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都城脚下,反倒有些不舍了。
她告诉自己就放纵半天。
这半天,他们是怎么高兴怎么玩。
到了午时,银川公主累了,坐在茶摊喝茶,让苏阳去给她买烧鸡,她就在那里等他。
苏阳也没多想,毕竟走了不少路,不累是不可能的。
苏阳前脚走,后脚银川公主就离开了,直奔南临皇宫方向。
然后——
被拦在了宫门外。
皇宫重地怎么可能让人随随便便就进去?
银川公主又不敢说自己是谁,她身上没有信物证明自己就是北漠银川公主。
守门侍卫差点把银川公主抓起来。
没办法的她只能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茶摊离皇宫不是很远,银川公主回去后没见到苏阳,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就坐在那里发呆。
过了一刻钟,苏阳才拎着烧鸡回来道,“让你等太久了。”
银川公主,“……。”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刚回来?
“你买烧鸡买到现在才回来?”银川公主问道。
苏阳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茶喝,道,“迷路了。”
银川公主一脸不信。
苏阳的记性有多好,她很清楚,不可能迷路。
肯定是出事了。
这一点,银川公主倒是没猜错。
刚刚确实出了点事。
买烧鸡的路上,碰到了平王世子,当时就打了起来。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微不足道。
偏偏东乡侯府派出来找他的人到南临京都了,他一打架,就暴露了身份。
打完了平王世子的人,他还得躲东乡侯府的暗卫。
派出来的都是高手,说自己有心上人了,暗卫压根就不听,他们的任务是把他带回来。
苏阳花了半天时间才把人甩开。
烧鸡有些冷了,不过天热,将就吃也行。
苏阳从包袱里拿钱,银川公主瞥到包袱里的令牌。
那令牌她之前就见过,县太爷看到令牌直接就跪下了。
不知道这令牌能不能进宫?
一个鸡腿还没啃完,银川公主就决定偷苏阳的令牌试一试。
进不去再想办法。
万一进去了,见到皇姐,那一切都好说了。
让皇姐派人把令牌送还给他便是了。
令牌是仿照的,只要苏阳想要,百十块都不在话下。
他没把令牌看的很重要,就直接塞在包袱里。
再加上对银川公主不设防。
偷拿个令牌不要太容易。
巧的是,前脚银川公主把令牌拿到手,后脚苏阳就有事出门,让她待在客栈里别乱跑。
银川公主拿着令牌就去皇宫前了。
宫门前的侍卫都服银川公主了。
昨儿拜托他们给皇后送信,说是故人来访,他们没搭理他。
今儿又拿一块假令牌要进宫?
这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
胆敢仿照令牌,还送到他们跟前来,胆子是真肥。
然后——
银川公主就被押进了南临刑部大牢。
银川公主,“……。”
银川公主懵了。
她没想到苏阳的令牌会是假的。
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银川公主入狱了。
那块假令牌也被送到了刑部。
刑部事忙,顾不上银川公主,刑部尚书见到令牌,随口问了一句,“这假令牌是怎么回事?”
刑部衙差道,“有人拿着这块假令牌冒充皇亲国戚要进宫,被抓了个现行,这会儿就关在刑部大牢里,还没来得及审问。”
刑部尚书笑了一声,“冒充皇亲国戚想混进宫,胆子还真是不小。”
“可不是胆子肥的很,”衙差陪笑道。
“那人还说自己认识皇后。”
刑部尚书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有人要进宫,甚至想用假令牌蒙混过关,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上报皇上知道。
第二天早朝后,刑部尚书就带着那块假令牌去御书房刷脸了。
赵诩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那令牌是假的。
甚至内心涌起一阵狂喜。
这令牌是他亲手设计打造送给谢景宸的。
如今令牌出现,莫非表哥来了?
这一点倒不是不可能。
毕竟苏阳是谢景宸的小舅子。
小舅子逃婚,谢景宸抓他可能性很大。
令牌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令牌是假的了。
而且假的有点匪夷所思。
因为最普通的部分假了,他设计的部分反倒一点不错。
能仿造出来,说明他见过谢景宸手中的令牌。
他送的令牌,表哥岂会随便给人看?
赵诩上了心。
毕竟皇宫重地,守卫严明,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刺杀到他的?
或许不是刺客,是熟人。
“把那人带来见朕,”赵诩道。
皇上发了话,刑部尚书照办。
饿了一夜,银川公主饿的快眼冒金星了。
得知刑部尚书要带她进宫,银川公主高兴坏了。
刑部尚书眉头拧的松不开。
银川公主坐马车进宫,半道上掀开车帘往外看。
她看左边。
苏阳骑马从右边找她。
银川公主留书离开,说去找家人,令牌她带走了,会还给他的。
苏阳也不知道她家人是谁,只能画了画像满大街挨个问了。
一路进宫,直奔御书房。
赵诩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有些失望。
银川公主走上前,福身见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