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放肆!”
“拦下他。”
驻守营地大门的雷火部甲士,大喝着出手阻止。
李牧眼眸一寒。
咻!
刀光闪烁。
“啊……”
惨叫声之声响起,血光迸射之间,十几个雷火部甲士倒飞出去,化作漫天血雨。
李牧将离殇的首级,抱在了怀中。
“拿着。”
他转身,将其交给段骰,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入雷火大营千米之内一步,违令者,逐出明夜司,永不录用。”
“啊?大人,我们……”段骰和闻讯而来的宋别等人,面色大变。
他们知道,这是李牧在保护他们。
但他们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眼见最好的兄弟,死在了雷火部大营,他们能不愤怒?能不想报仇?
李牧抬手一指一划。
流光一闪。
一道刀痕出现在地面上。
“越过此线者,便是我仇敌。”
他说完,转身朝着雷火部大营走去。
金色的光点闪烁。
一点一点地金色飞刀,出现在了李牧的身体周围,悬浮半空,随他而动,像是漫天金色的星辰在闪烁一样,无与伦比的杀气,爆溢开来。
对面。
雷火部的甲士和高手,从大营中冲出来。
李牧之前动手,已经惊动了他们。
“什么人?竟敢杀我雷火部的人?”
“造反吗?”
“还不束手就擒?否则原地格杀。”
雷火部的高手们,看到李牧一个人前来,震怒之余,犹如潮水一般冲来,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冲击雷火大营,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死了。
“杀。”
李牧一推手。
咻咻咻咻!
天空之中,下起了金色的雨。
“啊……”
“不,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退,快退。”
金色的‘雨滴’所过之处,血花绽放,一个个的雷火部甲士,惊慌失措地惨叫,原先脸上的愤怒被恐惧取代,惊慌失措地大叫着。
冲来的雷火部甲士刹不住,像是主动迎上这片金色的刀刃风暴一样,宛如割麦子一样倒下,头颅,胸腹,眉心,咽喉被洞穿,然后燃烧起熊熊泪眼,附着着帝火的飞刀,无情地收割生命,惨叫声之中,一个个身躯在被飞刀洞穿的瞬间,化作飞灰,飘散在虚空。
李牧行走在燃烧的火焰和飞灰之中,深入到了大营的内部。
段骰、宋别等明夜司的人,站在距离雷火部大营千米之外,恪于李牧之前的命令,不敢越过刀痕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司主大人大显神威,几乎是在不到五个呼吸之间,就凿穿了雷火大营的第一层防御,宛如杀神,没入其中。
对于很多明夜司的甲士和高手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李牧出手。
前些日子发生在聚贤阁酒楼的事情,只是听说,且乃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并未展现出司主大人的武力,而此时,那橙红色的火焰席卷过处,杀人不留痕的画面,一下子,让他们的瞳孔都放大,极度震惊,旋即便是一种宛如火焰燃烧一般的热血,在他们的体内绽放。
因为那个一去无回的人,是他们的司主。
因为他们的司主,是为他们的兄弟去复仇了。
段骰将离殇的头颅,紧紧地抱在怀中,未曾瞑目的眼神,看向了雷火部大营的方向。
兄弟,你看到了吗?
好好看着吧。
司主大人,在为你报仇呢。
……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帝火燃烧在各处。
一个个雷火部的高手甲士,在前冲中,倒在了烈焰之中。
李牧的身形,携裹着一团死亡风暴,唯美而又致命,席卷向大营深处。
“快,快去禀告部首大人。”
有人大呼着。
大营之中的警兆警报,发出刺耳的声音。
各种阵法在疯狂地运转催动。
但李牧的飞刀,犹如漫天流星陨落,所过之处,都是毁灭和死亡,携带着巨大的愤怒和杀意,这一次李牧出手,没有丝毫的留情。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便是那些匆忙催动的阵法,在李牧的刀群面前,也支撑不了多久,就像是铁锤之下的琉璃一样,发出哀鸣,偏偏碎裂如蝶迸飞。
“是你?李牧?”曾经在聚贤阁酒楼面前,与李牧有过一面之缘的邢统领赶来,认出了李牧的身份,怒吼道:“住手,你疯了吗?混账,入侵我雷火大营,你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死。”
李牧的回应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咻!
一道橙黄刀芒掠空而过。
“呃……”
邢统领眼睛睁大,身形僵硬在半空之中。
一道橙红色的火焰,从他的口鼻中喷出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李牧竟然会如此决绝的出手,毫不留情。
这可是斩杀军部任命的官员啊,这是疯了吗?
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啊。
意识消散,黑暗来临,下一瞬间,火焰将他的身躯吞没,空中飘起飞灰。
“快去请大统领。”
“拦不住了。”
“警报!快发警报,向军部汇报。”
各种呼喊声,各种惨叫声在烟火飞灰之中响起。
长久以来,雷火部骄横跋扈,一直都是欺负别人,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所以军备也显得颇为松懈,骤然遭袭,短时间之内,竟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