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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护这几日正在府中准备出征之事,北方的战报如同雪片一样飞递长安,阿波达干与摄图一路攻城掠地兵锋直指长安,前线将士都无法抵制突厥的猛烈攻势,许多守将都弃城而逃,到处沿途到处可见残兵与逃难的百姓,在这冰天雪地里许多人饿着肚子在穿着单薄的衣服拖家带口艰难的朝着前方毫无目的的前行,路上到处都是饿死冻死之人。
可就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宇文护仍将从前线传来的战报给扣押下来,不紧不慢地做着准备。
这日卫王宇文直来到宇文护的府上,宇文直虽然是宇文邕同母胞弟,却摄于宇文护的权威而偏向于他,反而跟宇文邕的关系越来越淡泊。
宇文直进入府中,晋国公府的人把他请进了屋中,毕恭毕敬地站到了宇文护面前,“大冢宰,北征之事准备得如何了?听说前线的战况很不乐观,我军一败涂地,突厥人势不可挡,眼看就要打到长安了,您得赶紧出兵啊!”
宇文护知道宇文直来此的目的,招呼宇文直坐下,“卫王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要在短时间内将大军集结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对于前线领兵之将的选择我还在考虑当中!”
“朝中老将甚多,卫国公、燕国公、楚国公,随便两个随军出征都可以,大冢宰怎么会为此事发愁呢?”宇文直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朝中老将虽然甚多,可毕竟他们都年纪都已经大了,现在正值隆冬,天寒地冻,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到前线去带兵打仗,你想想看,隋国公到夏州才多长时间,竟然因为染了风寒就成了那样,还被皇上紧急从夏州给召了回来!”宇文护颇有些忧国忧民之感,都快被他满身的善良所感动。
“我宇文直早就是大冢宰手下之人,如果大冢宰信得过我,我愿意往与大冢宰一起领兵出征!”宇文直颇有些急切和期待之情,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宇文护请求。
“我知道卫王的心是向着我的,也不想瞒你,我之所以迟迟还没有发兵,主要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可以代替这些老将出征的人,如今仍然还有一部分的兵力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要是不把这些兵力夺回我们宇文家的手中,我们宇文家的江山就一天不会安宁,一天有潜在的风险,这次你若出征,以你卫王的身份,可以代替我去往前线,我将把指挥之权移交于你,到时候还有上大将军张远与你一起,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到时候,独孤信等人手中的兵权将全部转交到你的手中,由你与我一起掌管天下兵马,大周的江山就永远在我们宇文家的手中”。
宇文直听后心情非常的激动,连忙向宇文护拜谢,“多谢大冢宰,我宇文直一定唯大冢宰之命是从”。
宇文护又与宇文直仔细谈了一番,然后方才离去。
宇文直离开之后,秦逸与曹勋走了出来。
“大冢宰,咱们这次之所以要北上出兵,就是为了将杨忠、独孤信等人手中的兵权全部夺过来,可到时候夺过来之后您真打算将这些兵权全部交给卫王吗?”秦逸有些无法理解宇文护的想法,他们若能够千辛万苦夺过兵权,为何却要转手交给宇文直呢。
“这次去抵抗突厥,就由宇文直与张远带兵,我只在长安观望,首先他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然这些年他们两人有所疏远,可毕竟骨肉亲情犹在,由他动手去抢,皇上和那些老臣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是太祖的亲生骨肉,而且我料想他们不一定会是突厥的对手,此次战败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既然是他亲自指挥带兵,有他在前面替我挡着,满朝文武大臣和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到时候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宇文护虽然霸道,可做起事情来却仍是十分周全,还未出征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可您不是在朝上说要亲自带兵去吗?”
“那只是为了让皇上答应出兵之事,到时候我借故向皇上推脱一番不就可以了吗?”
“可卫王应该知道此去之凶险,他会就这样轻易去吗?要是到时候他明白过来反悔不去了怎么办?”曹勋的疑惑也正是秦逸的疑惑。
可宇文护与宇文直不愧是堂兄弟,他对自己的这个堂弟的心思揣摩地十分准确,“当初明帝宇文毓死了之后,宇文直便多次上门求见我,他也是太祖的亲子,对皇位岂有不觊觎之心,可我最后还是立了宇文邕,宇文邕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他也不能说什么,可他三个兄长先后成了皇帝,他岂有不心动之理?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够让他手中掌握兵权,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即使他知道有危险,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一定会这样做!”
曹勋与秦逸听了宇文护的一番话,不禁竖起了拇指,“大冢宰真是高明!”
果然宇文护第二天便去找了宇文邕,宇文护来到宫里找他,颇让他有些意外。
“大冢宰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得赶紧出兵啊,突厥人一路攻城掠地都快打到长安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危险了!”
宇文护颇有些吃惊,他明明已经将前线的战报都私自扣押起来,可听宇文邕的语气分明对前方的情况了如指掌,而宇文邕虽然没有明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将宇文护私自扣押战报的事情给揭露还能不留一点痕迹,宇文护顿时觉得宇文邕有些可怕,好像自己无形之中身边有一只眼睛盯着自己一样。
宇文护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