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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老左,却还清醒着。

肩膀传来疼痛,她顾不上去研究这个了,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下布条,简单地给自己的右肩做了包扎。

老左见了,便猜到她刚虽然没有被打,可出去期间,估计还是受伤了,忙问:“你没事吧?”

看老左还关心她,没把她当成什么鬼怪,不是心大就是信她的说辞,不管怎么样,都对她有利,她便朝他走了过去,在相隔的栏珊处停下并坐了下去,人靠在栏珊上,一手捂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

身后,老左也靠过来,跟她就两根竖立的木棒相隔:“小兄弟?”

右牢的牢友也清醒过来,也凑到木栏边:“怎么样,小兄弟你没事吧?他们实在太混账了,把我们抓来当罪犯的替身就罢了,还要如此对待我们,可恶,可恶!”

他狠狠地拍了几下木栏。

仇小贝朝他摇摇头,没有掩饰自己的虚弱,这样也正好应征了她被“打过”的样子。

她微微侧头,问身后的老左:“如果,有个机会能出去,你愿意跟我拼一次吗?”

……

走远的应书榕停下来,打开了自己一直紧紧握着的拳头,在掌心里多了块玉,上好的羊脂白玉,搭配着精致的链子,玉有点熟悉,他拿着链子在空中放开,光芒照在玉上,他看到了镶在玉上跟链子衔接的地方,写了一个名字。

凌兮!

当今太子殿下的母亲,曾经的皇后姓凌,相比樊这个国姓,代表着无与伦比尊贵身份的姓,他其实更喜欢母亲的姓,当年读书时,作为侍读的应书榕,曾无意间看到樊沉兮私底下给自己取的名字。

凌兮!

这是太子的玉,为何会在一个死刑犯身上?

……

“你说什么?”

老左藏在发中的眼睛瞪圆,随即又强迫着自己冷静下去:“小兄弟,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我没有开玩笑。”她侧过身抓住栏珊,“左大哥,你的妻子在家等着你,你不想出去,得回你原本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回去找你妻子吗?”

“我想,我当然想!”提到妻子,老左就有些失控地用力握住栏珊扯了扯,“可我怎么出去,你告诉我,怎么出去?”

暗牢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就怕有个暗牢的囚犯跑出去会闹出事来,几乎可以说断绝了任何让他们见到狱卒以外的人。

“可以的,有一个机会。”

仇小贝目光十足坚定:“两天后,就是我的行刑日,我可以从这里出去。”

既然刑部要做“英雄”,要展现绝对的“公正无私”,那么她的行刑一定是公开处决的,行刑场就在外头,那是她唯一出去的机会。

“什么,你两日后就要行刑?怎么这么快?”

“还好了。”仇小贝冷笑,她动了动嘴巴,说话越发清楚,“他们还能把我留两天,已经算大胆了。”

“什么、什么意思?”

老左的手从栏珊缝隙中钻过来抓住仇小贝的手,听到她痛哼一声,赶忙松开:“对不起,碰到你伤口了?”

“没什么要紧的。”仇小贝脸色发白,人却大气地摆摆没事的左手。

老左这会也没心思去看顾这个,听到她说没事也就信了,急着问:“你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身份?”他想到她惩治狱卒的事,他有了些不可思议的揣测,但她真有背景也好,什么神仙鬼怪也好:“他们怎么还敢把你替换进来。”

仇小贝冷然一笑:“大概之前过于顺利,让他们都膨胀了,胆子也大了,这样也好,给了我们机会。”

“你、你究竟想怎么做?就算,就算你很厉害,你可以逃出去,可我们……”他失落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随后又厌弃的放下手,“我们都不是自己的样子了,脸上的面具从我们进来就戴着了,怎么都弄不下来,就算出去,也会被当成罪犯吧?”

他看看她受伤的肩膀:“你也是,你既然之前没能逃出去,我想你那什么迷幻药,是没办法控制那么多人的吧,而且,行刑日那天,大庭广众之下,你想用同样的手段恐怕行不通,再加上那时候,你被捆绑着,口不能言,还是另一个人的样子,哪怕是至亲之人,都很难认出你,你能怎么做?”

他刚刚升起的那点激动,又沉了下去。

仇小贝对这老左越发赞赏,他几乎说中了大半,她的障眼法确实没办法在外面用,特别是大白天正午大太阳下,还是多人围观的现场,再说这刑部暗牢,她也想过趁刚才迷惑住两狱卒时离开,可外头实在太多暗哨了,她成功的几率太低,只能用迂回的办法。

她不相信自己,可她相信她家殿下。

他会找到自己,并且认出自己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她抓住老左想收回去的手的袖子,“若能出去,我可以拿掉你们脸上的面具,不过我也不瞒你,这方法有些凶险,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老左沉默下来,昏暗的牢房,哪怕离得近,也看不出他是何表情,仇小贝抓着袖子的手过于用力而变得青白。

她是靠一口气撑着,才不让自己倒下的,老左迟迟没有说话,随着冷汗从额旁滑落,她几乎快支撑不住,就在他的袖子快要抓不住时,她的手腕被老左反过来抓住。

“我在这里,就算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倒不如拼一把,就算是死了,也比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日又一日,一日又一日,连自己是不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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