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到来让三位宦官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他们看向皇太女的目光变得惊骇,脸色也煞白煞白的。
容婳甜甜的一笑,说:“将他们三个抽了一身的油点天灯,为母皇祈福。”
禁军愣了下,神色严肃道:“诺。”
宦官结巴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在皇权至高无上的国家,他们对一国继承人如此无礼,诛了九族也不为过。
三人被拖走后,容婳便不再关注他们。
但那三人的行为也给容婳敲了醒钟,连皇宫都暗流汹涌,整个容国怕都不怎么安生。
她想了想,招招手。
一位宫女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脸色苍白的问:“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知大太子,并让他稳定人心。”容婳没心没肺的将事情扔给大太子了。
宫女连忙应诺,快步逃开了。
唯恐慢一步,便被皇太女点了天灯。
东宫,容昊正在听太尉上课,面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白太尉讲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叹口气,将书本放下,说:“大太子是在担心陛下吗?”
容昊回过神来,小脸崩的紧紧的,散在肩膀上的黑发看起来十分柔软,他坚定的开口道:“并未,孤相信母皇的眼光。”
白太尉就当没听到这死鸭子嘴硬的话,继续说:“陛下一路从小千界走到中千界国主的位置,能在群敌环饲的劣境下庇护容国兴盛永乐,心里定然是有成算的,太子不必担忧。”
容昊目光深沉的看着白太尉,在这样的目光下,白太尉安之若素,这脸皮之厚,真不愧是他母皇的臣子。
就在这时,华琨脸色难看的站在了门外。
“大太子,太尉大人。”华琨唤道。
容昊与白太尉心里一紧,华总管在他们上课的时候从来不会打扰,这次却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陛下……
容昊捏着书页的手紧了紧,下一瞬又快速的松开,好似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华琨一眼便看出二人紧张的情绪,他先开口给二位宽心道:“陛下并未有消息传来。”
容昊与白太尉松了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既然母皇没事,其他事情也不算太大。
“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容昊问道。
华琨神色一肃,抬手将一位小宫女招了过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给几人行了一礼,在华琨的命令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完整的诉说了一遍。
瞬间,一股强悍的剑气在书房肆虐。
太庙内,被供奉在最深处的古朴森森的长剑翁鸣一声,颤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华琨和白太尉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和疑惑。
大太子的剑气……
似乎与先帝有几分相像。
虽然还有几分稚嫩,但已有先帝风范。
想到当今陛下对大太子的种种优待,二人心里有些发苦。
难不成容国历经三代国主,都是剑修不成?
“简直放肆。”容昊压低了小奶音,冷着一张小脸奶凶奶凶的。
皇宫的波澜白太尉没打算插手,但宫外就由不得某些人了。
容昊也没有让其他人插手的打算,他沉默片刻,直接下令道:“传令,凡是造谣生事,对二太子、皇太女有任何不敬者,诛。”
华琨眼神一闪,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臣尊令。”
而当白太尉从宫内回府后,立刻招丞相、御史大夫、田中尉等朝廷命官一聚,商议许久后才从太尉府散去。
从这天起,每天朝廷官员都有一些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有一些新面孔填补上来。
不管知情的不知情的,在这件事情上都不敢多说一句。
乾京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隐隐要掀起的风浪也按捺了下来。
容娴对于乾京发生的一起没有过多的干涉,她在谈九歌目瞪口呆中,抬手一挥,三片竹叶被摄拿在手中。
她掌心向上,三片竹叶凭空悬浮在掌心上空。
那本来萧索无神的眸子此刻散发着诩诩光芒,咄咄生辉。
她掌心一挥,三片叶子落在了地上,指向了某个方向。
容娴挑眉,那些紧追不舍的人竟然追岔了方向,真是废物。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下一瞬又漫上了笑意。
罢了,刚好傅羽凰在那边,一并解决了罢。
她随手又摄拿了三片竹叶,继续推演天机。
而正悠闲喝酒的傅羽凰脚步一拐,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对赵.扫把星.沪的借口是:听说这里有一种月光琉璃花,我们去看看。
听起来就很不走心好么。
赵沪:你强你说了都算。
半天后,某处山坡。
傅羽凰随手将酒坛子砸在冲过来的人头上,那人轰然倒在地上,酒坛子借助反弹的力道又回到了傅羽凰的手里。
等她抱住酒坛子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傅羽凰:“……”
她选择性遗忘某些事情,满是迁怒的想着,这一路走过来,那个扫把星给她沾了多少晦气,就没一刻清净的时候。
她掌心一握,轻描淡写朝回一拉,赵沪的身影从某个角落里被抓出来了。
赵沪:“!!”
赵沪心里苦啊,这一路走过来这煞星搞了多少事,就没见一刻清净的时候。
一时间,二人心中都对对方满满的嫌弃。
“赵沪,弄死他们。”傅羽凰理直气壮的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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