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虫,老虎也,又不是开动物园的,又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养老虎*什么?人家再一仔细打听才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不论是倾国倾城还是如花似玉,不论是商界女强人还是富甲一方的女富翁,不论是大学教授还是军中绿花,不论是演艺明星还是有俄罗斯血统的校花,不论是**的还是清纯的,不论是东西南北、环肥燕瘦、**、少女,人家早就都一网打尽,人家家里那可是满园春*呢。绝对是所有的女人无法望其项背的,也就只好叹一口气,自叹迟到了。就和张行唱的那样:"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她比你先到……"
峡州是王大为的故乡,南正街是他的老家,虽然后来他们全家在南正街拆迁的时候没有搬到二十四号楼,而是搬到与中心城区一山之隔的东山花园去了,再后来就搬得更远,搬到江城、京城、申城、杭城和别的城市去了,可是峡州、二十四号楼却成了他依然经常会时常回来的地方,除了他们王家的老四王大力在这里居住,还有那么多的老街坊、老邻居,就有些故土难离了。
这个男人每一次从车里走出来,抬头看看高大的天官牌坊上面那金光闪闪的"紫气东来"的四个大字,就会愉快的咧着嘴笑,轻轻的拍一拍那厚重结实的大石柱,就大声的和杨大爹、肖大爹、田大妈、杨大妈打招呼,走进那块红*的石板,就会和原来的街坊邻居大声地说笑。
他既不穿那种显露身份的西服革履,也不会把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蚊子都站不住,还是那个**头、还是那身茄克衫,还是会给大家讲笑话,各种各样的、形形**的,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他会从车上提下一些崭新的图书,那是给勤学斋的孩子们买的新书,肯定还有一些进口的狗食,不用叫,老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站在他身边正垂涎三尺呢。
这个男人会用十分留恋的眼光看看南正堂,还在勤学斋给那些半大的孩子们讲过南正街人的义气和胆略。一转眼,王大为就进了那条长长的曲廊去和大家去玩倒倒胡、斗地主。他也会输的,输了也一样掏钱,一样的唉声叹气,一样的咕咕噜噜,还会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人家:"还敢赢我的钱,今天如果不叫小猪来打败你们,就带着全家到你们家里吃饭去!"
说归说,在这里是没有人怕他的,年龄大一些的老人还可以打他一巴掌,他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谁都知道王大为曾经是特种兵,身手何等了得,连和尚都佩服;还有弹无虚发,据说就是到了现在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在外面既是名典集团的总经理,又是一些朋友的主心骨,就没人敢惹。
但在南正街的这些老人面前却服服帖帖的。跟他一起回来的几个俊俏的女人就会站在他的身后看他打牌,一时兴起还会把他赶下来,自己上阵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当然那些长得像一朵花似的女人如果碰见自己认识又很要好的女人就会手挽手、摇摇摆摆的上街逛商店去。
在峡州的二十四号楼,除了王家老三王大力全家,最喜欢王大为的就是杨大爹,他说这样不拘小节的男人最洒*。他就会笑眯眯的任凭这个大男人用竹制的酒提从那些**发亮的酒缸里去舀野三关的苞谷酒喝,看着他就着一包花生米喝得津津有味,就会叫杨秋燕去给他炒几盘时令小菜下酒。
王大为就会叫他的女人把肖外长也叫过去,一边一起喝酒一边下象棋,却不较真,往往露个破绽,让那个弥勒佛似的大爹赢上几盘,让他乐得合不拢嘴,也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肖外长就一定会唱那首《打靶归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三郎!"田大妈还是会用这样的称呼叫着王大为:"怎么光顾着这些大老爷们了?老爷们可以和你一起下棋喝酒,我们这些老娘们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帮女同胞买东西,尤其是给长辈,这是一大弱点。"王大为笑的样子憨厚老实,虽然有些坏坏的:"当然,如果您也和我们家里的小魔女、小女生,还有小仙女和小猪一样就好办了,一代可比克薯片、一包绿箭口香糖就可以把她们给打发了。"
"笨家伙!"田大妈给了他一巴掌:"京城的烤鸭天下有名,你就不能买一点正宗全聚德的给我们尝尝?"
"该打,真该打!"他把那张硬朗的脸凑到了田大妈的面前,真心诚意的在要求着:"这样简单的答案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这不是傻到了家吗?"
半个月后,王大为早就离开得无影无踪了,谁都把那句玩笑话也忘记得无影无踪了,张广福的那个脸长得有些黑、相貌长得有些像那个顺溜王宝强的徒弟的黑子却开了一辆东风小霸王的厢式货车到二十四号楼来了,上面装了满满一车的京城烤鸭的礼品盒,人家黑子开的是康达物流公司,这是从京城发过来的快递。大家都愣住了,一看收件人是田大妈,杨大爹认得那是王大为写的附言:"一家一份,尝尝新。"
二十四号楼的人就有些为之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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