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厂里,老祁去准备做法事的物件,我在云丽姐的办公室里休息,她办公室有一间装修好的房间,可以临时休息。
晚上睡醒,夜幕降临,老祁已经在小房子外面准备妥当,我屋里脱下外衣,穿上道袍,手里拎着佛尘,走出了办公大楼。
外面围满了工人,正是晚上交接班的时间,闲散的人看到院子里摆设的香案,好奇的都走了过来。
“小弟,你穿道袍真的很丑,要不要让厂里的工人放假?这样人多了会不会对您们有影响。”云丽姐看到我穿着道袍出来,捂着嘴笑着说。“不用,光明正大的做法,不怕看,人越多,产生的效果越好,以后你工厂里才没有太多的是非。”我一甩拂尘,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老祁,怎么样?”我问祁长生。“可以了。”祁长生说道,他已经穿上道袍,我站他跟前一比,他就是神仙,我妥妥的是妖魔鬼怪。
“好了就开始吧,你还等啥?”我催促道。“你来吧,我又点把握不大。”老祁靠近我低声说道。嘿嘿,老头心虚了,也不怪他心虚,这次的事情,的确比前两次麻烦。“老祁,你上,我压阵,我保证没事,你也知道,你形象比我好看,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你一定要打响招牌。”说着话,我塞给他几张符箓,低声对他说了用法,
“好吧,我就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了。”说着老祁一甩道袍,从我手里接过拂尘和符箓,把符箓揣进兜里,怀抱佛尘,洒脱的走到法坛前,佛尘一摆,就要拿起法坛上的金钱剑。“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下律令,信徒祁长生,今日开坛做法,各路神灵保佑。”说着,祁长生拂尘一摆,金钱剑在法坛上横过,法坛上摆好的符箓,砰的一声,点燃开来,一团火光从法坛上升起,嘿嘿,老祁没的说,声光效果做的这个真。
等到烟尘散去,我从旁边把早准备好的土地爷神像请了出来,供奉在法坛上,祁长生从道袍里抽出我给他的请神符,贴在土地爷神像上,嘴里念诵道:“天灵灵,地灵灵,有请土地爷爷降神通,仙神归位,神像显灵。”随着祁长生高声念诵,冥冥中,一道灵光从天际传来,闪动间,就要降落在神像上,灵光如果落到神像上,开坛请神就成功了大半,余下的就是收尾工作,然后再小房子里,布置好供奉土地神像的供桌,把土地爷请上去,镇压阴阳两界的缝隙,短时间内,工厂里会安然无恙,不会再受阴魂的骚扰。
“大胆,敢在此开坛做法,找死。”一声爆喝,跟随着一根足足有三尺长短的判官笔,呼啸着传来,直奔祁长生跟前的法坛而去,没等我和祁长生做出反应,判官笔实实落落的打中神仙,神像“嘭”的一声爆裂开来,碎的法坛上整个都是碎片,判官笔在法坛上一转,奔着祁长生胸前扎了过去。哎呀!我和工厂里围观的人都是大叫,太吓人了,这是有人来要斗法啊。判官笔太快了,根本就没有让我有思考的余地,已经炸裂了神像,奔着祁长生就过来了,没有丝毫犹豫,我从莲花里拽出银甲尸的大腿骨,向判官笔尽力扫了过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老祁五十多岁了,假如挨上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咣当的一下,判官笔实实得打在骨头棒子上,震的我手都是麻的,我的胳膊跟着骨头棒子撩起来,擦着祁长生的头皮过去。
判官笔打着旋飞走了,速度快的根本拦截不上。“放肆,双河柳溪孙氏子弟,在此开坛做法,那个混蛋王八蛋,眼瞎的东西,不在家里藏好,跳出来挑场子的。”我抖抖发抖的手,愤怒的咆哮,双河市方圆附近,风水法事一向都是我们家的主场,其它的任何地方,我打不过都可以跑,但是在老家不行,这要是让人在家门口,坏了我的事情,我们孙家以后还怎么出去闯荡,这个人是诚心找茬,都打到家里了,没的说,今晚上要拼命了。
判官笔飞走后,足足过了有两分钟,才传来一声大叫,“靠,我的判官笔啊,这一下就坏了,”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听在耳中,整想着是那个熟人呢,又远远的传来声音,道“臭小子,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看我不打死你。”我的脸当场就跨了下来,忙把骨头棒子收起来,一下躲祁长生身后,说:“爹,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工厂里阴影的地方,慢慢的走出一个人,一米八五的身材,穿着宝蓝色的唐装,脚下是敞开口的黑色布鞋,手里拎着三尺长的判官笔,判官笔的笔头,刚才的和骨头棒子硬碰的一下,笔头整变成秃头了,笔尖没了,好好的一件法器算是被我给毁了。我一缩脖子,我爹,三年没见,今天怎么就在这里见到了。看老爹的样子,毁了他的判官笔,气的不轻啊,不行,我的自己救自己,不然,等老家伙一会发飙,我是承受不住啊。
“爹啊,你是不是不要你儿子了,这一出去,就是三年多,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的好惨啊,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闲着没事情就是欺负你儿子玩儿啊。”哭哭啼啼的跑过去,抱着老爹的腿,鼻涕眼泪全摸他腿上了,继续哭“爹呀,你见到你儿子,就上来揍人,你三年都没见过我一面了,你真忍心下的去手吗。”老爹拉了我几下,我爬他腿上,死命的不起来,起来了我就要挨揍,老头的判官笔毁了,他能轻易的放过我,我可是知道他的脾气,老爹比我还要记仇十倍,有仇他当时就报了,从不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