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阳初升,天气晴好,龙虎山下附近的居民,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碌着。
跑步、晨练、打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往日热闹非常的龙虎山,不知什么时候在上山必经之路山脚下的led灯上,打上了‘闲人止步,今日谢绝参观’的字样。
这时,一位已是耄耋之年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汉,领着一个看上去仅有四五岁大的男孩,穿过逐渐变得喧闹的街区,慢慢向龙虎山山门的位置走来。
这一老一小像往常一样,打算的走到设立在山脚下长椅旁坐下,看看那些前来龙虎山或朝拜或参观的人群,沾沾这里的人气。
不过这一次,通往天师府的道路上,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太爷爷!太爷爷!你看,今天上怎么没人上山呐?”,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高声喊道。
老汉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路,道:“还真是,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是我们来早了吗?”
老汉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样子有些老旧的机械手表,“咦?不对啊,这个时间早就应该有人来啦”。
“太爷爷,你看呀!那个大牌子的上的字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呢!”,小男孩,面露惊喜的指着led灯牌喊道。
不得不说,小孩的记忆里还是不不容小觑的,虽然他们可能还不能认识所有的生字,却还是能从文字的数量和字体差异做出区分,从而一眼就辨别出其中的不同。
“哦?我看看?”,老汉虽然上了年纪,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清澈,只眯着眼睛看见一会儿,就认出上面写的东西,随即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而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龙虎山贴出相同布告,应该也是五十年前的今天。
“太爷爷,上面写的什么呀?”,小男孩拉了一下老汉的一角,瞪着好奇眼睛。
看完灯牌的老汉,低头摸了摸男孩可爱的小脑袋,“乖孙儿,这两天我们不用来这边了。”
“为什么呀?”,男孩疑惑道。
“因为他们要选新天师喽”,老汉笑着,牵起男孩的小手,慢慢向山下走去。
“选新天师?那一定很热闹吧,我好像去看看呀”,男孩嘟着嘴,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龙虎山方向。
“嘿嘿,太爷爷也很想看看……”。
祖孙两人说笑着原路返回,很快消失在了街上。
……
与此同时
龙虎山的后山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此时此刻,除了一小部分需要留守在天师府打理日常事宜的弟子外,其他所有弟子都已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道服,早早来到后山,盘膝坐在整齐阵列于后山广场的蒲团之上,闭目打坐,静静等待50年一度的道家盛事,天师大典的开幕!
天师府祖师殿前,一个身穿青蓝道袍的年轻弟子,整理了一下衣装,正向着大门紧闭的祖师殿躬身行礼,从其开口便知,他在天师府的辈分着实不是很高,“掌门师祖,灵峰师爷说,大典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受邀的贵宾也已经入座,请您前去主持天师大典。”
过了一会儿,殿里传来老天师威严的声音:“好,告诉你灵峰师爷,我随后就到”。
“是,掌门师祖”
年轻弟子再次躬身行礼,后退几步,转身想后山跑去。
片刻之后,祖师殿大门忽然从中一分,四个身着不同服饰的人影,缓缓走出大殿。
为首那位身着月白道袍手执玉柄拂尘之人,自然是当代天师府掌教真人天师张钰丞。
紧随其身后的则是身穿黑白两色道袍,面容方正相貌唐唐,浑身上下散发出凛然正气的的天师弟子王奡安。
身穿青蓝道服的妍懿,收起了耳朵上的骷髅饰物,也同样把头发高高束起,乖巧的跟在王奡安的身后。
而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深蓝道服,皮肤略黑,扫帚眉三角眼蒜头鼻青蛙嘴的圆脸道士,猛然看去面容竟然和那个演员王保墙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个头要高了很多,此人正是乔庄改扮后的余沚,正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无精打采的跟在前面三个人的身后。
此时此刻的他,才算真正领会到老天师之前所说的“恶趣味”的真正含义了,而且是彻底融入了这恶趣味之中,现在的他,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面容,甚至连撒尿的时候都要扬起头,生怕因为看到里面的倒影而感到自卑。
然而妍懿则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边走边操着中性的嗓音向余沚喊道:“保墙师叔,你快点儿啊,打起精神来,连那片绿你都挺过来了,这场小比试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的,你没有听错,张宝强就是余沚的新名字,这幅极品长相再配上这么荡气回肠的名字,这简直就是余沚的噩梦,而且这个噩梦还只是刚刚开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来自阴界的妍懿竟然也知道王保墙,而且对那些八卦的事情好像还知道不少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怀疑,阴界会不会也有电视和网剧........。
余沚无奈的叹了口气,仰望望天发出一声类似杀猪的嚎叫,凄惨而悲凉.......。
几个留在天师府的弟子听到这个声音,则很有默契的说了句sb,就不在理会,各行其是。
.......
龙虎山后山山峰之上,自东向西凌空修建着一条长约千米依山而建的长廊走道,由于位置颇高便于居高临下的观看后山较技擂台上的比试,经过简单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