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除了影卫和静安静宁、李公公林子亦,没人知道,贝公公这个奴才,不仅仅是个奴才。

这也是一种保护,没必要让其他人将目光对准小太监。

樊沉兮瞥了眼筷子那被吃得油腻腻的头,小贝尴尬地嘿嘿两声,正要上前去给他擦擦自己的口水,听到了李公公弄出来的脚步声,停下了动作。

淑妃三十来岁,依旧明丽,可能因为出声武家,她眉宇间带了些许英气,跟娇媚的周贵妃完全是两种类型了。

她里头穿着宫女的衣服,外面披着不起眼的披风,戴着披风上的帽子挡去半张脸,进来后,才将帽子揭去。

“太子。”淑妃朝樊沉兮颔首示意,“打扰了。”

“淑妃娘娘,”樊沉兮转动轮椅朝向她,“请坐。”

李公公搬了张椅子到淑妃身后,等淑妃坐下后,还给她送上茶水,淑妃打量了下,目光在一桌子的食物上扫过:“太子殿下好胃口,这么晚了还能吃这么多。”

她嗅了嗅鼻子,大部分的菜都加了醋,还有一部分放了辣,小部分清爽可口,太子的口味,还挺奇特。

有个孕夫,吃的极挑,可能这会喜欢吃,下一刻就会给吐出来,樊沉兮没办法,每次都让人多备点其他的,这会他可不会解释,扬起嘴角轻笑道:“淑妃娘娘冒着夜深来这,不会只是来关心本宫吃得怎么样吧?”

淑妃仿若未闻,她目光略有些迟缓地看看四周:“我好似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宁和又安静的气息了。”

如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不时有人发病,时不时地就等听到尖叫哭声,如若身处鬼城,整日彷徨不安,夜晚都无法入睡,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生了病,精神病。

“太子这里,人人健康,可以安然入眠,太子也有闲情在深夜里吃着夜宵,真是快意,让人羡慕。”

“淑妃娘娘哪的话,东宫乃人人嫌弃之所,本宫也不过是自得其乐罢了。”

淑妃视线下垂,似想到什么冷冷地笑:“嫌弃?如今宫中除了东宫以外,每个地方都像深陷在地狱,他们渴望羡慕都来不及,哪还有资格嫌弃。”

话中含着恨意,眉宇间则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焦虑。

“娘娘说的哪里话,宫里怎么了?”

“太子何必明知故问?”淑妃讽笑地勾唇,“如今宫中大乱,只因当初不曾听您的劝告,这会,最有利的,就是您了吧。”

“原来,淑妃娘娘今晚来,也是想要指责本宫?”

“不,我哪有资格指责太子,我是来求你的。”明人不说暗话,淑妃直言道,“太子殿下,你一定有药的,就算您否认,我也相信,你一定有。”

“怎么,淑妃娘娘,不是来指责本宫的,是来做圣人的?”

“我若是,太子殿下愿意成全我吗?”

樊沉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加大,像是听了一个特别可笑的笑话,突然的,笑声停住,他斜着扬起脸庞,傲慢而冷酷地道:“与本宫何干!”

他冷哼道:“这宫里的人,要死就死,本宫就算有药,又为何要救?”

“都说太子残酷无情,我今儿倒真的见识过了。不过太子放心,我今晚既然是扮成宫女掩盖身份来的,自然不会是想当那个圣人,我没想救那么多人,我只是救我儿子!”

“八皇弟?”

淑妃知道自己除了太子已无路可走,便将她这几日苦苦掩藏的真相告知:“是的,”她深吸一口气,眸里难掩痛惜,“我发现……他身上也长了黑斑。”

说到这,她猛地站起来,对着樊沉兮直接跪了下去:“太子殿下,看在我和衿儿从未加害过你,看在我的兄长与你母亲的那段渊源,我求求你,救救衿儿吧!”

她没有加上衿儿是他亲弟弟这一项,因为她知道,樊沉兮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兄弟姐妹,最不屑的,就是亲情。

樊沉兮手指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点着,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上,对淑妃的下跪和悲情的哭诉无动于衷。

淑妃见状,咬咬牙,又道:“您知道,我家在兵部有些话语权,兵部尚书年迈,很快就会告老还乡。”

她已管不了,让一个皇子的人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会对以后的朝局有怎样的影响,她只想救她儿子!

“你可想好了。”樊沉兮淡淡地道。

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换一瓶解药,还是很划算的。

淑妃目光坚毅:“我今天既然来这,自然是决定好了。只要你给衿儿药,我马上就给我家书信,你若信不过我,我……”

“淑妃的为人,本宫自然信得过。”见她着急地想着怎么证明自己,樊沉兮难得说了句让她较为安心的话,做为一个上位者,能力很重要,可识人的本事更重要,他知道淑妃是怎样的人。

淑妃的脸上总算出现一丝笑容,欣喜与疲惫并存的,带着一点激动:“这么说,你同意了?”

“娘娘给本宫这么大的礼物,不过一瓶解药,有什么给不了的。小贝子。”

站得腿酸,偷偷靠在樊沉兮轮椅背上的仇小贝马上站直了,低着头说了声“是”,就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里头就放了一瓶解药。

就是为了像今日这样的事,特意放一瓶在这里给人看的。

解药用双手捧着,再奉上给淑妃,仇小贝在外人面前,将一普通的没存在感也没错处的小太监,扮演得惟妙惟肖,至少淑妃就没注意过她。

淑妃接过解药,一双美目就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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