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地面的高射炮和步枪的射击,成功地击落了一架敌机,然而剩下的三架敌机所投下的炸弹,还是命中了厂房,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完成投弹的飞机,迅速地拉起了机头,准备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再次进行俯冲投弹。
带队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指挥官,是德军的王牌飞行员汉斯?鲁德尔上尉,他见自己手下的一架飞机被地面防空火力所击落,便通过机载电台通知另外两位飞行员:“俄国人在地面有强大的防空炮火,为了避免我们后续的轰炸机编队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我们要想办法摧毁它。”
“上尉,”在鲁德尔左侧飞行的德军飞行员雷奥立即回答说:“刚刚在实施俯冲时,我见到地面有几门高射炮在开火,我们去摧毁它吧。”
“不对,卡尔少尉不是被地面的高射炮火击落的。”另外一名飞行员马克反驳说:“好像是被步枪击落的。”
“真是见鬼了,步枪怎么可能击落飞机呢?”雷奥不屑地说:“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别吵了,”鲁德尔担心两人会在通讯频道里争吵起来,连忙制止了他们:“我们先换一个方向继续朝厂房投弹,同时注意观察俄国人的地面防空火力。”
“明白了,上尉。”两名飞行员答应一声,在空中盘旋了半圈后,选择从南面朝着厂房俯冲下去。
高炮阵地和歼击营的战士,都部署在厂房的北面,看着敌机从南面俯冲下来,由于厂房的遮挡,他们无法进行射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空中落下的炸弹,再次命中了厂房。
鲁德尔知道在厂房的北面,苏军部署有防空火力,因此他率领另外两架飞机,竭力避免从北面发起攻击,以躲避地面的防空火力。
待在地下室里的索科夫,听到头顶传来的隆隆爆炸声,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拿起电话询问布里斯基:“大尉同志,我们的防空火力在做什么,为什么敌人的炸弹不断地落在我们的头上爆炸?”
“旅长同志,”布里斯基苦着脸回答说:“敌人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部署,为了避免遭到了我们地面防空火力的打击,敌机在投弹时,都竭力避开了北面。”
“狡猾的德国佬,”索科夫恨恨地骂了一句后,放下了电话,对坐在自己面前的津琴科他们说:“敌人被我们击落了一架飞机后,已经察觉到我们在厂房的北面部署了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防空火力。因此,他们选择从其它几个方向投弹,使我们的防空火力只能干瞪眼。”
津琴科他们听后不禁面面相觑,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索科夫中校,那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如果听任敌机继续轰炸下去,就算我们的厂房再结实,早晚也会被炸塌的。一旦厂房被炸塌,那么坦克的组装工作就不得不被迫停止。”
“副厂长同志,”库斯托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说:“其实就算德军的轰炸,不能将厂房炸塌,我们的组装工作也早就停止了。”
“什么,组装工作停止了?”津琴科听了库斯托的话,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向厂部报告?”
“昨天厂房遭到了炮击,厂房北面的墙壁全部被炸塌,行车轨道也被炸断了两处。”库斯托红着脸报告说:“行车无法使用,我们可以采用土办法来吊装坦克的炮塔。可是德军的炮击,导致组装线上堆积了大量的砖石瓦砾,我们要想全部清理干净,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说到这里,库斯托忍不住抬头朝上面瞧了瞧,随后继续说道:“德军的轰炸,会使组装线上堆积的瓦砾更多,导致我们的清理工作变得更加艰难。”
库斯托向津琴科汇报生产工作时,索科夫的心里在琢磨,敌机改变了攻击方向,使自己部署在厂房北侧的防空阵地,变得如同虚设。就算现在想变换方向,也不太现实,要是敌机发现了在地面活动的战士们,只要扔两颗炸弹下来,势必就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因为想得太投入,以至于鲍尔沙克叫他都没听到。
“索科夫中校,”鲍尔沙克见自己连叫两声后,索科夫已经是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提高嗓门再叫了一次。看到索科夫的目光转向自己,便迫不及待地问:“我们担任防空的战士怎么办,让他们撤回来隐蔽吗?”
索科夫听到鲍尔沙克这么说,几乎本能地想下命令,让歼击营的战士撤回来。但话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他对鲍尔沙克说:“少校,根据德军俘虏的口供,敌人肯定会对我们这里实施狂轰滥炸的,绝对不可能只派四架轰炸机。因此,现在暂时还不能让战士撤回来。”
“假如德军对我们这里实施狂轰滥炸,”津琴科忍不住插嘴说:“仅仅凭几门高射炮和百多支步枪,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索科夫中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向集团军司令部反映,请上级出动飞机前来助战。”
“好吧,副厂长同志。”对于津琴科的提议,索科夫思索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我再给集团军司令部打个电话,希望他们能想办法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
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以后,是崔可夫亲自接的电话,他对着话筒问道:“索科夫中校,你有什么事情吗?”
“司令员同志,”虽然索科夫几个小时前,曾经在崔可夫的面前碰过钉子,但为了更好地保卫组装车间,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