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桓楚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姜环的名字,子辛十分好心的说道:“东伯侯,就算是你现在有吃了姜环的心,怕是也捞不着他了。”
姜桓楚想像是个火车头一般呼呼向外喷了一阵热气之后,忽然回身,一脚一个,将两个哑巴直直的踹到了墙上紧贴着。
子辛一想到这两个人当日对安小然下的狠手,脸上的颜色就难看了起来,道:“东伯侯脚下留情,这两个人本殿养了这么多天,可不是给你用来一脚踹死的。”
姜桓楚又恨恨的瞪了那两人一眼,真是恨不得用目光就将这二人烧成一坨渣渣。
子辛发出一声轻笑,道:“不知东伯侯现在有什么打算?”
姜桓楚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道:“以后大王和三王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姬儿她年轻不懂事,还望三王子开恩,饶过她这一次。”
子辛实话实说道:“现在就算是本殿想要饶过她,只怕是姜环那里也不肯。”
姜桓楚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咬牙道:“三王子你说姜环已经投奔去了西岐,可是真的?”
子辛道:“小姑姑传来的消息确实是如此,不过,将来明面上传到我们耳朵里的会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姜桓楚重重的嗨了一声,问道:“姬儿的毒,杜太医真的解不了吗?”
子辛心道,若只是姜环那小子下的毒,杜康当然能解了,毕竟这姜环对姜姬还有感情在,除了想让她吃一番苦头,是不会要了她的命的,但是现在自己又命杜康加了一料好东西在里面,这毒么,就只能说呵呵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子辛的脸上还是很诚恳的。
“东伯侯放心吧,本殿不会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为了表示本殿的诚意,本殿会尽一切的可能保住姜姬的命。”
姜桓楚对着子辛谢了又谢之后,说道:“殿下,老臣立刻就派人去西岐,务必将姜环给抓回来。”
“东伯侯先不要急,还是等等看东山那边传来怎样的消息再说吧。”
第二日的傍晚时分,消息就传了过来。
姜桓楚带着新鲜出炉的消息进了宫,在蟠龙殿里见到了正在下斗兽棋的帝乙和子辛父子两个。
被眼前父慈子孝的场面弄得有些发懵的东伯侯,半天之后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
“大王,文焕传来消息,说是姜环去山上狩猎的时候,不慎落下悬崖摔死了。”
帝乙头也不抬的问道:“他可是亲眼看过姜环的尸首了?”
说起这个姜桓楚就皱起了眉头,道:“是的,文焕说,他亲自验过了尸体,死的确实是姜环。”
子辛用老鼠吃掉了帝乙的大象之后,抬头说道:“无数的世人里,有心找到一个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猜,掉下悬崖死掉的那个姜环,肯定是摔的面目全非了。”
姜桓楚点头道:“是,三王子所说不差,就是这个样子。”
帝乙道:“好一招金蝉脱壳,他早就到了西岐,却留下个假货蒙蔽东山所有人那么久。”
姜桓楚想了想,为了东山的面子,还是说道:“大王,其实姜环这个人像来都是不怎么合群,喜欢一个人独自往来的。”
帝乙唔了一声,道:“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人已经到了西岐了,真是便宜姬昌那个老东西了。”
帝乙道:“也不算便宜了姬昌,毕竟姜环这个人已经死了,姬昌就算是将来要用他,也不敢多么的光明正大,除非......”
帝乙可没有子辛那么多的顾虑,接话道:“除非是他反了!”
姜桓楚双膝跪在帝乙的面前,表决心道:“大王放心,此后东山为大王马首是瞻,只要大王有令,莫敢不从。”
帝乙道:“老三快把姜爱卿扶起来,本王知道他的忠心。”
姜桓楚对着帝乙磕了个头,顺着子辛的搀扶就站了起来,道:“大王,老臣准备明日派人去潜去西岐,无论如何都要将姜环给抓回来。”
帝乙点头道:“姜爱卿放心吧,无论怎样,三月初六,老三和姜姬的大婚都会如期举行的。”
姜桓楚知道,帝乙说这话并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心胸宽广,而是还没有彻底的放心东山,姜姬对于朝歌来说,就是制衡东山的一个顶好质子。
每个人都有弱点,纵横沙场半生的姜桓楚也不例外,一个姜姬,一个姜文焕,就好比他的两颗眼珠子,无论哪个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
现在,为了彻底表明自己的心迹,他又跪在了帝乙的面前,道:“大王,过了年,老臣想让文焕继续来朝歌的学堂,跟妲己小姐学习简化字。”
说白了,就是他姜桓楚将另一颗眼珠子也亲手奉上,送到朝歌来当质子。
帝乙沉吟了半天,道了一声好,然后下旨,让年前在朝歌学习的各家公子都准备准备,过了年继续来学习。
转眼见就到了正月十五,帝乙的兴致好,便在宫里举行了宴会,只要是有头有脸的臣子,都带着老婆孩子出席了。
过年图个热闹,虽然都已经是十五了,但都说不出正月都是年,帝乙大手一挥,让人撤去了大殿正中央的帷幕,并且很人性化的吩咐说,各位爱卿们都劳累了一整年,带着老婆孩子,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咱们好好的热闹一场,待会儿本王还要挨桌给你们敬酒去。
一下子,大殿中的气氛热闹了十分不止,大家伙呼朋引伴的,就连一向清冷孤傲的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