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树身上的那些会动的面具目光一凝,扭头问那凉师爷:“你说的怪东西是不是那个?”
凉师爷先是一愣,顺着吴邪的目光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啊!就是那个!它们追下来了!”
王老板也急的直跳脚:“完了!真的追下来了!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这青铜树上面不能再呆下去了!”
&们两个给老子安静一点!再啰嗦我把你们全部踹下去!”老痒骂了两句让他们闭嘴,自己拿出手枪换上新的弹夹,问吴邪:“老吴,咱们怎么办?是原路下去还是干掉那些东西,然后继续往上?”
吴邪没理老痒,从刚刚看到这些怪异的面具开始,他就试着将自己的情绪调节到古井无波的状态。断辰曾经告诉过他,在这种状态下人的大脑是最清醒的,直觉也是最敏锐的,若是想要感觉出一件事物危险与否就可以在这种状态下来判定。
&以感觉到那些面具有恶意,但是并没有危险的气息,真是奇怪。”吴邪稍稍皱了一些眉头,抬手举枪扣下了扳机,他决定先试探一下。碰的一声,子弹将一只面具打得碎裂,石质碎块横飞间,掉下来半只毛茸茸的虫子,正好落在几人的脚边。
吴邪看到是虫子,心中顿时一轻,已经完全不担心了。
那凉师爷看到这虫子,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东西是螭蛊!”
见到几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凉师爷急忙解释:“少数民族的祭祀圣地在族人的心中都是非常神圣的,不仅有人把守,并且还会由祭师施下某种异术,以保护自己的神不受骚扰。在少数民族传说中,施法的过程非常的神秘,这种异术流传到现在,给神化成了所不能的蛊术。”
吴邪听到这里就明白过来,这些虫子就是一种蛊术。蛊术在华夏历史上传承已久,并且经历了数次变革,但不论怎么变化,所有的蛊都是由虫而起,蛊术在那个时候就叫做皿虫术。这些戴着面具的猴子和干尸,诡秘莫名,可能就是这种远古蛊术的产物。
凉师爷接着说:“这面具就是一种蛊术,叫做螭蛊,可以将人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嘴巴位置空腔里的,那种深入喉咙的虫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形,这种虫子也许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保护祭祀之地不受侵犯。”
事情弄明白了,但是除了吴邪,其他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一想到那毛茸茸的恶心虫子会钻到自己喉咙里去,他们心里就一阵发慌。
&吴,这东西这么邪门,数量还那么多,咱们咋办?”老痒有些麻爪,他很想继续上去,可是看着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
一直没说话的王老板此时差不多快被吓破了胆子:“两位好汉,这东西快追下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王老板的话说的不错,眼看那些螭蛊面具就快要爬到近处了,凉师爷和老痒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往下爬了。
吴邪将老痒拉住,然后二话不说将左手的手套除掉,右手抽出短柄古刀在左手掌心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顿时从刀口中冒了出来。
老痒一愣,完全搞不懂吴邪为什么这么做:“老吴你不会是急糊涂了吧?怎么自己拿刀割自己啊?”
吴邪没有理他,反而用力捏紧拳头好挤出更多的血。一滴血顺着指缝落在他们站着的青铜树枝桠上。周遭顿时一静,那些原本已经靠近的螭蛊突然齐刷刷的停了下来。
吴邪抬眼一看,心说果然有效,随即手掌下翻,任由自己的血液滴落。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些螭蛊像是见到了猫的耗子,纷纷远远退开,那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眨眼间就全部不见了踪影,看的老痒他们一愣一愣的。
半晌过后,那凉师爷突然哎呀了一声,随即一脸心疼的扑到吴邪脚下,用手蘸着吴邪滴落的血,可劲的往自己身上抹。王老板见状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扑上去和凉师爷抢起血来。唯独老痒莫名其妙,心里还以这几人是不是都抽风了。
等到两人将脸上抹的红不啦叽的,地上一点血迹都没了之后才停下。凉师爷看着吴邪的手,喜不自胜的说:“吴小哥你可真是个贵人哪!居然会有麒麟宝血这种好东西!”
吴邪眉头一挑:“哦?你们居然知道。”
凉师爷和王老板拼命点头,那王老板说:“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知道的奇珍异宝不少,因为我祖上是个大朝奉,过眼的宝贝那是数不胜数,关于那麒麟竭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老痒早就憋不住了,连忙问他们:“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麒麟宝血和麒麟竭是什么东西?”
凉师爷看了一眼吴邪,然后才解释说:“麒麟竭就是麒麟血凝结成的血块,是一味非常名贵的中药,不过它却不是真正的麒麟的血,而是一种植物的汁液,这种植物叫做麒麟血藤,又名血蛇藤,一般在比较靠南边的地方才有。麒麟竭放置的年代越久功效就越好,初期它只有一些普通的功用,一般用来入药,但是在中医里面,还有一种罕见的用法,就是用来熏尸。古时候有些少数民族和一些山村里的习俗,会将一块麒麟竭压在尸体的肚脐之上一起入殓,可以剔除尸体的阴气,尸体虽会腐烂,但是不会招来蛆虫。而麒麟竭随着年代的逐渐长远,会逐渐由暗红变黑,年代越久黑得越沉。到了一定的时候,性质就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