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话说的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反问他。
底下难道有比刚才的巫术更难搞的玩意儿?
面对神秘的云南巫蛊之术,我们只有拔腿跑的份,根本没辙。要是接下来还有比这个更麻烦的,那我可就真得捏把汗了。
老头先是摇摇头,但一会儿又冲我点头,“可能,会遇上几个熟人吧,都不是什么善茬。”
“……离开道门的那些人?”
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头倒是没有避讳直接了当的点头承认,跟我说他刚刚走的时候,就瞧出了这里有几处不怎么明显的战斗痕迹,从轨迹上看,和他认识的那人相当相似。
而且老头肯定的说,绝对不止一个人在这里。
“老赵家的祖宗,应该就是被他们带走的。我能判断出来的一共有两个人,都是前两年就在道门里失踪的人,其中一个是我八卦门的,看来他们计划了很久,不像是临时起意的。”
老头说话的时候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所以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岩石通道里,他的声儿嗡嗡作响,还带回声。
不提一脸茫然的邓敏,大叔第一个坐不住了,“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受伤的关系,人摇晃了两下,幸好我动作快,一个箭步上去扶了他一把,不然非得摔了不可。
“你说是道门的败类偷了我家老祖宗?”
大叔稳定了下情绪后开口说道,“不应该啊,我家本身就布了僵尸巡查,而且下的命令是针对道门的,他们怎么可能偷偷进来,还顺利的把老祖宗偷出去?”
赵家作为历史悠久的赶尸人家族,和道门的关系不算融洽,但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恶,差不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不过小摩擦终究是免不了的。
赵家对道门的印象不咋地,为了防止有朝一日被阴了,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有小僵尸在赵家宗族附近徘徊,那么多年来,任何一个想要偷摸进来的道门高手,都被逮住了。
所以这会儿听老头这么说,大叔有点意外。
“呵,如果他们早就暗中脱离道门和通幽那群人混在一起了呢?”
道门人心正,浩然正气不是说说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和旁门左道的人,一眼就能区分开来。
而心境的变化,会导致身上的气息也跟着发生微妙的变化,或许普通人看不出,但行里人很少会有判断错误的,更何况僵尸这玩意儿本身就对浩然正气非常的敏感,就更加不会搞错了。
既然没有被赵家发现,那么也就是说,那几个人,早就脱离了道门,和通幽的人混在一块了,说不定偷取赵家的老祖宗,还是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呢。
老头三言两语简单的解释完后,他也累了,坐在地上半靠着墙面,“我休息一会儿,一小时后叫我。”
“多睡会儿呗,不如我们就在这儿过夜算了,我来守夜,你们睡觉。”
我拍拍胸脯,腰侧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虽然还是挺疼的,但我现在已经有点麻木,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相比起大叔和老头,我现在的体力守个夜还是没问题的。
好在他俩也没争,听我这么说后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不过老头叫我在咱们休息的位置周围画上佛经,再用带来的桃木片摆在四个正方位上。
他说这个简单的阵能够防小鬼,一般的孤魂野鬼拿我们没办法,一旦靠近就会现行。
有了老头的安排,我现在是更加放心了,连带着对邓敏也口气好了些。
“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了,你靠边儿站,抓住机会就跑知道没。”
我小声跟她说话,这姑娘居然也不困,瞪着大眼睛在光线微弱的通道里盯着面前的石壁发呆。
我一个人坐着有点无聊,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吵醒已经开始打鼾的两人。
正好邓敏看过来,我就压着嗓子跟她闲扯了几句。
但她意外的摇摇头,笑了一下,说她也不弱。
“我能帮忙的,你既然能救我出来,那我也该做点什么。你别担心,没事的。”
小姑娘细细弱弱的声线传过来,我都有点讶异,邓敏是学过变脸的么?咋一会儿一个样,我跟不上她的变化啊。
我有些局促的摆摆手,干脆不再说话,,为了防止不当心睡着,我干脆在心里念起了佛经,这么一遍下来,心情倒是平稳不少,人也精神些了。
也许是我看我不搭理她,邓敏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没过一会儿也睡着了。
山洞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保持清醒,安静的除了呼吸声,只有相当规律的水滴落下的声音。
我侧耳听了会儿,感觉像是催眠曲似的,越听越想睡觉。
于是乎我赶紧晃晃脑袋,安分的念起了心经。
大约过了四个小时左右,大叔第一个醒过来,紧接着是老头。邓敏是我后来要走的时候才把人叫起来的,这姑娘的警惕心真的是弱,我都不晓得她是咋活下来的。
和老头口中那个抢夺别人的阳寿归为己用的形象真的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因为猜测到了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因此我们几个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气氛也显得挺凝重的,我一言不发的走在中间,脑子里琢磨的全是则样一起活着出去。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不需要我研究了。
因为半小时后,我们逐渐看到微弱的亮光从前方透进来,还夹杂着一股腥咸的冷风。
“应该是到了,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