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别啰嗦!”
中年男子呵斥道。
“待会老子炼化千年元阳时,全身虚弱不能动,还能跑了不成?我他妈的还怕你暗中搞鬼呢,这是你的地盘,你担心个毬啊!”
男子骂完,右臂突地向前一伸,暴涨三尺多长,一把抓住龙在天的脖子,把他从地上直接拖到跟前,用力捏开他的下巴,左手拇指弹开瓶塞……
龙在天吓得紧闭双眼,胡乱叫道:“我x你十八辈祖宗!你杀了老子吧,x你——”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有人高声宣读:“奉金阙玉帝口谕:宣敬天农场总管龙在天即刻前往披香殿议事,不得延误!”
中年男子一愣,迅速收起瓶子,捂住龙在天的嘴,目光直视张瑶。
张瑶坐着没动,对外面高声喝道:“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来我琼香苑大声喧嚷?”
“请大长公主恕罪!小的奉玉皇旨意,要召唤龙总管紧急入宫。听敬天园的伙计们说,龙总管前来贵府赴宴,又听喜乐境守门仙兵说,龙总管刚进琼香苑不久,故此大胆喧扰。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原谅则个。圣谕难违,敢不从命?”
张瑶默不做声,看着中年男子,作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龙在天见状,吓得面无人色,挣扎着要喊救命,却被中年男子紧紧箍住了嘴巴。
中年男子闭目略思片刻,摇了摇头,轻声道:“此事先放放,你不能暴露,大局为重!”
又压着嗓子在龙在天耳边说,“小子,老子现在放了你。你若胡乱叫唤,那就是逼老子杀人,脑子放灵泛些!”
龙在天从他铁钳般的手心脱出身来,揉着快被捏断的脖子。
张瑶道:“不要告密,别忘了,你玷污了玉帝的姑姑,还有他的四个表妹!”
中年男子惊讶地望向张瑶。
“我,你,你……妈的,明明是你强迫我……”龙在天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女人心如毒蛇倒罢了,可这脸皮之厚,简直无人能敌!
她若真是不知羞耻,把那一天的丑事全部公诸于众,龙在天就算死一百次,满朝仙官也不会同情他。
哼,竟敢玷污玉帝的美貌姑姑,与她行那不伦之事,还快拉出去砍头一百遍!
妈的,这种事怎么会让你遇到?我们想了几百年都没敢动手……
龙在天现在终于了解,春菜村那些可怜男女的感受了:被人拿住把柄要胁的滋味,真他娘地憋屈!
自己原本是受害者,现在倒好,却成了罪人!
都是因为上次手贱,不该碰她们呐!
这破事儿……永远也不能让小容知道!
龙在天整理好衣衫,一脸失魂落魄的倒霉相从门口出来。
站在门口的青年,也是紧张得一脸冷汗,看见他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骑上神骏天马,直奔凌霄宝殿而去!
夜色如漆。
迎面的风,油腻腻的黏在脸上,让龙在天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高大的西天门城楼下,天灯明亮,照着几个面容庄重的天将仙兵,和架在门上方的亮晃晃的长矛。
奔驰在前面的青年传令官,右手捏了个指印,口叱一声,只见一道金光从他左前臂射出,在大路前方十多米外的上方,形成一个大大的“谕”字!
金色的光点,组成这个一尺半宽、两尺高的“谕”字!
明亮而不耀眼,在夜幕中格外显著!
守门大将一见此“谕”字,不约而同“唰”地一声,收了兵器,各自向后退开,让出大门通道。
神骏天马,速度不减,疾风般卷过城门。
中正大道,透着银白色的晶光。
两旁的高楼低阁,檐角上挂着橘黄色的明珠,宛若夜色中温柔的眼睛。
传令官急风急火地挥鞭策马,让龙在天心中渐渐忐忑起来。
不会是小容驾崩了吧……
还是说,遇到君子堂刺杀了?
呸,乌鸦嘴!
玉帝真要有性命交关之事,也不会半夜宣我呀,我又不是他儿子!
转眼到了内宫门口。
传令官一勒马脖,速度放缓,向守门天将晃了一眼他左臂上半透明的发光印章。
门将立刻打开右侧小门,两马鱼贯而入。
天马放慢速度,马蹄轻快,小跑着经过一座十米拱桥。
桥下波光粼粼,荡漾一片银色的星光。
经过一片广场。
绕过三座大殿。
又是一座塔门。
“迂——吁吁!”传令官翻身下马。
“小李,才回来啊,玉帝恐怕都等急了。”门口天将说着,伸手牵住了马。
“一言难尽,绕远路了!”传令官答着,回头招呼龙在天,“龙总管,快随我来。”
龙在天连忙下马,跟着他屁股后面,一路小跑往里奔。
传令官到了披香殿前,推开虚掩的大门,站在玄关处,轻轻敲了敲屏风,低声道:“玉帝,小的请龙总管来迟,还望恕罪。”
“进来罢!”小容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隐隐透着一丝悲痛。
龙在天绕过屏风,只见玉帝张千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手扶额,看似非常苦恼。
他见龙在天进来,用手指了指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瞧瞧。”
床上躺着一人,龙在天走到近前,发现是陈武德。
年轻的首席辅臣陈武德,此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此时,许是说话声吵醒了他,陈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