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冈村宁次回到申城日军总指挥部,有气无力坐在办公室中,默默对着松井石根、犬养强等高官。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断咳嗽,加以掩饰,事实上,他也不能不咳嗽,肺部似乎真的出了问题。
以前的那些高谈阔论、豪言壮语,现在都成了笑话,变成一记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犬养强等人强忍内心不满,没说什么,因为天皇旨意没到,对方仍然是大将。
松井石根心中暗笑:哼,天皇陛下,你不相信我是吧,派冈村宁次来是不是?怎么样,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吧。
不过,内心又痛苦之极,毕竟损失太过惨重,特别是士气受到极大打击,不过十天八天,是无法再进攻了。
他安慰道:“冈村将军,不必心灰意冷,胜败乃兵家常事!”
冈村宁次摇摇手,道:“输了就是输了,但我希望输得有价值,有意义。我的失败,在于对方有了可怕的武器……”
他心中一直疑惑:为什么天皇的惩罚旨意还没有来?
这时,一位参谋急步走进来:“报告,电报。”
冈村宁次反而松一口气:来了,终于来了。
松井石根道:“念!”
参谋道:“据报,‘爆头鬼王’驾驶一架我军战机偷袭,击落我军十架轰炸机。如今,我方一百架战斗机急追不放。”
一众日军高层惊呆了!
什么,天啊,“爆头鬼王”的胆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一架飞机敢挑衅一百架?
咦,不对,好消息啊!
一百架对一架,岂不是赢定了?
这是在空中,不是在地下,逃都没地方逃啊!
松井石根兴奋地叫道:“命令空军,把他打下来,一定要打下来。如果打下来,每人晋升sān_jí,奖励黄金十公斤。”
参谋点头,正要离开。
冈村宁次却说:“慢,慢!”
松井石根等人不解地看向冈村宁次。
冈村宁次道:“快点把飞机召回,迟一点就来不及了。”
松井石根震惊道:“冈村将军,说句得罪的话,你是不是被那个家伙打出毛病了?谁不知道,这是歼灭他的最佳良机啊!”
冈村宁次咳嗽几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那家伙虽然胆大包天,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因为他明白,他的生命不属于他,而属于这个国家,绝对不会轻易牺牲!”
松井石根冷哼,道:“冈村佩服他,我们理解。可是,这是一百架对一架,难道还会打败?”
冈村宁次苦笑道:“是的,我敢肯定,如果不马上召回,这一百架飞机,要么像上回一样被俘虏,要么全部被击落。”
松井石根等高官哈哈大笑,均认为冈村宁次被铁天柱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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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岳锋兜过机头,朝日机猛追。
毫无疑问,这一次的计策与上一次空战一样,拖死小鬼子,耗尽鬼子战机的油料。
办法不怕旧,只要鬼子“受”!
只要能干死小鬼子,办法用上一千遍也不多。
也不对,这次还是用了新型战法,叫“歌战”!
很快,岳锋驾驶战机进入射程,最佳距离。
他对准最后一架,连续点射。
这架飞机想躲避,但来不及了,被击中油箱,顿时燃烧起来,坠落下去。
飞行员命大,还能跳伞,至于在地面什么遭遇,看运气如何。
岳锋得理不饶人,朝着第二架,又是连续点射,打中飞行员后背。
飞行员惨叫几声,就此毙命,战机失去控制,旋转着坠落下去,与大地接吻去了。
等岳锋打下打三架战斗机,毛利五十二回过神来。
他狂怒起来:“八嘎,一架追一百架,还有没有天理。铁天柱,你太无耻了,欺负我们没油是不是?”
岳锋冷笑道:“当你们轰炸、扫射我方阵地时,是不是会说自己无耻呢?当时,我方阵地的上空,可是一阵飞机也没有。”
“哒哒哒”,节约式的点射,一架战机凌空爆炸。
毛利五十二大叫:“铁天柱,别追了,无耻混蛋!”
岳锋哈哈大笑:“一架斗你们百架,敢说我无耻?懦夫,胆小鬼,来啊,调转头来,决斗!”
毛利五十二看看油表,若是回头斗,肯定回不了,不回头吧,被“爆头鬼王”追着打,一样必死无疑。
他高声叫道:“我需要十架飞机断尾,谁来请缨?”
无人出声!
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头,不是被“爆头鬼王”打死,就是燃油耗尽坠机,绝无生路。
毛利五十二怒了,吼道:“后面的十架,全部留下断后,违者军法处置,连你们的家族都要蒙羞。”
最后十架飞机没有办法,不断后,回去就是个死,不如与“爆头鬼王”拼个你死我活,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可以跳伞。
这十架飞机咬着牙,猛然调过头来。
飞机调头不像轿车,一个漂移就可以转头,也不能后退,而是需要兜一个圈子才能转回来。
这就需要时间了。
岳锋打个时间差,根本不管兜圈子的飞机,径直向前飞,插到对方编队的左翼一边,对着最左边的日机屁股,精准点击,打中油箱。
顿时,空起闪起一只“火鸟”。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调转角度,再次射击,又射落一架。
毛利五十二发现了,怒吼:“左翼最后的五架留下,和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