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他一副想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口,得意地笑道,“你的一颗心全都给了我,你自然就没有了。而且……我也不打算还给你了。”
他见她还是嘻嘻笑笑,丝毫不知错,更别说是有悔改之意,气得将她扔在地上转身就走,却听到她在身后叫了一声“哎吆”。
他回头,立即看到她一身的伤痕累累,痛得在地上瑟缩成一团,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便再也挪不动脚步,只得叹息着转身去抱她,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纵他百般温柔,她还是痛得一阵瑟缩,他忍不住问她,“疼吗?”
他越是这般小心温柔,她脸上的得意就越盛,那份得偿所愿的小心思明明白白地摆在她脸上,毫不掩饰,令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他终于认了输,他承认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他替她处理着伤口,她依偎在他怀里冲着他傻乐,“你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
“你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
“……”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伤口太痛,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还冲着他龇牙咧嘴地笑,“你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他白如脂玉的脸上迅浮上一抹淡淡的红云,忍不住抬眼瞪了她一眼,“就算我喜欢你,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他亲口承认了,她立即扑在他怀里,拼命地将眼泪往他身上揉,嘴里嘟哝着,“我就是得意,得意你喜欢我,得意你真的喜欢我。”
他愣了一瞬,顺势将她拥在怀里,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肆意地糟蹋着他本一尘不染的雪衫。
待她哭够了笑够了,疯够了兴奋够了,他才缓缓松开她,她眉开眼笑地搂上她的脖子,迅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随即又娇羞地将脸埋进了他怀里。
他面色微红,低头看她,心里无奈叹息:明明知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喜欢你。
幻境缘来,命犯桃花。
怀中少女,初见风华。
他承认他输了,他实在是拿她没辙,这心魔他破不了,这阵法他也出不去。
他抱着她,好半天才低低喃道,“心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要如何才能救你?”
声音喑哑,藏着数不清的一言难尽的深情与无奈。
这回她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他好像叫了她一声“心儿……”
她还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了他一句,“你……方才叫我什么?”
他看着她楚楚的眸子,笑意温柔,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唤她,“心儿……”
犹如当头一棒,将她方才的喜悦击得溃不成军,七零八落。
“心儿……”她喃喃,反反复复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颤着唇问他,“怪不得你从来不问我的名字,原来在你心里……我早已被你冠了别人的名……”
她言语奇怪,他神色微动,忍不住想……难道她现在连名字都还没有?难怪她从来没向他提过她的名字。
他笑她,“都快五百岁了,难不成你还没有名字?”
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他温柔的笑意突然刺得她心口空落落地疼。他口齿间缠绵念着的那个“心儿”,真的是她吗?
她将自己的名字反反复复过了数遍,没有一个字是“心”字,也没有一个字和“心”字相关。
难道……这是她十数万年以后名字?
她抱着一丝丝期待,勉力压住自己胸口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轻声对他道,“手伸过来。”
仿佛感受到什么,他心头有一瞬的犹疑,还是缓缓将手递给了她,她握紧了他的手,抬指咬破,以血代墨在他手心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了两个字。然后她抬头,与他四目相接,颤颤问他,“这两个字怎么念?”
这是那串佛珠上刻的两个字,她想,这应该就是“她”的名字。她拿不准,这个“她”是她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他见她将那两个字写得工工整整,一笔不错,不由笑得眸光熠熠生辉,他敲着她的脑门说,“佛珠果然还在你那,否则……你怎会写这两个字。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那璀璨的眸光莫名晃了她的眼,她心中对他的爱慕之情更是滔滔不绝地涌了上来,随之汹涌而至的还有她委屈至极的一场泪雨。
她闭上眼睛,把闪烁的泪**了回去才重新睁开,轻轻嗔怨,“你还没告诉我这两个字怎么念。”
他轻轻将她重新纳入怀中,一字一顿地告诉她,“画心,是江山如画的画,是万民归心的心,也是你的名字。”
“画心……”她缓缓念着这个名字,短短两字就像两根淬了剧毒的针一样,又深又狠地刺到了她的心上。
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震惊之下不动声色地微微挣脱了他的怀抱。
如果……从他口里说出来的是一个她闻所未闻的名字,她还可以欺骗自己这是十几万年以后她的新名字。
可偏偏……她知道画心。
那是九幽神女,那是六界之主!
据说神女画心风华绝代艳冠天下,据说神女画心灵力无双天下无敌,据说神女画心恩德广施功德无量,据说神女画心是这天底下最最矜贵完美的女子,据说……就连九天的战神都被神女画心迷得神魂颠倒……
她伏在地上满面惶惶然,搜肠刮肚地回想着所有关于神女画心的传闻,她突然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