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的身份,孟桃还是称呼她为阿锦姑娘。

关云锦也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而对孟桃的称呼也不见怪。

先前关秦丰趁着赫连岳真回京时趁机派兵捉拿桃花寨的“土匪”们,结果空了军营的缺险些被真土匪们给连锅端,后来在赫连岳真的率领下将偷袭的土匪全灭。

关云锦也不是军营的人,关云韶也不让她掺和,她也没刻意去关注事后赫连岳真是否有去安慰桃花寨那些险些被抓的人,不过她去过小于镇,小于镇上已经被清理妥当,有些在建的屋子了,她猜测那些人应该还是被安抚好了。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关云锦跟孟桃也称不上熟,所以偶然遇上,她就用最普通的打招呼方式。

孟桃点点头,“还好的。”

“……那就好。”关云锦也点头,说完后就没话跟她讲了,要不直接说拜拜?

“阿锦姑娘,我今日来,其实是特地来找您……”关云锦的拜拜还没说出口,孟桃先说了话,面上还有些窘迫和尴尬之色,好似接下来她要说的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

关云锦当即提高了警惕心,她没有烂好人到看到个有困难的人就想去帮一把,而且孟桃她有爹,孟五虎在剿匪过程中立了功,以赫连岳真的为人应该不会为难他,甚至还可能给他说些好话,奖赏一些。若其他人能重新立户籍安居所,孟五虎父女应该也不例外。

那么,孟桃找她会是为了什么?

看见关云锦眼底的警惕,孟桃更觉尴尬,一张比之前黑了好几个色度的脸因为尴尬而红,黑红黑红的,却是没因为难为情而立刻离开。

“是这样的,阿锦姑娘,我、我知晓您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想,我想问问您家还缺不缺下人?”越往后说,孟桃的声音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关云锦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语气微妙的问:“你的意思是……想卖身去做下人?”

“不不不……”孟桃赶紧摇手,“阿锦姑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卖身,我只是、我只是想找份活计,粗使活!”

“粗使活?”关云锦面色更加古怪。

“对的,就只是干些粗活,长工短工皆可。”孟桃一本正经的回道。

闻言关云锦蹙了蹙眉,“我能不能问一问原因,你想去做粗使活是为什么?”

纳闷的变成了孟桃,她答道:“自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不像富户千金那般有人服侍,不愁吃穿。一般普通农户人家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依靠粮食收成,现如今桃花寨的很多人户籍需重新办,也没有田地用以种植。无想山此时仍由官兵把手,每日都有人之鱼的土匪,他们也不能去山中打猎,如此一来,家中无进项,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而去大户人家里做些个活计一个月也能赚些钱的,孟桃就想到了关云锦。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可能有些出格,也有些自视甚高,但她爹几日前旧疾复发,文先生诊治后需要用到几味比较贵重的药材,桃花寨两百人身上的钱最多也就够一小段时间的吃住,再多也匀不出来。然而,还是不够买药材的,她只能厚着脸皮找来了关云锦这里。

听完前因后果,关云锦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可是……

“除非你决定签死契或者长契,否则你还是不可能立刻就拿到月钱啊。”关云锦如实道。

这就好像新人入职一间公司,哪怕签了合同成为正式员工,薪水也还是得到一个月后才会发,不可能立刻就给一笔签约费不是?

“而且长契的话跟年限也有很大关系,就我所知,长契至少十年起步,后面还有二十、三十年限,年限越长,最初给你的钱会多一些。”顿了顿,关云锦又添了一句:“一般做粗使活的都是婆子,你这个年纪的不太好安排。”

“为什么?”孟桃忙问,“我这个年纪不该是力气最大的年纪吗?”

“这不是力气不力气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年纪还是嫁人的年纪,谁也不敢保证你会不会今天签了契,明天就嫁人,然后生子。”关云锦就事实而谈。

早前她跟白芷白鹭她们交流过府中下人的买卖,一般会用到下人的府上都会采买些年纪小的,一来从小培养的孩子忠诚度会更高一些;二来十五六岁或以上这种年纪的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后宅里粗使的丫鬟不是没有,但大多也是从小丫鬟成长起来的,因为大户人家不差钱,家里下人大部分是长期工,临时工少有。

关云锦的话让孟桃脸上浮现了毫不掩饰的失落,她就一个非常普通的农家姑娘,跟着父母逃荒来到惠安县,意外落草为寇,不对,只是为生活所迫,与土匪们比邻而居。她对大户人家内部如何买人流程和要求并不清楚,只是因为父亲的病需要用钱,她才脑一热直接找上了她来往名单中唯一的“千金小姐”。

看着孟桃的失落,关云锦一时心软,摸出了身上两块碎银给了她,孟桃是千恩万谢离开的,风一般跑走了。

关云锦:“……”

这年头借钱要不要打借条?孟桃会贪了她的银子吗?

回到暂住的家后,关云锦忽然想起还未完工的庄子,以她现代人的眼光看,那占地差不多**百平的庄子着实够奢侈,房子建了足有三十三间,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边哪怕算上平信师太和若水,满打满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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