是她老子夏侯渊的。
据说她力可倒拔垂杨柳,泼辣起来,一伍之士都不是她的对手。
那样子,你随便想想就知道那是何等形象了。
而关键是,那位夏侯柏似乎也有意周不疑这位大才子。
“你若是敢,你我从此就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着还潇洒的把头撇过去。
“别别别……”曹冲扶住周不疑,好言好语道:“只是我妙才叔实在难搞,还得文直镇镇场子!”
“你,罢了……”
“唉~我估计是上辈子造了孽,此世才遇到仓舒你这般让我掏心掏肺的人!”
周不疑掩面长叹,唉声叹气的随着曹冲的步伐走出府外。
许都府邸是依据个人地位安排的,离丞相府越近的,就越是曹操的亲信,比如丞相府的右侧,就是满府君的许都令府邸,而左侧,则是典军校尉府。
站在典军校尉府下,曹冲手下的一位青衣小厮在看门军士耳朵里说了几句,那厚重的典军校尉府门就缓缓开启了。
“仓舒你怎地来了?”
夏侯衡满脸笑容,熊一般壮硕的身子直接把曹冲抱在怀中,曹冲表示自己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真是夏侯家的滚刀肉啊!
“衡哥儿,妙才叔在不在?”
夏侯衡一笑,用力拍打着曹冲的后背,差点没把曹冲打断气了。
“这倒是巧了,父亲刚刚巡视北营回府,现在正在武场使枪呢!”
曹冲一喜,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夏侯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那极好,衡哥儿快带仓舒过去!”
夏侯衡一笑,却马上面色有些严肃的看着曹冲,说道:“你可得小心一些,三弟被你那扈从可是搞得丢尽脸面,可是气了几天。”
夏侯称?
曹冲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三箭连珠的潇洒身影。
连忙点头说道:“谢伯权兄了!”
三进三出的院落比之丞相府,自然要小上许多,但也可见府中的豪华。
这豪华,靠夏侯渊的俸禄可建造不来。
武场是在府苑深处,远远的,就听到了汉子的呼和声。
武场不大,大概两个篮球场大小,武场周围有两个枪架,还有几位穿甲大汉站在场外。
场内,两个持枪人影正打得难解难分。
壮硕的那个,正是夏侯渊,而较为瘦小的,则是曹冲脑中比较模糊的名字。
夏侯杰!
“衡哥儿,你觉得谁会赢?”
夏侯衡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说道:“场上比武的可是我父亲,我怎么能说谁输谁赢!”
作为人子,可不好评点父亲!
周不疑在一旁小声说道:“偏将军或许会赢!”
场上,夏侯渊银枪一拨,身体如同猎豹一般,飞射出去。
这一击,便是枪出如龙!
锋芒连场下的曹冲也感觉眼睛一刺。
瘦小的夏侯家眼中皎洁之色一闪而过,手中藤枪一转,反而把夏侯渊的一枪拨走。
“妙才叔,你可小心了!”
藤枪如蛇,在夏侯杰手中更是化为一条最为狡诈的毒蛇,每每把夏侯渊的攻击化为乌有。
最后一声大喝,直接枪拍在夏侯渊的胸口上。
“嗯!”夏侯渊闷哼一声,退出几步才缓过气来。
“父亲……”
“父亲……”
………………
场下,夏侯衡,夏侯称,夏侯霸连忙上前扶住夏侯渊。
“你等走开,为父无恙!”夏侯渊挥了挥手,止住了诸位儿子的搀扶,满脸笑容的看着夏侯杰。
“子虎贤侄之武艺,可是越发精湛了,连吾也比之不上了!”
夏侯杰把枪扔到一个灰衣仆人手里,鞠身拱手道:“妙才叔之武艺,哪里是杰比拟得了的,是妙才叔让着子虎罢了”
“哈哈哈……”哪怕夏侯渊知道夏侯杰只是恭维自己而已,但脸上也不免露出了笑容。
“子虎谦虚矣!”
夏侯渊叔侄你侬我侬的聊天,却是让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