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就在近日,各国国君或是因为各种原因来到洛邑的使臣们齐聚在宫内,倒是别有一番气派景象,毕竟说通俗点,如今这王宫之中的所有人所代表的势力合在一起所,大抵便占据了九分天下。
华辰没有进宫见过周天子,甚至因为少了得知易兰和孩子消息之后的舒畅,就连八景苑中最近入驻的那些王侯他都是无心去多加注意,所以如今在所谓的“天子脚下”,倒是有些意外与于见到不少“老熟人”。
走在宫中,华辰也没有太过在意,笔记女大家都是“社会成功人士”,边走边张望很掉价的好不好?
王宫很大,但也只是广义上的大,相比于各诸侯国王宫而言,倒也见不得大多少。
在宫人的带领下,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名义上的“天下第一殿”——承乾殿。
进宫之后,不论带着多少人马都是必须留在宫外的,只允许带着一二随从,再到进殿时就更不必说了,一国一人入殿,此为规矩,到了这个地儿,就得守着这个地儿的规矩,谁也改不了。
华辰并不明白个中规矩,或者说对此她并不在意,但是出于他也说不清的理由,今日一早他便是改变了注注意,说起来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抛却其政治影响不谈,单就这宫殿本身,走进殿中的华辰还是很乐意给它打上“八十分”的,甚至他都怀疑周王室是不是将修整洛邑的钱都用来建造王宫,而建造王宫的钱又大多用在了这座承乾殿上。
外看气势磅礴、雕栏玉砌,内看富丽堂皇、格局广阔,这便是华辰对这座宫殿里里外外的评价。
在宫人的的安排指引下,列国王侯公卿依次就坐,正如华辰所看到的一样,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容纳左右两大排,八小排共计几十方坐席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排位”的问题,自然也是简单,无非就是国势强盛的在前、在内,而那些小国国君在边缘嘛,这一点,宫人们根本就不
用费心,大家都是明白人,该坐哪儿心里能没点数吗?
在大殿中部靠前的坐席上就坐之后,华辰将目光不着痕迹地向四周扫过,先是和左前方的赢简以及卫玄老头儿对视一眼并微微点头示意,却是没有见到那位姑奶奶的身影。
转念间华辰不禁暗自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将小公主的难难缠程度看得这么重了?这是朝会,莫说是赢简,就算是卫玄也是断然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的。
再之后,望着右后方的叔孙伯牙,华辰也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和赢简以及叔孙伯牙有过眼神交流之后,华辰的目光便变得涣散了下来,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不,具体来说其实只有前方,因为后方那些小国多半都是国君前来,没什么看头,反倒是前方,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或者是惊吓,谁又说得准呢?
一座一席一人,坐着的又是各国的话事者,自是宽敞,所以华辰一眼望去,除了自己正前方的三两人他看不太清楚之外,其余的众人都尽在眼中,好吧,看着一番,华辰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傻:这尼玛人是能看清楚,但问题是自己都不认识好不好?
华辰不知道自己前边坐着的那些大叔叔、老爷爷都是谁,但他知道在自己身后有一双算不得友好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正是越王允常。
对于这个老头儿,华辰当然是明白他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的,不算自己带走了那个老家伙心心念念的夷光这种在统治阶级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小事,单是自己在吴越那番国土争端中给越国带来的损失,就足够这老头儿彻彻底底地恨上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目前的定位有比较清晰的认定,总之名义上刚刚接掌这片土地的天子并没有让承乾殿上这几十号人久等,随着宫人一声自带变声效果的“天子到”,不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便是在十余名宫女的跟随下大步走向大殿正前方的王座之上。
在这位年轻的周天子就坐之后,华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到了王座下的那两个位置,其上正坐着洛王以及牧王。
洛王和牧王,尤其是前者,都是老熟人了,华辰看了一眼之后又将目光转回高高在上的周天子身上。
就华辰而言,他所认识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年轻一辈,诸如赢简、勾践甚至是那个已经嗝屁了的小鲁君姬衍,别的不说,颜值上起码都是拿得出手的,但是这位周天子却是让华辰有种大跌眼镜的既视感,要说有多难看倒也不至于,真要一句话形容,那便是“泯然众人矣”。
相貌平平的周天子气势上倒是不差,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坐在王座上之后,便用颇具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下放,看得最前方的齐王和晋王竟然有些头皮发麻。
周天子目光直视着下方,一言不发,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华辰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排,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说起来这种感觉倒是和小学生的座次表有着不小的相似性。
手指轻轻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十几下之后,华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总归是有一方要妥协的,至于是上边坐着的那位还是下边坐着的诸位,他倒是听感兴趣的。
就在华辰思索间,王座上那位进场便自带强大气场的天子脸上终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颓然,缓缓开口说道:“诸卿远道而来,辛苦了。”
随着周天子发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