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赶紧补话:“你看,夕林都说要找盟友了,我们也快走吧,不然等一下天黑了,就捡不到柴火了。”
少年了然,临走时看了[她]一眼,叮嘱:“别迷了路,这山上不比家里,就在这附近捡些柴火就好,大家这么多人,捡的柴火也一定不少,你别逞强。”
[她]点头,说:“好。”
目送他和于欣离开,[她]心里总想着,他们两个在一起合适吗?想来,在他心里就是合适的吧,要不然,自己三番五次透露心思,他又怎能无动于衷呢?学霸又不是傻子。
[她]和另一个女同学搭伙儿走进小树林里拾柴,[她]本就是与人和好的性格,跟女同学一起,说说笑笑,也捡了不少柴火。
太阳落山,天色渐晚,女同学说:“夕林,时候不早了,我们捡的也差不多了,回吧。”
[她]到也有那样的打算,于是说:“好,回吧。”
往回返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只幼鸟躺在地上,被凌乱的树叶埋了去,而这幼鸟的旁边,就是一颗大树,高高的树杈上架着衔草的窝。
幼鸟的母亲此刻正从窝里探出头来,呼唤着孩子。身旁的女生看到这一幕,撇撇嘴,“真可怜。”拉着[她],“夕林,我们走吧。”
她们是女孩子,又不会上树,就算会,这么高的树,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为了一只不通人话的鸟儿,将自己的性命搭上,不值得。
人类是生物链中最高级的动物,其他的都要往后排。
[她]被女生拉着走,但听着幼鸟跟母亲的呼应,想起了家中的母亲,顿时心生怜悯,松开了女生的手,对她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就回去。”
女生诧异:“夕林,你不是要帮着把这只小鸟送回窝吧,树这么高,万一摔下来……”女生抬头忘了往树,浑身抖了抖,不说了,不敢想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她]把女生推远,摆摆手,告诉她先走。
女生不放心,一步三回头:“你小心一点啊!”
[她]虽然没有爬过树,但攀岩会,所以想想这两者的道理也差不多吧,起码不会恐高。
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来,将小鸟裹住,放在怀里,开始爬树。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勇敢,那幼鸟,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洇着泪水,清明清明的看着[她],[她]笑了:“小家伙,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回到妈妈身边了。”
爬到顶端,树杈分支的地方,[她]慢慢的将腿迈开,骑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护着幼鸟,终于把它送到窝里,与母亲团聚。
“好了。”[她]在树上逗留了一会儿,看幼鸟的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以一种[她]并不能听懂的语言,安慰着孩子。
[她]想,鸟类和人类在感情方面大抵都是一样的,孩子们遇到危险,父母都会着急,人之常情,鸟之常情。
[她]按原路返回,拾起地上的那堆柴火,眼底突然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鞋子,让[她]从头到脚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抬起头,清瘦少年,狭长的眸,透出一丝薄凉,一丝嘲讽。
“金英杰,你怎么找来了?”每次面对金英杰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少年的心思太沉了。
金英杰说:“你半天不会来,老师和同学都急坏了,分头来找你,偏巧,我找到你了。”
听着他的声音,[她]皱了眉,此刻[她]想,如果能不和这少年说话,就不和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让人不喜。
“那走吧。”[她]拾起地上的柴,看着前方的路,经过金英杰身旁时,金英杰竟拽住了[她]的手。
少年目视前方,舌头在口腔里打滚,舌尖抵着面部,动作,与校外的混混如出一辙:“别急,回去之前,我们先谈谈。”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皱了眉。不远处就是大家的露营地了,看那边一片平静,[她]转过头问:“你在骗我。”
金英杰单手插在兜儿里,挑着嘴角:“没错,同学们还没回来,只是我们之间有问题要解决!”
就知道会这样,[她]恼了,“金英杰,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不要再纠缠我。”
金英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哼了一声,这四周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人,他的胆子无形之中变大了:“不合适吗?你说你是首富千金,而我只是一个拥有百万家产的普家族,我也认了,想想看,以我的身份,的确高攀不起你大小姐。
可是珞宁呢,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他有什么,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可是你呢,居然暗恋他,唱歌表白他,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贱呢!”
似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恨得咬牙切齿。越发攥紧[她]的手腕,猩红的眸子逼视。清浅呼吸间,偷闻着[她]身上的香。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他能,我也能……满足你富家千金爱穷小子的心理诉求。”
“金英杰你放开!”胃里翻滚,恶心到了极点,推开了禁锢[她]的少年,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空山中,尤为响亮。
金英杰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却不知痛,用手背,发狠的抹掉。
渣男!
[她]眼里流露出嫌恶。
“金英杰,你给我听清楚,珞家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