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小哥哥，你们怎么问那么多啊？是不是也想进学校上课？可是要考核的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哦！反正当年就没有收下我二哥，说是不合适！”
小鬼歪着脑袋，头骨上的碎肉被他一动，终于是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化成了飞灰。
我别开眼，强迫自己不去看。
老头叮嘱过我，千万不能说话，因此我依旧一言不发，等着老头说话。
但他却忽然停了下来，长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出符篆，缓缓的拍在了小鬼的鼓楼脑袋上。
“小娃子，你该是是时候下去了，你的哥哥在等你呢。”
“咦？下去？去哪里？”小鬼天真的反问，“你说哥哥在等我是真的吗？”
老头点点头，笑起来，“快去吧，你们很快就能相见了。”
小鬼欢快的笑着，半透明的身子越发的明亮，不到三分钟，就渐渐消失在了原地。
“老头，你刚才干嘛忽然把他送走，不再多问问？”我还以为这个小鬼有多难搞定，没想到随口忽悠两句就成，还被我们套了不少话。
“唉，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夜校看来很久以前就存在，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化，也在改变而已，可能做到那么大动作的，我知道的人里面并不多。”
老头拍拍手，招呼我往回走，“这学校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可能这一趟进去，还会见到些老熟人也不一定。”
我纳闷了，问他什么老熟人。
但老头却一个劲儿的摇头，就是不肯说，还跟我讲，这是道门内的秘密，不能轻易说。
我看他神色凝重，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
可惜，一直到我们俩上车，我也没能撬开他的嘴。
大叔问了老头几句，后者也是唉声叹气的，嘴里不停说着“世道变了”四个字，听的我一头雾水。
幸而剩下的路段还挺顺畅的，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市区里，大家各自回去洗漱休息。
我之前住的房子还在，只是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落了一层灰，于是我稍微打扫了一番之后才躺下。
深秋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我身上，迷迷糊糊的我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去，别管……”，可我问为啥，却又不回答我。
我才睡了五个多小时就醒了，脑子里都是这句话，我整个人比没睡觉之前还要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我冲了把凉水澡，刚要煮泡面的时候，就收到了老头发来的短信，跟我说晚上十二点整夜校门口见。
行吧，我吃了泡面，裹着被子再一次躺在床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那声音倒是没有再来缠我，一觉睡到下午，公司的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打电话给我的是以前的老板，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我犹豫了下，跟他说不做了，再说我之前已经在人事部和财务室结过账了，基本是不会再回去的了。
可老板不罢休，甚至跟我说要涨工资。
“小刘啊，你也知道咱们公司最近的效益不大好，几个新来的销售都不行，老的里面也走了好几个。你也干了好些年了，各方面的业绩都挺不错的。我想过了，你要是回来的话，就给你升职，加薪水，你看怎么样？”
老板这话说的我心里很舒服，要是早半个月，我指不定还真的答应了，但现在我和老头还有大叔一块，有别的事情要做。
前路都还没看清呢，我怎么能回答他。
于是我委婉的拒绝了，老板很失望，叹口气说，“唉，我就知道你不一定会回来，咱们这儿的工资这几年本来就比不上别人家……又出了那种怪事，也不怨你，行吧，我祝你前程似锦，以后升官儿发财啊！”
“等等，老板你说的啥意思？公司里出了什么怪事了？”
我本来还在敷衍的，一听有怪事，顿时提了精神赶在老板挂电话之前追问。
“咦？你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