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卷刃的。
“诺!各队正报下伤亡人数!”崔则收到命令,勒马巡视全军,清点着人数。
“第一队,还有二十三人”
“第二队,还有十八人”
“第三队,还有三十一人”
“将军,我们还剩六百四十余人,其中也多半带伤!”崔则也没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面色十分沉重。
这么多的同袍在他眼前倒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千余名活生生的兄弟,四百多人永远的沉眠在了江洲。
“好,我知道了,全军听令,放缓速度赶路,帮受伤的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别倒在家门口了!!”
陈庭拔起来地上的兵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命令道。
王敦已经被他放在了一个必杀得名单之上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也要报复回来。
不过,现在局势并不适合立刻展开复仇,无论是双方兵力,还是势力,都差距太大。
王敦杀只需要一个理由,而他杀王敦,却只能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这就是晋朝的的森严的阶级,上位者杀人有理。
江洲边境
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停在战场之上,这辆马车有四匹通体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拉车,马车的四周也是装饰有宝石之物,在马车的四角之上,还有着四个硕大的泛着荧光的珠子,如果有懂行的人,一眼便会看出那是深海的夜明珠!
马车的周围跪到了一片江洲军的将领,大气都不敢喘的低头看着马车。
马车之中正是江洲刺史,镇东大将军王敦!
“高庸何在?可曾擒杀陈庭”王敦语气很是平静,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善。
“回大将军,未曾,让他给跑了!”高庸跪倒在地,一脸的羞愧的回答道。
“下去领八十军杖吧!”王敦语气带了几分失望。
马车调转了车身,缓缓的离开了这处血染的战场。
马车之内的王敦,莫名的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今日没能杀陈庭,以后自己可能会有大麻烦!
“陈仲龙啊陈仲龙,你到底是那里蹦出来的,怎么处处与我王家做对!”
先是杀了王家好不容易扶持下来的反贼杜曾,接着又劫走了云珂郡主,走在晋王封王大典上狠狠的打了他的脸面,一桩桩,一件件,怎么能让他不起杀心。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庭的武艺实在是太强,偌大的江洲军无人能制,今日江洲军可以说倾巢出动了,还是连他的一千骑兵都没能拦住,眼睁睁的看着他扬长而去。
不过,这种年轻人王家在几百年的风风雨雨中不知道见过多少,不管多绚烂夺目,最后都会凋谢的如同昙花一般,能活下来的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场战争来的快,去的也快,数万江洲军匆忙收拾了战场,便离开了。
在无数土包之下,有江洲军的尸首,也有一小部分荆州军的尸首。
他们虽然是敌人,却也佩服荆州军的无畏,将他们视作了同袍一并安葬了。
闻着血腥味而来的乌鸦,停留在枝头之上,高声鸣叫着,仿佛在念着一篇超度的经文。
这一战,真正使得陈庭名动四方,让天之人知道了他的武力。
在万军中斩将夺旗,单枪匹马力毙八将,一人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不少人,已经把陈庭列为了不能招惹的对象之一了,年方十六就有如此勇力,假以时日,天下猛将的名单之中,陈庭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建康城
司马睿与戴渊相对而坐,两人的中间摆了一幅围棋,正厮杀的你来我往。
一个侍从匆忙走了进来,呈上来一封密函。
“好,陈仲龙没有辜负孤王的信任与这次千骑就冲破了江洲数万人马的包围,还能阵斩王敦手下八名武将!”司马睿看着手中的战报,大喜过望得对着戴渊说道。
“此番过后,陈仲龙就当真是海阔凭鱼跃了!”戴渊抚须,欣然的说道。
“希望这条鱼能够盘活孤的这盘棋吧”司马睿平复心情,信手走在棋盘上走一步棋,
陈庭没有让他失望,让他在心里也有了更大的期许。
假以时日,说不定铲除王家之事,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戴先生,该你了!”司马睿出言提醒道正在出神的戴渊。
在陈庭身后,司马云珂终于赶到了江洲边境,她看着前日血染的战场,不用别人说,也能猜测出来这场战争的惨烈。
“郡主,这里血腥味好浓啊,还有些阴风阵阵的,快走吧,我有点害怕”月牙儿有些恐惧的说道。
“你胆子还能再小点吗,都发生了好几天了,唉,不知道陈仲龙这混蛋怎么样了。”司马云珂骑马带着月牙儿穿过了战场,朝着宜都的方向赶去。
出了江洲的荆州军,渐渐的发现,这一路上在没有人敢拦路了,所过之处一马平川,甚至途径了几个城池,明明里面的官员并不认识,还是坚持给他们提供粮草。
“看来,这一战传出去了,不然这些城池府令的态度不会如此前倨后恭”
陈庭在马上边走边思索着。,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穿过了人烟稀少的南郡,渐渐的宜都郡就在眼前。
一踏上宜都郡的地盘,陈庭感觉到了很厚重的安全不少卷刃的。
“到了很厚重的安全
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停在战场之上,这辆马车有四匹通体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