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演怒气冲冲的离开,邓晨倒也未曾多想,只是待众人散去,他与刘秀坐在前厅细谈,“想来三弟你已经求学归来多时,我也未曾前去看你,只是有事之时要你前来,姐夫我着实深感愧疚!”
刘秀赶忙道,“姐夫勿要自责,此番我能够前往长安求学,还是多仰仗了姐夫和二姐的出手相助,若不然,我还在家中种田,恐怕今日之时,孩子便已经能够地上跑了!”说着两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不过,刘秀所言皆是属实,但出于刘秀是刘元的弟弟,他才如此,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天生拥有独特的气质,与勤奋好学的品格。
“此番我也招募了许多门客,不如你有时间在府上小住,一来可与你姐姐叙旧,减轻她对你的思念之苦,二来也能让你了解更多的奇人异事,他们所经历的以及云游过的地方,还是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邓晨又道。
刘秀点点头,起身拱手拜礼,“多谢姐夫,小弟日后若有飞黄腾达之日,定不会忘了姐夫的大恩大德。”
邓晨笑着摇头,用手点了点他,“你小子还真的是没白在长安待三年,怎么也学会那些官宦人家的花言巧语来了?”两个人登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此后,刘秀便在邓晨家中居住许久,虽然家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但是母亲也知道他此番求学回来定是想要找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而樊氏又并非那种思想保守之人,因此,对他也就没有太多限制,至于农田的活,自然也是让家中的仆人前去。
与姐夫邓晨的来往自然是理所当然,而刘秀的大哥此时也已经是声势浩大,居住之所也由白家村搬到了新野城,如今可谓是“羽翼丰满”,虽说家中门客繁多,且鱼龙混杂,但在外人看来,也算得上是能力之人,然而,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更多的是他与众人的谋划之事。
这一日,刘秀来到大哥府上,此时刘演正与众人与客厅闲谈。
“如今王莽改制施行虽然已过有几年之余,但是老百姓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了,不知道你们都有什么样的想法?”刘演对在座的众人询问着。
有人道,“既然他不让我们老百姓好过,那我们就给他颜色瞧瞧。”
也有人表示赞同,“没错,我们这里毕竟天高皇帝远,待我们事成,再趁机拢络其他地区的人,那时就算他王莽派兵前来,那时的我们已然是水到渠成,他是挡不住的。”
听到这里,刘秀忽然插口,“此等想法固然不错,但毕竟王莽可是掌握着天下兵权,朝廷的兵马毕竟是正规军队,可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所能比的!”
“前人有陈胜吴广揭竿起义,难道我们这些同样受欺压的老百姓就得忍气吞声吗?”议论之声再次响起,在场众人似乎对刘秀的说法很不满意。
刘秀正色道,“虽言陈胜吴广大泽乡揭竿而起着实是大快人心,大义之举,然那时暴秦虽然亦是强弩之末,但毕竟,船破尚有三千钉,而陈胜吴广的起义最后的结果想必众位也是清楚的很,所以,想要不再走前人之路,那么就需要我们未雨绸缪,多做筹划,方可有胜算。”
闻听弟弟所言,刘演虽说一直都与众人想法相同,但也不得不承认其所言不无道理,“是啊,舍弟所言的确如此,既然说到未雨绸缪,那不知道大家都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这句话一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只是面面相觑,而不言语。
见此状,刘演颇为尴尬,不由得缓缓低下头。
“既然你这位弟弟深谋远虑,那不如说说他的意见吧,也让我们大家都参考参考!”忽然有人提出建议。
刘秀闻言却摇摇头,“以目前我们的状况仍需卧薪尝胆,待时机成熟,想来有同样想法的其他地区的同胞们自然就会有所动作,那时我们再相伴左右也不迟,否则,自然是锋芒毕露遭人嫌,于人于己都非上策!”
如此一番言论虽然对在座众位粗鄙之人而言相对深奥,但他们倒也懂得大略之意,也就再也没有反对他的想法,而刘演也正是因为此次,对刘秀的看法产生极大的转变。
“那不知兄台可知何时方为最佳时机呢?”忽然有一人迈步走进,此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身上透出较强的文人气息。
“这位仁兄是?”刘秀看着他问起。
刘演赶忙道,“这是新野有名的阴家老爷的长子阴识!”
说到阴识,不禁让刘秀想起了几年前在前往阴府时所见到的倾城绝美的阴丽华。
怔了怔,他赶忙拱手施礼,“阴兄见笑了,在下只是略抒己见而已,不足为论。”
阴识还礼后赶忙道,“兄台莫要过谦,适才我在门外听到兄台的一番分析,顿觉甚是有理,只是此间闻言兄台话中有藏,似乎……”
说到这,刘秀赶忙笑着回应,“兄台误会了,我并无所藏之言,只是在座众位皆是我大哥府上门客,自然便是一家人,身为家中一员,我自然要为众人的安全思虑。”
阴识满意的点点头,“如此,还望兄台能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让我等再倾听一番高谈阔论。”刘演在一旁也是赶忙道,“是啊三弟,你就继续说说吧!”
如此,刘秀只好点头,待阴识坐下,他续道,“王莽如今虽为一国之君,但其暴行已经是昭然若揭,然我们与王莽不同,他自然不懂治国之道乃是由取之于民后再用之于民方得始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