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宇只用了不到十息时间便到达现场,来到了一个由五、六处茅屋间隔成的院子处,从这些茅屋破损程度来看,却是应当已有段时间并没有住人。
可是呼叫声便是从这里面发出的,传出到达刚才云宇他们仨经过的果林。正在云宇考虑是不是逐一打开各茅屋门察看时;
“叭,……桀桀,小子来啦!速度倒是不差,来看看这屋里是不是有你熟悉之人。嘿嘿……”对门而站,离门约二丈深有个黑衣蒙面人冷笑说道。
在他的身旁边,还站着同样子装扮的黑衣人五个,而透过他们站着的空隙处,再深入一点的地方,却见着摆成品字型的三把椅子,椅子上绑了三个人坐着,手脚分别被一种不知物质的绳圈绑着;脖子上架着云刀。
前头一人是刘不让刘副院长,后面两人则是一对中年外貌的男女,按外形看来,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于刘不让。
云宇扫了屋内一眼,初为了一愣,回神一想,这刘不让不正是小桃的爷爷么,还有后面的两人估计就是小桃的双亲,此时的他,便知道为何小桃要骗自己来这黄龙山,也知道为何当幕晴月也要来时,小桃想着法子拒绝着。
应该是这群蒙面人的目的只针对自已,并没有打算连同公主幕晴月一起算计,也有可能是小桃义仆情深,即使亲人受到胁持,她也不打算叛主。
然而这一切,绝对是二皇子的阴谋,如不是他所指使的,云宇确实想不起在帝都得罪过什么人。他心里想着。
但他并不对小桃姑娘存有怨恨之心,小桃姑娘这是被逼于无奈,当自已的双亲及爷爷遭遇到胁持时,不按对方的指示办,放弃救援的可能,这种人将更令云宇讨厌。
略一沉思,如今之计也只有看看对方想搞些什么花样?心中不免为幕晴月会不会赶过来察看而忧虑!
他沉声问道:“看众位用刘院长一家人引我过来,一定也能得知我与他们并不熟,那么,接下来诸位是打算当我面杀死他们么?”
话虽是这样说,然而云宇的内心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是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解救这三人,他并不愿意见着小桃那个天真无邪、生性活泼的女子,遭到如此家庭破碎,爷、父辈惨遭毒手的状况。
“嘿嘿,小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进来受老夫一掌,我便放开他们,如何?”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提出这么个简单要求。
“嗯?”这么简单?云宇正想答应。
“云宇公子,慢着,千万别上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帝都范围内绑架我侍女的亲人,还意图谋害我府上的客卿。谁给你们胆子的!还不快快放人,缚手就擒。”云宇身后传来幕晴月娇喝声。
云宇身后方十几丈外一处茅屋后,幕晴月转了出来,她一手推着小桃走着,边走边说道,那双明眸,此时投射向那几名黑衣人的却尽是冷峻寒光,如利箭般使人心里发寒。
“啊,公……,哪里来的疯女人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既然敢做这事,便什么也不怕,哼,既然你来了,那也只好把你也留下了,你们都给本爷我进来,若不然,我先杀了他们仨,再干掉你们三个。”为首黑衣人叫嚣道!
那为首黑衣人似乎认识幕晴月,当她出现时,出于一时紧张喊了出口,这时意识到此刻蒙着脸。再加上莫晴月那种高高再上的命令口吻喝斥着。
更是激发了他的逆反心理,一狠下心来,想到要是计划不出意外状况的话,一不做二不休也把幕晴月干掉,那么,他背后之人将会更加高兴,为他加官进爵,乃至封候也不无可能。
黑衣人说完话时,幕晴月已经走至云宇身旁边,仅落后小半个身位,而旁边靠前的小桃却是一副双眼水汪汪,痛苦欲绝的模样。
此时听见黑衣人居然要三人都进入屋子,怒声带着悲愤的喝道:“你,你们言而无信,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么?你们明明答应过我,只要引,引来了云宇公子,便即刻放了我父母亲和爷爷。唔唔……。”喊出话后的她,一股脑坐到了地上,似乎此番话废尽了她的全身气力,心力交瘁放声大哭。
尽管云宇及幕晴月看到小桃这副样子,感同身受,心中很想伸出手去搀扶她起身,可叹,时机不对。
这个时候越表现出对小桃的关切或爱护,越可能给敌人加以利用,使得救人的难度加大不少,甚至有可能连已方三人都被留下。
云宇与幕晴月对视一眼,却不知是何原因,两人似对于对方这时候想些什么都揣测得明白透彻。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束手旁观,脸上神色冷漠无情,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小桃及家人的生命安危。
且云宇突然一脚伸向后退了一步,而旁边的幕晴月步伐一致,也是如影随行。
此时的云宇绝不会冒然行动,因他不但是已方修为最高之人,且需保护幕晴月及小桃的安全,这俩女子修为基本无法对敌。
云宇后退一步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灵魂力向他头部靠近,抬头看去,却是茅屋中的刘不让的眼光,他便放松那种心中自发而生的防御念头;
他知道,这应该是刘不让等三人开不了口说话,以他的魂力寄画图像来传递消息。不过,这只是他心生的感应,也不知是不是按他的意想而行的。
一个呼吸间,他的脑海中似发生了某种奇迹般的变化,思意化为一缕缕雾化般颗粒,一瞬间转化为一张朦胧状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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