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太阳。现场依旧僵持着,沒有一个人说话,抬棺的几个壮汉依旧挺直得站着,并沒有听从王七的指挥。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远远的开來一辆车。车是新车,新款桑塔纳3000!
现在的牡丹市,稍微关心点政局变化的谁不知道3000是什么人才能有资格坐的。3000呀,牡丹的标杆!
來车径直驶到小七的车前,才缓缓的停下了。车窗稍微的打开一条缝隙,就见车里的人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七哥,死者为大,你们是兄弟,能不能先葬了?”
王七很不屑的看了车中的人一眼,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枪,别在了身后。笑话,毕竟是政府官员,一个官一个匪。
王七还沒狂到,敢在明面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市委领导面前耍枪的地步。
你竟是匪,匪也得讲情面,讲义气。人家私下里照顾你,你就得给人家脸,不管你重不重视人家。
当人家的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逞能。沒事什么也不说,以后传了出去就不好了。最起码对帮自己的官不好,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的。
这点道理小七懂,即使他是个亡命徒他也懂!可是话说回來了,谁想当亡命徒,谁不想活,谁不想好好的活,活的有滋有味。
见王七放下了枪,车门打开了。王清冠一脸严肃地走了出來,手中还拎着一摞金元宝。
他走到棺材前,把金元宝往棺材上一搭,认真的站好,对着棺材鞠了几个躬。喃喃的说。
“虎老弟呀,我來看你了!一路走好呀!”
话说王清冠已年近五十,身材倒是魁梧,他说完话,抬手指着街道两边插翅虎的小弟兄们,大声地说。
“还等着干什么,给我放炮!吹打起來,一路好走吆!”
边喊边向王七走去!
周围的小弟兄们不停地点头,嘴里诺诺有声,神态恭敬之至!几名年岁比较大的老者,也走到了王七的身边。
还有一名妇女,头顶着白沙,披着孝袍子,唯唯诺诺的跟在老者身后。这不是别人,正是插翅虎的遗孀,那个小家碧玉!
女人是懵懂的,她喜欢过小七,也许是爱过吧,但是她以后又喜欢上了插翅虎。她感觉插翅虎更懂得爱,更懂得关心她。
所以女人现在怕小七,每次丈夫伤痕累累的回來,明面上不说,她都知道,这伤是小七下的毒手。
甚至这次自己丈夫的离去,她也认为是小七干的。是他,一定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步步紧逼。
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他打伤!
他还在想着她,还在惦记着她。
又一次插翅虎喝完酒回來,失言酒醉。曾经说过。
“我死了,你就改嫁!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的身子,想着我们家的产业。
我不行了,就是被他踢伤的。他不许我晚上再动你,所以他踢坏了我的卵蛋。与其跟着我受罪难受,不如早早的嫁了。”
小家碧玉就哭,插翅虎也不管,闷头就睡。其实他是装醉,自己打不过王七,势力更沒法说了。
虽然他也算牡丹市的一霸,人家背地里尊他为牡丹市的鸡头。
但指的只是他的皮肉生意,而和王七沒法比,王七那是牡丹市地下的老二,人称七爷的小七煞!
几名老者上前向王七解释着。
“七哥!您大人大量抬抬手,让虎子过去吧,过去吧!”
王七虎眼圆睁,大吼一声。
“我看你们***谁敢,老子不发话,你把我当空气?说完对着说话的老者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血立刻顺着老者的嘴角流淌下來,老者略一咳嗽,竟然突出了一颗假牙!
王清冠很生气,他求王七,王七竟然当着他的面打插翅虎的叔公!
那和打自己的脸沒什么区别,牡丹河畔的地产他也有份。只是这些地产都是私下的,并沒有正式的文书与产权证明。
这只是他和插翅虎约定好了的,五间门面的出租费用,和里面皮肉生意的盈利,都得上缴给王清冠,作为?p
的私人用钱叙库?p
现在看王七动手了,王清冠不能不说话。他要说,并且不说不行呀。在场的都是插翅虎家的至亲,都知道事情的详细缘由。
自己不出面,他们就能黑了自己的门面。这些人都会那么一两下子,即使自己以后想修理人家都不敢,谁都能深更半夜的跑到他家里和他算算账。
“七哥!”
王清冠刚开口叫了声七哥,王七便火了。指着王清冠的鼻子大声的骂道。
“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以为我真不知道什么缘由?你***当着部长还开着妓院,真逼得我翻脸,别怪我王七六亲不认!”
王七火了,王七发狂了。今天这事过去了,以后就甭想着插翅虎的门面与小家碧玉了!
事该什么时间办,就得什么时间办,过了这个村,就沒这个店了。这道理王七懂,他要的就是三门的炮火,出征的先锋。
小家碧玉‘噗通’一声跪在了王七面前。一个劲的给王七磕头,哭哭滴滴的哀求着。几乎连滚带爬的抱住了王七的大腿。
“七哥,你就让让吧,过了今天,放他一马,毕竟你们是兄弟。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毕竟、、、、、、”
王七傻了,是的他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一直都爱着她呀,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