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叔跟我说,这张照片中的三个大学生就是死了的那仨。
“如果按照云南降头术的规矩来,刚才我俩虽说都有碰到那平台,但是我身上是没有伤口的。而你的伤是在腰侧,血也没撒在平台上,所以我俩应该是安全的。至于这经文,我就没办法了。”
大叔的意思很明确,既然我俩现在没啥生命威胁,那就暂时不要去挂那个平台,反正降头术这玩意儿本来就邪乎的很,我们也都只是怀疑而已,没必要犯险。
还不如先出去后找到老头再说,三个人在一起有安全感,就我们两个,我有点慌的。
哦,不对,现在还有个邓敏……
我下意识的看向她的位置,想要问问她在这儿呆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啥好法子出去,然而我还没张口问呢,她就先一步说话了。
“我的血沾在上面了。”
邓敏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这儿尤为的清脆,我和大叔都愣了一下。
“我和朋友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所以我才一直等在这里,出不去,你们的血没有留在上面,应该可以走出去的。”
邓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常的就像吃饭喝水似的,我都呆了。
“那个,好歹是攸关生死的事儿,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无语的看她,许久未见面了,我对这姑娘有点陌生,更何况念书的时候,我俩的关系也就一般般,没有很多的交集。
“恩,我很认真的,出不去了。”
邓敏听到我话后抬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都不带眨眼的。
“我是说,你能有点求生yù_wàng成不?咱们这不还没想到法子么,”在我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地面似乎是在缓缓的转动,我和大叔两手伸平,微微弯腰保持平衡,倒是邓敏,因为是坐在地上的关系,倒是没什么危险。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大叔说这个就是皇陵里的机关阵,能够随机的变化阵法,而且这里建设的很隐秘,也很精细,看的出当时给这座皇陵做机关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不可能想到法子的,我有预感,我会死在这里。”
邓敏摇头,相当坚决的说,叫我们直接从边缘爬出去就成,然后往回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千万不要回头。
“那里是唯一的生路,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机关,一环扣一环,没有其他的出口。你们进来的地方应该和我不是同一个,很有可能是当初的建造者自己留着逃生用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说完后就垂下脑袋不声不响起来,和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的状态。
我看她面黄肌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于是就岔开话题问她进来多长时间了,是不是没有吃过东西。
好歹,我俩也是同学一场,要我真的扔下她,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刚才说的话也证实一点,这姑娘搞不好还真的有预知的能力。
我有些惊讶,我从来都不信这些超能力之类的,难不成现在就要碰上了?
不过大叔比我镇定不少,他直接上前把邓敏来起来了,在对方茫然的眼神中平静的松开手说道,“你和强子结了因果,他要是真的听你的话离开这里,今后要还的就不只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你想让他背上因果,哼,做梦。”
大叔冷冷的说道,眼底的冷意把我惊了一跳。
邓敏想要我背因果?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有什么好处?
我想不通,但现在也不大好问出口,于是我干脆咳嗽了几声,三两句话带过,劝她跟我们一块儿走。
“既然你知道怎么出去,那我们直接走不就成了?”
“……不行的,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背因果又怎么了?我救你们一次,你们还我一条命,有什么不行?我的占卜之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当初高中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邓敏被大叔揭穿后情绪有些激动,难得看到她情绪起伏的样子,连我的话都不理了,盯着大叔恶狠狠的说着。
我一惊,原来是占卜,这玩意儿不也是云南巫术的一种吗?
平台上的阵法是降头术,也属于云南巫术……这个邓敏,到这里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她口中解释的跟着朋友迷迷糊糊进来的理由现在想想也说不过去。
“我的确知道一些,又怎么样呢?那会儿的事我不想多说,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该是你还的你也躲不掉。至于今天,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不是走错路那么单纯吧,那些和你同行的人,莫非是被你当成了垫脚石?”
我其实也就是想要试探她一下,谁知道这姑娘却一脸惊骇的看向我,嘴里嘀嘀咕咕的连续说着“不可能”。
我居然,猜对了?
大叔和我对了个眼神,眼底都是惊讶和疑惑。
这个邓敏,身上的谜团真的有点多,还不老实,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主要是她的表情始终都是那么冷冷淡淡的,像刚才那样激烈的情绪波动很少能看到。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我的占卜不会错的!”
邓敏忽然抬头对着我吼了一嗓子,我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差点踩在从我背上下来的大叔脚上。
“这些人找我占卜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一个两个的都想着如何躲避因果报应,还不是做贼心虚!这些没办法用法律制裁的人,我只不过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