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的战斗已是渐渐平息,但是明日和幽琏的战斗却还是如火如荼,那两人都是背负着各自家族的荣耀,那是一份沉重的负担,也是一份强劲的动力,他们都不想输,为了能赢,他们拼尽全力,殊死战斗!
看着他们的战斗,明辰眼中波澜不兴,一转头却看见已经非常疲惫的阎和雨枫并肩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彼此的行为并不显亲密,却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融洽和安宁,他们就那样静静依偎,相对无言。
轻轻握住雨枫的手,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如既往给予雨枫无声的支持,他可以感觉得到,雨枫的心绪有些低落,似乎是因为何秋女、宋亦郯二人的出现而引起的,却又不像以前她提起自己那段过往时的愤恨憎恶,但具体是什么阎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握着她的手,无声陪伴她。
阎或许想得很多,但他绝对料想不到,雨枫此时心头最多的是一种庆幸,也是一种感恩,庆幸自己能够认识身边的这个人,感恩上天对自己的厚爱,没有将更多的不幸降临在自己头上,没有让自己承受诸如何秋女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想到隐秘空间之中的何秋女,雨枫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故事虽然自己不曾亲眼见证,但是听说的倒是很多……
何秋女是雨枫的二师姐,早在她入门之前,何秋女的悲剧就已经发生,但因为过去不久,事情的余波仍在继续酝酿。
犹记得那个时候,二十几岁,已经是成年人的二师姐何秋女整天都是愁眉苦脸,身上那股悲伤绝望的气息让人望而怯步,但因为自己年纪小,又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和好奇心,于是雨枫主动去跟何秋女亲近,也是见到了何秋女整天抱在手里的那个漂亮的小婴儿。
那是一个女婴,那个时候大概一岁多两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很可爱,但就连当时还很年幼的雨枫也是看得出来,那个孩子有些不太正常,她很漂亮,可是……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可是那个女婴的眼睛却缺少神采,美则美矣,却像没有灵魂的瓷娃娃,换个通俗的说法,那个孩子是个智障儿。
那个孩子的确心智有问题,都两岁了,可她不会说话,也不会认人,就连她的母亲她也不认得,除了发出一些“咿咿啊啊”无意义的声调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
一开始,雨枫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后来她知道了,原来,何秋女和这个孩子的父亲乃是近亲,但是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犹如一般的男女一样,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然后结合。
可就在他们结合之后,这个残忍的事实才呈现在他们面前,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当时何秋女已经身怀有孕,而且已近临盆,就算他们明知彼此近亲结合,生下来的孩子极大可能有着诸多毛病,但是已经容不得他们选择,孩子,他们想生也得生,不想生也得生。
“傻丫头降生之后,何秋女就带着她躲了起来,那个时候经常躲在师门,也是想要躲避傻丫头的父亲……他对何秋女的爱就像一把利剑,把何秋女的心刺出一个个窟窿,而且从此无法愈合……”雨枫幽幽的说着,虽然阎完全不知道雨枫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但他依旧选择静静聆听。
“他四处寻找可以让人恢复神智的灵药,可是傻丫头是先天缺失,根本无药可治,他的执着不仅一次次刺痛何秋女的心,也使他自己的修为渐渐停滞,他原本也是一个天赋出众的职战者,可是这段错误的恋情却毁了他的天赋,当然,也毁了何秋女……”突然看向阎,雨枫说道:“这个男人你也认识的,他就是汪秋雨……”
“哎?”阎无法不感到惊讶,原来何秋女的丈夫竟是她的同门师弟,就听雨枫说道:“他们是堂姐弟,可是因为彼此父母早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身世,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这件事我们这些是兄妹都是知道的,毕竟当年也是闹得很大,主要是汪秋雨在闹,何秋女则是一再的躲避……”顿了一下,“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我们也都因此掌握了何秋女的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她的女儿,那个可怜的傻丫头……”嘲讽一笑,“可是在我们这些相互厮杀的同门之间,就算那个丫头再可怜,该利用的时候我们也绝不手软,大师兄是这样,我也一样……”
大师兄就是以傻丫头的性命安危来威胁何秋女,迫使她对自己出手,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他知道,何秋女的弱点自己也清楚,自己也一定会尽情利用这个弱点,所以,何秋女能杀了自己固然最好,如果不能,他的第二步计划也会随着施行。
“呵呵……”雨枫轻笑,何秋女的一生充满悲情,哪怕是装出一副好人样,给了她一个绝对不会被别人打扰的安身之所的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
“为什么说这些?”这算是他人的隐私,无缘无故雨枫绝对不会说出来,阎就是想知道那个“缘故”!
“你我也都是孤儿,你不觉得我们跟何秋女汪秋雨有些相似吗?”雨枫似笑非笑的看着阎,眼中有着不明意义的光。
轻声一笑,阎伸手将身边的女孩拥住,“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虽然没有根据,但我感觉得到,你我绝不会是兄妹……”原来雨枫是为此不安,她应该急需自己一个保证吧,哪怕这个保证其实毫无意义也是一样!
“我们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