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我祖母情况如何?”
牧易脸色大变,一旁的苏莺莺立即看在眼里,更是忍不住急声问道。
“比我想象的更严重。”牧易沉着脸说道,他这话并非是故意抻着,而是事实。
原本在牧易想来,苏家老夫人就算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该这么严重,眼下的情景,分明是将死之兆。
难怪在外堂苏老会直接同意让他一试,分明是早就知道了结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那小道长可有化解之道?”牧易的回答并没有让苏莺莺感到不满意,反而是眼睛一亮。
“只能尽力一试。”牧易沉思了片刻才说道。
眼下,别说是捉鬼了,一旦老夫人毙命,就算他真的把鬼捉住也没什么用处,当务之急就是把老夫人救治过来。
只可惜驱邪符只有一张,面对老夫人这么严重的情况,牧易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果。
虽说重病还需猛药医,但像老夫人这种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可能稍微一个不注意,那口气就会散掉,所以当牧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心里也是在打鼓的,但他仍旧想赌一把。
不赌的话,老夫人能不能坚持过今天夜里还是一个问题,而赌的话,最起码还有一半的可能性。
“不过还请莺莺小姐先把老太爷请进来。”牧易随后说道。
他虽然下定决心想要赌一把,但这个决定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毕竟只有一半的几率,活了是他的功劳,死了虽然不能全怨他,但郑子聪若是站出来杀了他,也不会有人阻拦。
“好,我马上去。”苏莺莺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转身离开。
过了片刻,苏莺莺跟在苏家老太爷身后走了进来。
“老朽苏重山见过道长,刚刚若有怠慢之处,还请道长不要见怪。”苏重山一进来就直接道歉,也不知道苏莺莺对他说了些什么。
“老先生严重了,小道请老先生来是有一事需老先生决断。”牧易直接说道。
“道长请言。”苏重山面色一肃,顿时有种威严散发出来,床边的美妇更是深深把头垂下。
“老夫人情况比小道预想要严重许多,如果小道没有看错,老夫人现在应该是以上等人参吊着最后一口气吧?”牧易直接说道,实际上那股子药味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
“不错,正是以百年老参吊命,之前已有名医断言,拙荆最多不过两三日光景,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苏重山直言道,以他的智慧,想来已经猜出牧易的几分意思。
“如果十天之前,小道有八九成把握救回老夫人,就算三天前也有五六成,但如今,顶多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而且小道一符下去,要么生,要么死,不会有其他结果,还请老先生决断。”牧易直接将难题交给了对方,这样一来,就算出什么事情他的责任也能降到最低。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将把握降低了许多,若真出了事情,他也好交待。
至于前面那些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十天前他还沉入魔障不能自拔,哪有心思给人看病,而三天前,他能不能画出驱邪符还是一个问题,同样当不得真。
但是苏莺莺听后却立即流露出悔恨的神色,因为她正是三天前遇到的牧易,如果当时她直接将牧易请回来,说不定现在祖母已经病好了。
苏重山听了牧易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虽然这看似一个很好做的选择题,但他对老伴感情越深,越是难以决断,毕竟拖着还有两三天,最起码也是一种希望。
而现在救治,则立断生死,可以说自己夫人的命就在他的手上,这个选择当真是沉重如山。
苏莺莺,包括一旁的美妇都没有说话,也更没有资格说话。
“愿请道长一试,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跟道长无关。”苏重山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的看着牧易,随即就是一礼,并且将责任一力承担。
“好。”牧易实际上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点点头,然后将那张驱邪符掏出,在几人紧张的注视下,来到床边。
当驱邪符靠近老夫人的时候,牧易分明感觉驱邪符微微有些发烫,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把驱邪符贴在老夫人的眉心,然后心神一引。
“嗤!”
只见驱邪符蓦然冒出一层白光,然后白光瞬间侵入老夫人的体内,而驱邪符则化成一堆灰烬。
同时,躺在床上的老夫人也闷哼一声,接着一道道黑气争先恐后的从她的七窍中钻出。
牧易见此,往后退了两步,那些黑气接触到空气没多久便纷纷扭曲着消散,一股恶臭立即在屋内散发开来。
“把窗子打开。”牧易屏住呼吸对着一旁已经看呆的苏莺莺说道。
“啊,好。”苏莺莺这才惊醒,忙不迭的到窗前把窗子一一打开。
直到外面的风吹进来,才逐渐将那股恶臭冲淡。
“道长,情况如何?”苏重山急急的看着牧易,在他的眼底,明显多了一丝畏惧。
牧易再度来到床前,打量着床上的老夫人,刚刚驱邪符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还要霸道厉害几分,直接将老夫人体内大部分阴邪气息驱除,但在老夫人的眉心,仍旧有一丝黑气牢牢盘踞,不能彻底驱除。
不过阴邪气息消散大部分,效果也立即显现出来,最直观的就是老夫人的呼吸明显有力起来,脸上不再像刚刚那般黑,甚至还多了些许血色。
见此情景,牧易也是出了口气,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