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医生。”护士站的小护士看见修澜,甜滋滋的笑起来。
修澜报以微笑:“护士长呢?”以昨天那护士的年纪,当护士长绰绰有余了。
小护士皱起眉毛:“护士长今天请假了,说昨天回家的时候,在路上被人打了。”
她说着有些惊恐:“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有,护士长岁数也不小了,抢劫也不能下这死手啊。”
修澜摸摸鼻子,这话怎么听着耳朵这么热呢,再联想到昨天晚上护士长那异变了似的凶悍样子。
我不灭她,她第一个灭我啊。
“修医生走啊?”
“嗯,我去临终关怀科看看去。”修澜说着,朝电梯走去。
好巧不巧,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电梯内正好是修澜这身体的院长老娘。
她没有一点昨天晚上的变异样子,只是脸色惨白,眼底发青。
看见修澜,笑的慈爱:“我听说了,你昨夜加了一宿班,没事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还好在外边没叫他宝宝,修澜听话的点点头,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明白。
早点回别墅休息。
“去五楼?”
“嗯。”到了五楼,和院长老娘挥手再见后,修澜找到了昨天晚上的病房。
礼貌的敲门走了进去,病人家属态度还算客气,虽然也是愁云惨淡,但起码没有拿医生撒气。
修澜看了一眼2号床的病人,不单单是2号床的病人,四张床上的病人们都在昏睡。
呼吸清浅,身体虚弱。
见他看向2号床的病人,病人家属欣喜的跟修澜说:“大夫,我们家孩子好多了。
今早上,我们来的时候,昨晚上竟然能自己翻身了。”
修澜沉默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关门时候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他微笑。
“那恭喜你们了。”
转身离开,这医院到底问题出在哪?
想到现在是白天,修澜觉得自己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好好探查一下了。
刚才……院长老娘是在哪层下的电梯呢?
重新坐上电梯,这间医院应该有七层,刚才五楼的时候,院长老娘没下来。
那不是六层就是七层了。
上到六层,修澜轻轻的走出去,与下边几个楼层不一样的是,这层连护士都寥寥无几。
一个护士眼尖看见了修澜:“修医生?”
修澜点头。
“您过来是有批准吗?”
修澜心里自觉不好,脸上却没带出来:“我刚才和院长在电梯里分开了。
然后才想起有东西忘给她了,她在这吗?”
护士闻言,点点头,指着最里边的一间手术室:“院长在里边呢。”
修澜故作镇定的朝那间手术室走了过去,身后没有传来阻拦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正走到门外,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院长走了出来,看见修澜之后,瞳孔缩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修澜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巧克力棒:“妈,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怕你低血糖,给你送点吃的。”
院长神色逐渐柔和:“宝宝真乖。”
修澜直到回到办公室,满脑子还是那句‘宝宝真乖。’
“有什么发现吗?”
宋逸之看了一眼安睡的李医生,问修澜。
修澜点头:“我刚才去了六层,六层没有病人,也没什么医生护士。”
“所以呢?”
修澜挑眉:“我看见了正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院长,说话的时候,牙上带着血丝,气色也变好了。”
宋逸之吸了口凉气:“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修澜摇头:“还是弄不准,毕竟我没亲眼看到,可这医院还真是挺有意思。
只在晚上清醒的病人,明明意识清醒却被判定需要临终关怀了。
再加上一到晚上就变异的护士,我现在有个怀疑。”
修澜皱着眉心说。
宋逸之起身:“你怀疑院长?”
“嗯,我怀疑,她到底是真的被附身,还是本来到夜里就会变异?”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第七层。”那个我们从没踏足过的地方。
修澜摇头:“李医生现在离不开人,我一个人去吧,你还得照顾她。”
宋老道笑啐他一口:“你媳妇我媳妇?你儿子我儿子?!”
修澜头疼的用手扶额。
“别把事都往自己身上扛,我的主人,我虽然现在属于附属品,可毕竟在江湖上那么多年,不是吃干饭的。”
修澜认真的看了宋老道一眼,点点头,确实,比起他一个大活人,宋老道去探路。
无疑要保险的多。
不过……
“再叫一声主人,怪顺耳的。”
修澜恶劣的说,换来宋老道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身上。
李医生正好在这时睡醒,刚一睁开眼睛,就被面前的状况惊呆了。
一堆文件和纸,就在半空中朝修澜砸过去,她揉揉眼睛,抱着自己的肚子。
念了一句佛。
宋老道也不再和修澜扯皮,穿门就走,门上的符纸飞了几下。
怀揣着莫大的讽刺。
修澜清咳了一声,他们家宋逸之还是很厉害的嘛,自己的符纸看起来丁点没有作用。
早晚等自己真正入门了,给宋老道的游戏机上全刻上符文,让他求救无门,只能低头叫爸爸。
不是有那句话嘛,女人构筑友谊时,有很多需要考量的地方,顾虑很多,男人就很单一了。
我们交朋友,都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