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步行了两天后,雪叶子双腿发软的靠在大树下,无奈的叹息。
她不会骑马,雇了马车便没有闲钱吃饭,只能靠着自己的一双腿走路,可是南疆之路路途遥远,她这么走下去,至少还得用一个月。
她万分感叹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会个轻功也是极好的。
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她仰头无奈的喊了一声,靠着树起身。前面便是峄城,虽没有帝京繁华,倒也是个热闹的城市。
进了城门,包子及其他食物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她的鼻腔里钻,让她的肚子如同一个小人儿拉曳,饿得几乎肚子疼。
她到了一家包子铺坐下,点了一碗粥,两个包子,还有一个糯米糍。
一个包子刚入肚,一匹马嘶鸣一声,飞扬路过她的身边,雪叶子回头,就见到一抹白影掠过,路边的行人纷纷躲避,马渐远去,行人指点着,纷纷摇头。
“唉,作孽啊。”包子铺的老板摇摇头,将蒸笼再放好,蒸包子。
雪叶子纳闷,“老板,发生何事了?”
“姑娘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是寻常。”包子铺老板叹息一声,“方家是城内最大的商家,方家二少爷方姜仪表堂堂,为人和善,又与城主的女儿自小就有婚约,如今二人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就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雪叶子一边啃着包子,一边不解的问。
“方家二少不知哪里招惹了人,前些日子外出商务被土匪劫了,回来便变得痴痴傻傻,隔几日便要骑着马到城外乱葬岗将自己埋起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大家都说,是方家做的坏事太多,赚着黑心钱,终于遭到报应了。”
“那城主女儿呢?”
“城主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傻子?方家二少自变得痴傻,就跟方家毁了婚约,也就是自那之后,方姜总爱往乱葬岗跑。”
雪叶子喝一口粥,听着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往乱葬岗跑?按理说被土匪劫了,与乱葬岗也没有什么联系啊?”
“可不是没有联系。”老板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姑娘你是不知道,那日随同出商的商人一共五人,还有十来个随从,结果便只有方家二少一人回来。”
雪叶子一惊,“都是土匪做的?”
“这谁知道呢?没人见到事发经过,就只有方二少一人回来,还变得痴傻。”老板摇头叹息,“或许真的是方家作孽太多,才会招来这等罪过吧。”
雪叶子沉默着,将粥喝下填饱了肚子。
被土匪劫了,十多个人就只有一个人生还,生还的人变得痴傻,行为古怪,雪叶子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恐怕是有人捣鬼。
雪叶子付了饭钱,正巧一队家丁急急忙忙的走过,应该就是方家的家丁。
“那应该是方家寻方家二少的人吧?”雪叶子指着匆匆走过的那队人。
“是啊。唉,现在方家花重金到处寻能人异士希望能治好方家二少的病,只可惜都没有结果。”老板收了碗筷,继续摇头叹息。
雪叶子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忽的眼前一亮。
如果,假如,比方说那个方家二少中的是巫术,那她说不定能治好,还能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那她回南疆可就不用步行这么辛苦了。
她心中一喜,连忙往那些家丁的方向追过去。先跟过去看个究竟,如果那少爷中的真的是巫术,她肯定能感觉出来。毕竟说起巫术,没有人比她这个魔女更懂。
跟着家丁跑了几里的路,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雪叶子便觉得刚吃下去的早饭消化光了。
“啊!啊——”刚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前方便传来一阵惊恐地尖叫声。
雪叶子被叫声吓到,缓了缓神,偷偷地找了个角落看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不能再把自己埋进去了!”
“少爷,你醒醒,醒醒啊!”
“快把少爷绑起来,别让他乱动!哎哟!小心点,少爷学过功夫!”
雪叶子躲在一面耸起的土坡后面看了个清楚,那位名叫方姜的文少爷长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头发散落没有束髻。一袭白衣规矩的穿在身上,却因为徒手挖地沾染了许多泥土,一双手成爪,被家丁拉住不停地挥动,几个家丁一齐上前,方才勉强制住会武功的方姜。
雪叶子再往一边看过去,那匹白色的骏马正甩着尾巴悠闲地在一旁吃着草。
方姜依旧嘶吼着,一脚踹开了欲绑他的家丁,几个来回甩开了拖着他的家丁。
还真有两下子。雪叶子在心里默语,只是觉得越发的奇怪。方姜会武功,随行出商的随从一般也是会些武功的,不济点逃走一两个人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怎么会只有方姜一个活口,还将他变得痴傻?
想让一个人变得痴傻,要么受的刺激太大,心里无法承受,要么就是通过药物或者其他方式控制,否则看方姜的模样,不可能如此。
方姜便又徒手刨了几下泥土,见家丁毫不放松的继续扑上来,连忙避开,嘶吼着就往别处跑。
雪叶子一惊,因为这方姜逃跑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她藏身的土坡。
来不及仔细思索,她已经可以肯定方姜身上有巫咒,极有可能也被下了蛊,若让他跑了,只怕自己的路费也跟着跑了。雪叶子便走出来,正好拦在方姜面前。
方姜先是一愣,再要嘶吼时脑子一懵,晕了过去。
家丁追了上来,连忙将方姜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