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微笑着点了点头,“燕国公说得没有错,朕也是这样觉得的,燕国公为我宇文家操劳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该休息了,朕有个提议想与燕国公商量,希望燕国公能够将手下的兵马移交给胡大人掌管,一来可以安心度过晚年,二来也不必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朕需要胡大人,燕国公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就交给朕来完成吧!”
于谨和胡秉纯都顿感诧异,胡秉纯直到这时才明白宇文邕让他与自己一起到燕国公府来的目的,连忙推辞道,“皇上,我人微言轻,实在是难以担此重任,燕国公现在身体这么好,由他带兵,才能保大周边境安稳。”
胡秉纯的推辞都在宇文邕意料之内,现在最重要的是于谨的决定,这件事情宇文邕已经想了很久,于谨手握重兵,可既没有站在宇文护这边,又没有站到宇文邕这边,不管谁能接过他手中的兵权,在朝中上下都将变成举足轻重的人物。
于谨沉思了良久也没有回答,宇文邕心里十分着急,要是于谨在这个时候把他拒绝,他也无可奈何,更重要的是如果于谨把他今天的行为看做是想夺他兵权,那么于谨很可能会直接倒向宇文护,这样一来,宇文邕的实力将变得更加单薄,可宇文护已经连对他下毒,行刺他这样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出来,他若是再不动手就只能等着宇文护将他赶下皇位,甚至连命都保不住,宇文邕退无可退,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于谨身上,做一个赌注,可于谨半天没有反应,,令宇文邕十分紧张。
“老臣行军打仗几十年,手下的一兵一卒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皇上突然让我交出来说实话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不过老臣并不是留恋兵权,而是舍不得手下的这些兄弟,皇上说得也有些道理,臣老了,做起事情来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况且夹在中间有时候反倒为难,既然皇上坦诚相对,老臣思索再三,这也不是不可,我也累了,希望能过几年清静日子,老臣愿意交出兵符给胡大人,而且我看胡大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一定能成大事!”
于谨说出这番话,宇文邕总算是放心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于谨毕竟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一下子便这样直接将他夺了兵权,宇文邕心中也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燕国公高风亮节,朕替天下万民多谢燕国公!”
宇文邕往于谨一拜,于谨连忙将宇文邕扶住,“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如何能够受的起,只是老臣有一点比较担心,我手下一共有三路人马,其中一路驻守长安附近,由刘琦将军率领,另外两路则驻守在与齐国的边境防范齐军,分别由文定山和范存礼两位将军带领,胡大人毕竟年轻,来周国的时间也不长,我担心他们不一定会听从胡大人的调遣!”
“燕国公言之有理,这也正是朕最为担心之事,因此我想请燕国公随胡大人走一趟,去一下刘琦将军的军营,向他传达您的意思,然后胡大人再去找文定山和范存礼两位将军!”
“老臣谨遵皇上圣喻!”
第二日,宇文邕便亲自与于谨、胡秉纯一起去到长安附近刘琦所部。
刘琦见到于谨和宇文邕两人亲自前来,十分惊讶,连忙率领左右大将前去相迎。
宇文邕和于谨将他邀入帐中叙话。
“末将不知皇上和燕国公前来,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刘将军,你不必自责,朕和燕国公故意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想低调行事,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敢问皇上今日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朕今天来确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各位宣布,燕国公年纪大了,也是该休息的时候,因此经过朕和燕国公两人的仔细商议,燕国公决定将手中兵符交给忠义伯,散骑常侍胡秉纯胡大人,以后燕国公的军队全权由胡大人来掌管,你们可有异议?”
刘琦的心中比谁都还有震惊,可今天是天子和燕国公一起随同胡秉纯而来,足见胡秉纯在两人心目中的地位之重,而且刘琦之所以被派在经常外郊驻守,就是因为他不但忠心,而且容易接收命令。
“末将等人食朝廷之禄,一切遵循皇上和燕国公的意思,今后一定继续效忠朝廷,接受胡大人的调遣!”
宇文邕没有想到在刘琦这里竟会进展地如此迅速,宇文邕大喜,为了笼络这些部将,宇文邕不但赠送给了刘琦单独的宝物,还犒赏全军,意图收买人心。
两边与刘琦交接之后,宇文邕又把胡秉纯引荐个了所有将士,胡秉纯还发表了一片慷慨陈词的说话,之后方才离开。
三人走到半路,宇文邕正为事情的顺利进行了高兴,可从于谨脸上的表情看,他仍然有些担心。
“燕国公,没想到刘琦将军这里如此顺利,你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宇文邕关心地问道。
胡秉纯似乎能够读懂于谨的眼神,“燕国公,你是不是担心文定山和范存礼两位将军会找茬?”
于谨点了点头,“刘琦将军向来中心耿耿,听从命令,而且做起事情来也非常踏实,因此我才将保护长安周边的任务交给了他,可文定山和范存礼两位将军彼此尚且互相不服,更何况胡大人,虽然胡大人也曾立下许多功劳,可他们常以资历自诩,因此会找些麻烦,况且现在胡大人是散骑常侍,恐怕要想收服他们两人,皇上还得提高胡大人的官位才行!”
宇文邕也深表同意,“多亏燕国公提醒,秉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