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把西方的天空弄得有些恐怖。
家好小店里,外表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过店内,却终究有些不同。
丁卯仁和酒鬼佬坐在一桌,桌摆的是酒鬼佬秘制的疗伤酒。
丁卯仁喝了一口,虽然酒很苦,但是也习惯了,放下酒杯说:“那个人好像快来了呢。”
酒鬼佬也喝了一口酒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没看懂他,也没看懂你。”
“你是说我为什么让陆天笑他们去查那个不孝子的事儿?”
“是啊,仇家找门来,那个无辜的无心人,充其量是一枚弃子。你为了她,把后辈们都支出去了,不正和了仇家的意么?”
丁卯仁看了蓝酒鬼佬的酒糟鼻子说:“我是怕咱们有灭门之祸,这一次万一躲不过去了,这几个小辈还能活着。”
“不还有兰姐呢么?”
“虽说咱们三个,号称市井三怪,但是打架这种事情,终究还是不能让女人来的。”
两个人开始了沉默。直到第三者到来,打破了这个沉默。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丁卯仁口的傀儡师。
傀儡师大方地坐在了丁卯仁和酒鬼佬对面,开口说:“酒鬼的药确实很好使么,昨夜那么重的伤,现在似乎没什么影响了啊。”
丁卯仁说:“不得不佩服,昨夜你算计的周详,偷袭成功,险些把我俩的老命都搭在里面。”
傀儡师得意的一笑:“能在家好伤到他的厨师,这份荣誉,够我在降魔圈里吹嘘大半辈子了。”
酒鬼佬说:“你也太高看我们在降魔圈的地位了吧。”
“不高看,不高看,一点都不高看,市井三怪,午夜鬼店,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名号啊。”
“看来,你是嘲笑我们徒有其名了啊。”丁卯仁说。
“不敢,不敢,怎么说,你俩都是江湖前辈,我,还是要敬重的啊。”
“敬重?偷袭也算敬重?”酒鬼佬反问。
“真是因为,怕正面打不过,才偷袭的啊。所以也是敬重吧。”
丁卯仁说:“白帮主,你们炽焰帮有话直说吧,绕来绕去,会影响我小店生意的。”
“好,丁前辈,果真是个爽快人,你我两个帮派的仇恨,也不需要我多少,今天看能不能了断一下吧。”
话说这炽焰帮是谁,又如何与厨师帮结仇了呢?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厨师帮是厨师一门的降魔高手,这炽焰帮是也是吃厨师这碗饭的。百年前,这两个帮派本是一家,不过后来两位弟子看法不同,一派觉得做菜更看重火候的掌握,也是说要玩火厉害,而另一派则认为,做菜要刀工到位。不然菜切的薄厚不一,火候掌握在好,那炒出来的菜也是老的老,生的生。不过炽焰帮的理论是,即使切的在好,火候不到,食物的味道也会差别很大。这两个派在降魔圈的看法也是由此引申开来,炽焰帮看重的是火系法术,而厨师帮学会了一个地狱业火。厨师帮看重的是刀工,所以才有刀林。后来大闹分家,两个门派走的路书也不同。炽焰帮讲究人多势众,所以广收弟子。厨师帮讲究缘分和阴阳,所以历届都只收两个弟子,一个在江湖,一个在庙堂。只不过到了丁卯仁这一届,他碰到了两个要好的兄弟,这才有市井三怪一说。
双方门派多次交手吧,不过厨师一门的午夜鬼店,炽焰帮一直破不了,直到这个白帮主想出了这么一个傀儡术的法子。而昨夜,碍于是门派内斗,酒鬼里终究没法插手。只得用层的医术治疗受伤的丁卯仁,这才有二人吐血的场面。
只是这两个门派并不知都,以为是弃卒的无心人的儿子那里却让陆天笑有麻烦罢了。
丁卯仁说:“好好,那了断吧,看看终究是我这菜刀好使,还是你们这烈火好使。”
白帮主说:“来动武,那没意思了吧。咱们身为厨师,应该是做菜吧。”
“做菜?可是没用评委啊?”丁卯仁心想:自己昨天受伤,做菜的本事肯定要大打折扣,何况酒鬼佬给自己喝的疗伤酒,是有药效的,要是过了这个药效的时段,自己更撑不住了,不过好像姓白的小子,也看到了自己的底牌。
白帮主说:“你们厨师一门,一向都只有两个弟子,另一个现在在警局里,肯定是过不来了。”
“这和做菜有什么关系?”丁卯仁说。
“所以只有你能代表你们厨师一门了啊。”
“好啊。是这么个道理。”
“我们这边一向徒弟多。所以也别说欺负你,咱们三道菜定输赢。一个开胃前菜,一个主菜,一碗汤。”
丁卯仁一听,这分明是对方拖延时间的战术,按照这个做法,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拼得过三个人。
“不必也可以,那认输好了。从此以后,你们厨师派要归我们炽焰帮管。”
丁卯仁到是不怕厨师派断了传承,自己送了那么多轮回,早明白万物都有终结的那一天,这并没什么,不过好不容易等到了白虹的主人出世,还没看到他大放异彩,怎么可能这么放弃呢,丁卯仁说:“认输那是不可能,不过谁来当裁判很关键。”
“降魔圈一直有个好吃的美食家,外号小貔貅的家伙,你应该知道吧。”
“小貔貅,听说过,据说他练的降魔术走的是偏门,不断吃鬼,才能增加本事。”
“还有一个叫善财童子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吧。”
“善财童子,据说是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