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熙,你真狠,哪怕你真不曾爱过我,对我没有丝毫感情,也不该把我推入火坑,我在那里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为了那个女人,你果真可以这么轻易对我残忍,如果当年断腿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你又会怎么对她?低嘲一笑,陆臣熙,你一定下不了手吧!你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宽容,却独独对我残忍,你宁愿让我受伤也不愿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可以肆意挥霍我的爱情?
在监狱里生活了五年,她早已经把所谓的良知踩在脚下,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她只想活下去,在那里她只能靠自己,弱肉强食,没有实力等待自己的下场远不止死亡,至于爱情,是什么东西?她不屑了。
李宁绯,你不是那么喜欢他么?不是一直想嫁他么?唇角勾起冷笑,只要我在一天,你们休想好好在一起,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一点点慢慢的还!
在路边摊买了一个帽子,一路打车坐到帝天酒店,下车,风吹过她的头发,她只觉得心冷的厉害,五年了,陆臣熙,你是否早已忘记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你轻易一句话,就让我在监狱度日如年呆了五年,因为你,我妈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如今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这些帐要怎么算。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清澈的眼睛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压下帽檐,唇角勾起冷笑诡异残忍的令人心惊。
走进酒店大门,四壁辉煌富贵,坐上电梯,冷着脸目光没有波动,到了52层,电梯门开,缓缓走进喧闹的场所,四周人员攒动,觥筹交错,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目光一眼扫过去,湛言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依旧习惯穿着白色的衣服,今日他一身燕尾蝶剪裁的白色西装,比五年更加成熟了,面庞轮廓分明,带着雅致的笑意看起来温文尔雅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透着沉稳与浑然的优雅,五年了,陆臣熙,五年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能从那个肮脏的地方一步步爬出来?轻轻抿了一口,口中带着浓烈酒精的气味,味道早已不同。右手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嘴角冷笑。我还真是期待我们的第一次的见面!
收回视线,走出大厅。
酒店专柜化妆间,只见一个坐在轮椅的女人笑的羞涩,今日她一袭粉色礼服,卷卷的波浪卷长发散在腰间,面容精致,左颊带着卷卷的酒窝。
“姐,你今天真漂亮啊!一会儿臣熙哥看到这么漂亮的你一定会看呆的。”李宁真手搭在轮椅上,满脸笑容祝福,转头喊了身边的的另一个女人:“于洁,你说是不是?”
于洁相比她们两姐妹,长的有些普通,满脸心不在焉的,听到宁真的话,好半响才回神立即道:“是啊!是啊!”于洁勉强跟着笑起来。
“好了,就你嘴甜,好了好了,你们帮我去外面招呼客人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李宁绯笑着说道,嘴角幸福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可是…姐…”李宁真有些不放心,想要拒绝,话没说出口,李宁绯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不用担心,宁真,我自己可以,快出去吧!外面还有事情忙着呢?”
李宁真看了一眼她姐,又看了看于洁,只要应了,走出房门。
李宁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幸福的笑了起来,她等了这一刻,等了十几年了,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臣熙臣终于接受了她,当年她自己从三楼跳下去断了双腿,然后嫁祸给那个女人,后来终于拆散了熙臣和那个女人,低头看了一眼麻木的双腿,就算她瘫痪了又如何?她爸已经为她早了最好的医生,相信她一定有机会站起来的,而那个女人,眼底一片阴毒,这一辈子只能死在监狱,一个女人进了全是男人的监狱,想活都难,想想就大快人心,谁让那个女人不识好歹,要与她抢男人。
“笑的很开心么?”冷漠的声音像是带着穿肠毒药冷冷飘过,落在她的耳边,毫无温度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你是谁?”李宁绯脸色苍白后,强装镇定,眼底慌乱,不停寻找着人影。
缓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蒙湛言从角落走出来,摘下帽子,勾唇一笑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李宁绯!”抬眼轻轻瞥了一眼,李宁绯对上她的视线,脖子忍不住一缩,从脚底窜起的寒意挤压的心脏麻痹,她想喊人,可是除了瞪大惊恐的双眼,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五年,我可是每天都有想你啊!你呢?宁绯,这五年来看来你活的不错,对么?”
最轻柔的声音听在她的脑中,顿时轰声一片破碎,她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镇定,吞着口水支吾:“你…。你…。你不是死了?”
“四年前,我被人打断几根肋骨,全身三十四处骨折,确实快死了,不过,要不是你父亲出手送我去医院急救,恐怕今天你还真看不到我了。”她的声音幽幽,说着这件事如同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眼底没有一点人的温度:“你父亲以为把我再次丢进监狱,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么?把一个女人丢进男人的监狱,这个游戏真是不错!”
李宁绯抖着身子,整个脸都惨白如同一张纸一般,搭在轮椅上的手泛白,青筋都几乎凸起,只见她眉眼清冷至极,短发显得她整个轮廓更加精致。
她继续漫不经心道:“在那里没有一个女人,都是男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