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聚义堂人来人往,大家都在悉心备战。都内已经习惯每天天一亮就往这里跑,把这当成了作战指挥中心。
“探子来报,赢更领兵一千,准备三日后前来提亲。更有扶度首领,领兵八百,前来恭贺。他们几乎是倾巢而出,来者不善啊!”
“夫君不必担心,我族将士不下千人,谷鸠大哥威名在迷谷也是人尽皆知。我们以逸待劳,又有二弟安排周详,可无忧矣。”
“大哥,土狗在密林之内已经布好机关,你命令大家按路线行走防御,切不可乱了阵脚,着了自己的机关。”
“那定不会,这几日我与土狗兄弟一起布阵,对机关设置了然于心。”
“这几天让将士们吃饱睡好,做好迎敌准备。”
“连长,瞧,咱们的武器!”严子栋手持长矛,从门外走入。
“每位战士都发放了吗?”
“每个人都有,这几日正在熟悉操练,土狗问要不要在矛尖加点料。”
“不行!再怎么说这也是关起门来解决家务的事,不能跟小鬼子比,你交代土狗,所有的机关都不能上毒,明白没有?”
“是,我得赶紧去跟他说,这会儿他正在制毒呢。”
“你让他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就行了。”
“啥东西?”
“土狗会明白的,你去吩咐就是。”
郭大胜向来做事是非分明,深得弟兄们信任,所以不管是走南闯北,大家都愿意追随左右。
“郭兄弟,这几日我都已经让兄弟们熟悉了路线,只是地蜂不好惹,莫要让我们吃了苦头。”
“谷鸠大哥,按计划行事,无需担忧。”
谷鸠这些天对郭大胜的态度有所改观,对于郭大胜的战术安排,他还是有所认可的。
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呜呜呜——”
几声号角过后,所有的士兵都在训练场列队,等候调遣。都内、谷鸠和几个长老都已经在聚义堂集中。
“探子来报,弄瓦、扶度大军,分别从两个方向,沿河而至,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对岸码头。”
“二弟,此次防护之战,由你下令,我等愿听调遣。”
“都内首领,谷鸠大哥,各位长老,大敌当前,我就不推辞了。”
“郭长官,请发令吧!”
“好,所有人且听命令:都内首领引兵两百,据守密林,三排长孟平虎协同作战,只许胜不许败,死战至最后一人为止。”
“是,立刻出发!”都内前往训练场,带领两百精兵,兵分两路,往部落两翼密林,先行出发。二排战士紧跟其后,亦分两队。
“谷鸠领兵三百,二排长李泽鹏领本部人马,共同于码头迎敌,只许败不许胜,按计划行事。”
“得令,即刻出发!”
“是!”
谷鸠亲领精兵,李泽鹏带领二排战士,来到河岸布防。
“郭长官,我儿谷鸠生性鲁莽,但绝非贪生之辈,你让他只败不胜,岂不小瞧于他,于老夫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仲齐长老,你大可放心,贵公子之悍勇,人尽皆知,定能立奇功。”
“如此甚好,不丢我族脸面就好。”
“侦查班潜伏怒离河中,阻其锋锐,得手后与谷鸠大哥汇合,依计行事。”
王世真带领手下十多人,均手持利刃,轻装上阵。
“余下之人由严排长带领,埋伏于入村大道两侧,等我号令,奋勇抗击。”
严子栋领命而退,一一安排就绪。
“郭长官,我等老朽,虽是残烛之年,但体格未衰,尚有斗志,请求参战。”四个长老齐齐作揖,恐不为郭大胜所用。
“各位长老不必着急,我已备好薄酒,设在村口大树底下,请移步!”
“大军压境,此时恐无心思饮。”
“哈哈哈,各位长老必须前往,没有你们,这出戏可就演不成了!”
“各位长老,二弟皆已安排妥当,你们随他就是。”
都内夫人在一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这是一棵不知年岁的古树,枝叶繁茂,枯意全无,彰显千年生命奇迹。树底下设圆桌,已备好酒水小菜,杯盏摆放精致有序,看不出有任何战事欲起的痕迹。
村道周围悄无声息,比往常更为安静,鸟叫虫鸣亦收声不发。
郭大胜为各位长老一一斟满酒杯,最后一个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举起:“各位长老,来,承蒙各位抬爱,让我督此一战,我敬你们一杯。”
“郭长官计从何出,还望言明,若不然老夫坐立难安,亦无心饮酒啊。”
“此计……”
“连长,弄瓦军队已到河对岸,顺流而下数十只竹筏,正待扶度军队率部汇合。”
“好,让谷鸠隔岸喊话,激将赢更。”
谷鸠雄立岸边码头,犹如一尊石像,与赢更隔河相望。
两人相互喊了几句,均是客套寒暄的话。
“赢更老儿,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你找死!”李泽鹏扯起娘娘腔,对着赢更大叫,让人听起来又气又笑。
“黄毛小子,你是何人?敢来与我对阵?”赢更虽已年迈,但仍声如洪钟,官话说得也是颇有气势,底气十足。
“我,我是你祖宗,你还不快快下跪!”
“谷鸠老弟,我好心过来提亲,你们却毫不领情,针锋相对,想必你们那坡部落人才不济,还叫些不男不女的外人前来叫阵,不妥吧?”
“赢更小儿,我谷鸠才是你祖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