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笑靥如花,今晚尤为温柔美丽,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我如今既已嫁你为妻,有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
杨坚笑着答道,“别说一件事情,就算是十件事情百件事情我也一定依着你,只要不让我与你分离”。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让你与我分离,我也不需要十件事百件事,只需要你答应我今生今世只需爱我一个人娶我一个人,绝不能纳妾,你的孩子也必须是我的亲生孩子”。
独孤伽罗一脸的认真和严肃反倒让杨坚觉得好笑,用手指往她鼻尖刮了一下,“我杨坚此生能够娶你,还有何求?我现在就向你发誓,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身边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在隋国公府,你就是天,你就是地”。
杨坚言辞恳切,情真意笃,独孤伽罗深为感动,两人相识一笑,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今晚的隋国公府热闹非凡,府中上上下下忙个不停,不但朝中大臣往来,还有天子亲自莅临,倍增光辉,夜深十分,宾客渐渐散去,胡秉纯和元芷、王显也回到了轻衣巷,遥望天边一轮明月,寒光冷影,四周寂静无声,胡秉纯和元芷并肩独坐在庭院瓜果藤蔓缠绕着的木架之下,两人默默不语,享受着今晚的宁静和幸福。
“今天看着杨大哥和伽罗两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真是替他们高兴,他们俩总算是走到了一起,虽然卫国公府和隋国公府都与往常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彼此一直都在身边给予对方温暖和力量”,元芷仰望星空眼神里尽是羡慕。
胡秉纯总觉得心中有愧,“对不起元芷,这些年来我也没能让你真正过上安宁的日子,不但没有给你完整的家,还让你时时替我担惊受怕,,我一定会尽快带你摆脱现在这种日子,我们俩和显叔一起彻底逃离是是非非,过上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
元芷微微一笑,“其实什么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胡秉纯深受感动,伸手与元芷手掌紧紧放在一起。
宇文邕自从亲政以来,一直按着与群臣商议的步骤一面休养生息,一面积极练兵,一切都按着计划而行,大周上下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
不久之后,宇文邕决定巡幸云阳宫,在那边歇息几天,薛万策依旧带着羽林军随同前往,临行之前,却秘密召见了胡秉纯,虽然此时胡秉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赋闲在家没有上朝,只是杨坚大婚之日在隋国公府见过,却也没有说上话。
胡秉纯出来之后王显见他有些意外,于是问道,“公子,皇上召见你都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现在赋闲在家,皇上巡幸云阳宫,将京畿防务交给了杨大哥,又让我帮着辅佐,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
“公子你赋闲太久,皇上肯定是希望你能够早点帮他出谋划策,依我之见,他这次可能是想借着自己去云阳宫的时间,让你多想一想,毕竟皇上天子之尊,让他屈尊求之,总是有些放不下身段”。
胡秉纯摇了摇头,“我看皇上临走之时找我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深意,只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皇上了”。
王显笑道,“历朝历代稍有作为的皇帝哪个不是藏计于心,令臣下不可琢磨,要是轻易被大臣看穿,那岂不是危险了?”
宇文邕巡幸云阳宫之后,宇文直却高兴了起来,他心中对宇文邕的仇恨与日俱增,心中的恐惧也日益增多,特别是每每在朝堂之上与满朝文武大臣一起臣服在他的龙殿之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享受着权力的滋味而自己却不得不跟着其他人一起跪拜,这心头就不是滋味。
宇文直缺乏谋略,宇文邕去云阳宫之后宇文直便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马将府中亲信召集在一起。
“各位都是我卫王府最忠心耿耿的人,跟随我这么多年,我与皇上一样同是太祖之子,从孝闵皇帝到明皇帝在到当今天子都是兄弟相继,而当今天子却因为我曾经替宇文护做事而对我耿耿于怀,根本没有半点兄弟之情,本王如今时时刻刻不感芒刺在背,如同一把利剑时刻高悬头上,总有一天,必将死于皇帝之手,尔等都是王府之人,本王若不能豁免,你们岂能逃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势而为,如今皇上在云阳宫,薛万策也带着羽林军随驾,宫中守卫薄弱,我们若能进入皇宫,我从小受太后抚养长大,太后待我感情最深,一定会立我为帝,到时候荣华富贵岂会少了你们”。
卫王府的人全都是宇文直的忠仆,宇文直敢跟他们说出来,便是知道他们可信,果然这些人一个个都表示效忠宇文直。
“好,那就这样定了,今晚戌时三刻进攻肃章门,命令所有人员全部到位,拿上武器”。
宇文直一声令下,所有人各自准备。
原来宇文直之前让人到处圈地建房,表面上只是建房以供自己享乐,其实却是以此为掩护,在其中几处私藏了大量武器铠甲和死士,等的便是今日。
刚好戌时,所有人秘密在卫王府会合,宇文直不愿意放过此次机会,一旦失去,便再也难找,明知准备匆忙,可一旦宇文邕完全巩固权力,更是没有任何机会,更重要的是上次被宇文邕令人杖打,更是让其日日忧心恐惧而且怀恨在心。
所有人趁着黑夜从卫王府出发,好几百人在宇文直的带领之下直接奔向肃章门,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