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报,赵长宏表情严肃起来,告诉其他人内容后,大脑飞速的思考起来。
即使几次防空作战中消灭了相当多的敌机,轻敌的远东舰队还是遭到了灭顶之灾。今晨早饭后,日军岸基和海基航空兵以技术优势击沉了威尔士亲王号和吸血鬼号、伊莱克特拉号驱逐舰,特内多斯号驱逐舰失去动力,舰长阵亡,快速号驱逐舰后甲板被炸开花后主炮被毁,舰员伤亡超过三分之一。
反击号战巡被重创,右舷大量进水,为防止倾覆坦南特舰长下令左舷注水以恢复平衡,反击号吃了三枚重磅炸弹和两枚鱼雷,以及无数近失弹,人员伤亡惨重。尽力搭救起威尔士亲王号落水人员后,发现没有菲利普斯中将和里奇舰长的踪影。冒着日机再次临空的危险,坦南特舰长让人仔细搜索了这片海域依然没有找到他们,只好宣布海军中将阵亡。
勉强可以行使的快速号驱逐舰在转移特内多斯号残余舰员后,向它发射了两颗鱼雷防止它被日军俘获。
而反击号锅炉受损严重加上喝了几千吨海水航速下降到6节,海浪可以轻易的打上甲板。通道内挤满了垂头丧气的水手和呻吟的伤员。
脑袋裹满纱布的坦南特舰长作为舰队最高指挥官黯然下令返回新加坡。不列颠的荣耀和高贵在一个早晨时间里灰飞烟灭,他痛苦的闭上双眼,若不是怕影响士气,只怕已经痛哭起来。
接到舰队电报,新加坡和伦敦几乎不敢相信。当时丘吉尔正处在噩梦中,被海军大臣庞德爵士电话惊醒,刚想对他表示感谢,得到震惊的消息,久久说不出话。
这夜他失眠了,坐在书房里雪茄点了一支接一支,暗自垂泪后给庞德爵士拨去电话:“。。。。我从未有过这样的震惊与痛苦,现在我们的舰队那么虚弱,那么无遮无掩。。。。”
庞德在海军部和将军们正在强忍悲痛思考坦南特等官兵们的出路,无限悲怆的说:“先生,我们现在需要让他们平安回到新加坡,菲利普斯将军曾称赞过中国海军的防空能力极为优秀,如果这样的话,希望您通过外交途径恳请中国海军能够提供支援,让受伤的水兵们得到救治。”
丘吉尔眉头微皱:“中国海军?就那几艘驱逐舰或者轻巡洋舰?他们有那个能力吗?我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来支援坦南特舰长。”
庞德握紧电话肯定的说:“这是菲利普斯将军的遗电,舰队没有良好的防空能力,确实中国舰队撑起了新加坡军港的天空。先生,这是让我们的战舰免受第二次打击唯一的方法。对付日本战舰,还有新加坡的上百门岸防舰炮,但是对付飞机,已经没有任何有效地还击之力。”说到最后,语气极为恳切。
丘吉尔动容道:“好的,爵士,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坦南特和孩子们返回新加坡。”
匆匆挂上电话,丘吉尔立刻呼唤管家为他更衣备车,命令被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司机:“去中国大使馆,越快越好。”
蒋介石接到电报由不得一阵窃喜,同时也为还没驾驭的“太平洋舰队”隐忧,万一陷入英日泥潭里出不来怎么办。以前英国给中国的援助没少打折扣,每次都有相当大的“损耗”,如果困境中帮了英国,那么今后也更有主动权。为此仔细咨询了陈绍宽的意见,毕竟他是身处前沿的海军最高统帅。
深知舰队面临短缺境地的陈绍宽打心里不想趟这个浑水,可身为海军司令更明白在海上漂浮任人宰割的那种痛境,曾经长江上的厮杀历历在目,日军海航相比昨日更加强大,海军不比陆军可以化整为零避免围歼,想摆脱空中威胁必须由己方出手救援。
陈绍宽试探着与李旭东等人商议:“我们是不是施以援手,上千条人命呢。而且对于以后同英国的关系意义非凡。关键是我们的弹药还够不够。”
面对难题,李旭东同几位舰长权衡过后决定出手:“是啊,从人道主义来说,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也像陈司令所言“与英国关系意义非凡”,我决定派遣宁甬舰前往救援,无论防空还是反潜,他的能力也在宁甬舰之上,而且速度更快。”
陈绍宽露出欣喜的笑容:“那么就有劳官兵们辛苦一趟,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这就向重庆复电。如果以后英国人还敢在我们这里得意忘形,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宁甬舰得到命令迅速起航,前往关丹附近海域搭救英舰队残余力量。经过二次升级改装后的宁甬舰前主炮换为同武城舰一样的70倍口径单管130舰炮,原有的单臂舰空导弹换为前24+8单元、后32单元垂发,并在前主炮后面加了一具hq10近防导弹系统,机库经过改造可以更好的适应反潜直升机战斗巡航,两侧各装备一部30近防炮系统。反舰导弹为两座四联装“海鹰12”超音速导弹,威力全世界都知道。
为了能及时搭救英舰,省的被日机追加打击去了只能收尸,宁甬舰出了港湾便跑出了最大航速。雷达声呐全部开启,甚至开启了无线电定向干扰以让日舰一时混乱。驰骋在南海上,航海军士经过一番观测后确定了本舰位置,根据反击号电报提供的经纬度,宁甬舰修正航向劈波斩浪直扑关丹外海。
远东舰队的惨重失利传到前线,顿时英印军团上空一片阴云。本来寄希望于远东舰队的支援,现在自身难保。
瓜城被日军巡洋舰轰开的弹坑还在冒着青烟,18磅炮兵阵地已经翻了个,一门门大炮或歪倒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