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白灵渊淡笑着站起身,“公子曲艺高深,若有缘,定要再听一曲。”话落,瞥见在远处桃花树后望着这边的素儿,道,“小女子还有事,就不打扰公子了。”
“敢问姑娘芳名?”
她顿住脚步,片刻后,道,“落灵渊。”
待人走远后,白衣男子唇瓣轻启默念,“落?”
……
白灵渊拉着素儿走远,从大门进了广元寺,耳边一直是素儿聒噪的声音。
“小姐小姐,方才那位白衣公子是谁,奴婢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
她无奈,“你这丫头,前些天不是还说九王爷是无人能比的美男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小姐,奴婢又未曾见过九王爷,方才那位白衣公子是奴婢从小到大见到过最像画里面的人了,就…就像神仙一般。”
或许是素儿词穷,只能这么形容。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寺庙大厅,几根顶梁的木柱下是镀金的佛像。前来拜佛的人皆是虔诚跪在蒲团上叩头,素儿进了大厅自觉的住口安静下来。
白灵渊瞧着庙里供奉着的佛像,走近,拿起长桌上的香烛,三叩首起身,将香供于鼎炉中。
拜佛后,侧面走来个和尚,作揖道,“请问可是白姑娘?”
“嗯。”
“姑娘且随贫僧来。”
跟随着领路的和尚走过寺庙前厅到了楼道回廊,廊道边缘挂起用细小竹片编成的帘子,后面便是花草桃树。
“贫僧去拿香烛纸钱,姑娘请稍等片刻。”
“嗯。”
和尚提着装着纸钱香烛的篮子,三人又从寺庙后门走出,到了方才见到的花草小路。
“前面便是夫人灵墓,贫僧就领路到此。”
白灵渊接过和尚递过来的篮子,“多谢。”
说来她也是凄凉,从上一世到此生,她都未有过娘亲,此生对于她来说,寒山庙更像是家,普生师太的存在,倒像是亲人般。
提裙越过花草朝前走去,一座石墙围起来的坟墓出现,石碑上正是刻着‘爱妻白氏之墓’。
没有姓名,她不禁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真可怜,嫁了人,一生相夫教子,死后竟连个完整名字都没有。
素儿远远在在几米外守着未上前。
白灵渊上香烧纸,从怀中拿出渡魂符与纸钱一并烧下去,渡魂渡魂,究竟能否真正能渡魂,她也未可知。
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也算是为自己这具身子原本的主人做了点什么。
上完香烧完纸,白灵渊二人朝着原路返回。
等踏出广元寺大门,时辰也还早,又走到方才的桃林,发现白衣男子的身影已不在。
原想着时辰早,还想再听首曲子,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走了。
欣赏着美景缓步下山,春日里的阳光洒下,流动在指缝间,她与素儿闲散的聊着天。
“小姐,您怎么不与夫人多待会儿?”
闻言,她眯眸望向城外江流,睫毛在下眼窝投下淡墨色阴影,心思明显不在素儿的问题上,“该说的都说了,人总不能一直活在逝者的阴影中。”
素儿手中拿着桃花枝桠玩弄着道,“嗯,小姐说得对。”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闲散般问道,“素儿,你知道九王府,看管严密不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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