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好我已经告别了艰难的高考岁月……貌似也没多艰难。”
申大鹏惺惺驾车遛弯,车子经过爱尚发艺,发现商铺还亮着灯没关门,脑子不受控制又想到了苏酥,心里忍不住好奇苏酥这丫头到底变坏了没有,于是在发廊和校门口拐弯处找到好位置停车熄了火。
一个乖巧懂事的单纯女生应该知道跟男生保持距离,申大鹏就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苏酥晚上是否会来找胡铭,如果茫茫黑夜还找社会上的男生独处,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如果苏酥真成了坏女生,他也就不需要再替她担心什么了。
县一中,铁打的高三流水的学生,又是一届准备为高考而努力奋斗的青葱少年,与往年考生无异,仍是春节前几天才会放假。
高三晚自习放学已经是九点多,学校门口除了几家文体店、小超市还在营业的牌匾灯照亮,就只剩下大门口一盏三米多高的路灯,昏黄暗淡的灯光照耀着辛苦疲累学子们归家的路。
没有了高一高二相对轻松的课程和富足的休息时间,寒冷北风习习而过,都无法让困意浓浓的学子们提起精神,学生们三三两两踏足从学校门走出,站在门外深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仿佛才能觉得轻松一些。
门口熙攘的人群中,一道纤瘦的身影快步疾驰,好似在焦急追赶着什么,“苏酥,苏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一起……”
“小宁?我以为你先走了呢,害得我还在找你。”苏酥推着自行车前行,身穿黑色齐膝羽绒服,衣服的帽子严严实实扣在头上,有些躲闪的意味,听到有人喊她,不情愿的缓下脚步。
她并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从她解释的口吻和语气就可以听得出,面对她好闺蜜之一的陈宁,她并没有说真心话。
陈宁蹦蹦哒哒又加快了脚步,韩潮红色风衣下穿着黑色加厚裤袜,再配了一双米色反毛皮鞋,一身装扮看起来靓丽时髦,她的身材也是符合大众审美的娇小纤瘦,只是脸上几颗雀斑影响了整体视觉审美。
陈宁并不傻,完全听得出来也看的明白苏酥不开心,不过陈宁却并不觉得尴尬,仍是亲密的凑上来挽着苏酥的手臂,完全一副天下绝代好闺蜜的架势。
苏酥皮肤白皙、长得清纯可人,身材不如陈宁纤瘦,但个头更高一些,陈宁的样貌不及苏酥靓丽,可是配上超时髦的韩潮衣饰,也能在高中生里较为突出,这样两个美女并肩而行,总是能吸引来一道道火热的目光。
“苏酥,我都说让你别骑自行车了,大冷的天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骑车回家多危险啊,我对象每天开车接送我放学,我让他每天按时也接送你不就行了?”
陈宁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骄傲和自豪感,望向苏酥的目光清澈如初,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想跟苏酥做朋友,不过当她目光扫过苏酥衣着和手中推着的自行车时,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嫌弃。
“我骑自行车回家也就十多分钟,才不要当你和邹克阳的电灯泡呢。”
苏酥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哪能看到陈宁心底深处的嫌弃,对待难得相处两年的闺蜜,哪怕知道陈宁有其他想法,她仍是尽力不争不吵,“再说还有铭哥顺路送我回家,天再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你说那个剃头的胡铭?嗤,你该不会真跟他在一起了?一个穷剃头的要啥没啥,你别看着有一伙人天天跟他屁股后人五人六的,根本啥用都没有,给几个钱、或者找几个社会人,直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你就甘心跟着他吃苦遭罪?”
提及爱尚发艺的胡铭,陈宁眼中深藏的嫌弃瞬间迸发变为嘲讽与不屑,她家里说不上多富有,但双职工家庭的稳定生活,至少比胡铭过的舒坦多了,而且她刚认识没多久的男朋友邹克阳家里条件更好。
邹克阳家是在静湖市做钢材的零售生意,赶上青树县近年工程量突然增大,他父亲就抓住机会把市里的零售生意做到了县里的工程批发,短短时间轻松赚了几百万,说他们家是暴富户,简直是对暴发户这个词最贴切、最合理的解释。
“我跟铭哥只是普通朋友,说多少遍了你怎么不相信呢?”苏酥有些急了,她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闺蜜也就三四个,其中跟陈宁的关系是最好的,所以她很在意跟陈宁的想法,更觉得陈宁作为好闺蜜,应该是无条件相信她才对。
“普通朋友?那你天天中午去他的理发店吃饭?苏酥,我拿你当好闺蜜才对你说,选男朋友可不能随随便便,尤其像你这样的美女,还是咱们的校花,如果你想要找男朋友,没个百八十万的轿子车接车送,那还配得上你吗?”
陈宁正说的来劲,抬头看见马路对面居然真停着一辆红白相间配色的奥迪,她没见过这种颜色车漆,估计车子不是改装就是定制。
反正不管如何,肯定是价格不菲的高端货,陈宁顿时哀然叹气,“唉!胡铭跟我们家邹克阳没得比,可惜邹克阳只是他爸有钱,他自己也没有多少零花钱,只能开个破本田雅阁,什么时候能开豪车接送我上学、放学啊!”
“本田雅阁也几十万,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行了小宁,你在这里等你对象吧,我去找铭哥一起赶紧回家,要不然我爸妈会担心的。”
苏酥不顾陈宁拉扯的手臂,决绝与陈宁挥手道别,顺着道边踏车朝爱尚发艺缓行,时不时回头偷瞥急眼陈宁,担忧、烦心的表情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