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彦靖见这形势,唯恐邬谨诚和傅玹玥又斗起来,忙含笑说道:“既是好酒,那我等便一定要尝尝了!”
姜少秋笑道:“这‘梦念娇’酒香浓郁,实乃天下难得的佳酿。能够与各国才俊一起品评此酒,实乃在下平生之荣幸!只是若屈在这屋子喝酒,未免有些糟蹋了。”
“人生一大乐事,莫过于有美酒、美景、美色相伴!”武泺文笑道,“此时我们这里已有二者,的确只差一个好的去处了。”
“在下知道这客栈后面有一个小花园,百花争妍,清风习习。若各位不嫌弃的话,不如咱们去花园的凉亭,一边喝酒,一边赏花。到了晚上,还能一起赏月!”姜少秋温声说道。
“姜侍郎的提议不错!”邬谨诚声音轻轻的,听起来没有多余的情绪。
傅玹玥听了,亦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便移步花园罢。”
善彦靖和武泺文亦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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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善彦靖又吩咐厨房做了一些可口的小菜,然后与姜少秋、傅玹玥、邬谨诚、武泺文移步花园。
只说这“梦念娇”,的确是难得一品的好酒!
邬谨诚和善彦靖酒量虽不差,但亦有些微醺的感觉。而姜少秋、善彦靖、武泺文早已停杯,不能再饮了。
善彦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里混合着百花香气的酒味,摇头换脑,心满意足地笑道:“在下自问尝遍世间美酒,但这‘梦念娇’果然不愧为人间仙酿。好酒!好酒!”
姜少秋脸颊亦泛着红云,双手撑着石桌,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笑道:“八年前,斯远国下了前所未有的一场大雪。杜太医采集了长春花心最晶莹的一滴雪水,酿制了不过区区三坛‘梦念娇’。其中一坛送给了徐太师,一坛送给了家父。”
邬谨诚静静地听完,问道:“如此说来,令尊与斯远国交情匪浅了?”
姜少秋虽有些醉意,但亦听出邬谨诚这话的意思,于是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杜太医与家父不过是有些私交罢了,然而与徐太师却并不熟络,更谈不上什么邦交了。”
傅玹玥听了,不禁问道:“姜侍郎口中所说的杜太医,可是乾旸帝的师父,杜天祥?”
“正是!”姜少秋点头。
武泺文眸光微闪,道:“这个杜天祥,在下也略有耳闻。听闻此人原是徐太师的心腹,生得颇为俊俏,乃斯远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后来因家中一场大火,虽只有他一人生还却也因此而容颜尽毁。秦武帝不但另赐他府邸,还让他做了自己儿子的师父。”
邬谨诚听了,冷笑一声道:“美其名曰师父,实则不过是杜太师的耳目罢?”说罢,只拿有些迷离的眼睛偷瞄姜少秋的表情。
姜少秋并不知邬谨诚是故意套话,只当他酒后失言,于是忙含笑替杜天祥“平反”,说道:“洛静王是因为对杜太医了解不深,才会如此认为。其实杜太医为人正直,且对斯远国忠心耿耿,绝非传言那样,系‘徐田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