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教与世隔绝,教中弟子基本上不怎么往来,尤其到了长老这种级别,普通弟子他们不愿意折节下交,长老之间也是互相猜忌,更加不可能交往了。
正因为如此,许多长老养成了孤僻的个性,从不和人交往。因为符教只专注于练符,对自身的修炼却不怎么追求,他们有大量的空暇时间。
这些时间,培养了他们独特的嗜好。
有的贪酒,有的嗜赌,李奇巴结上的这位长老就是一位瘾君子,他的嗜好是骰子。
“李长老是我们符教中鼎鼎大名的一位长老。”李奇先把李长老吹嘘了一番后,说道:“正儿八经的弟子他老人家不屑一顾,倒是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弟子,他老人家兴致上来了,偶尔指点几招。”
李奇所说的指点,其实就是骰子。
“你放心!”李奇拍拍胸脯:“下次再遇到李长老的时候,我一定在他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李长老一高兴,你的机会就来了。”
要让李长老高兴,一定要让他赌得开心,这一点,钟良算自信能够办到。
在他还没有出道前,钟良算就把施大逍杀得丢盔弃甲,因为他的算盘可以改变运势,也能改变骰子的点数。
成神后,钟良算已然具备了鬼神莫测的手段,不需要算盘的帮助就能对骰子做手脚,让一位神去干这种事,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这样过了几天后,有一天半夜,李奇匆匆忙忙赶过来,二话不说,拉起钟良算,两人来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屋外。
李奇放开钟良算的手,对着里面喊道:“李长老,我把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冷冷说道。
李奇放开拉着钟良算的手,推开房门,门内一灯如豆,一个瘦削的男子背对钟良算,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李奇来到男子面前,把钟良算往前一推:“李长老,他就是窦小维。”
“坐下!”李长老眼皮不抬,用手一指对面的座位,吩咐道。
钟良算坐到了李长老对面,这时候他才看清了李长老的面目。
这位李长老,颧骨内陷,双眼内布满了血丝,一双如鸡爪般的手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在他面前放着一只骰盅,一副骰子。
李长老慢腾腾地说道:“老夫听说你摇骰子的功夫不错,在我们符教,你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今天喊你过来,老夫想在这副骰子上指点你两招。”
说穿了就是让钟良算陪他赌。
“悉听尊便!”钟良算伸出手就去抓桌上的骰子。
“慢着!”李长老一只枯瘦的爪子突然拦在前方,钟良算的手指触碰到这只爪子后,迅速收了回去。
“这家伙的修为只有天命境!”钟良算手指和李长老接触了一下,立刻就探查出来。
李长老徐徐说道:“我这副骰子,外人想碰它,必须要拿点东西出来才行。”
李奇在旁边提醒道:“李长老让你拿点彩头出来。”
“彩头?”钟良算把手伸进储物袋内摸了一会,慢腾腾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李长老拿眼一瞥,淡淡的说道:“这些黄白之物老夫没有兴趣,不过,老夫喊你过来是想指点你,这一锭金子,勉强算作你的彩头罢。”
说了半天,没见到李长老拿出什么东西做彩头,说白了,他对自己的赌技相当自信,没有想过会输掉。
“李长老,可以开始了吗?”钟良算问道。
“好吧。”李长老拿起骰盅扣在骰子上,往前一推,推到钟良算面前:“比点子,点子大的赢。”
钟良算抄起骰盅,熟练地摇了几下,往桌子上一扣,喊道:“开!”
五个六点,一个五点。
“咦?”李长老惊讶地叫了一声,抬起头,这才认真地看了钟良算两眼。不说李长老惊讶,就连在一旁的李奇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本来李奇喊钟良算过来是陪李长老乐一乐,至于赢下李长老,他根本没想过,也不敢想。
没想到钟良算抄起骰盅,摇骰子,这一连串动作熟练之极,一看就是混迹江湖的老手,李奇反而担心起来。
万一赢了李长老,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别说钟良算失去了一次机会,李奇恐怕也会被李长老怨恨,今后再想求他就难了。
彩头事小,面子为大,一个长老居然输给一个砍柴的杂役,这要是传出去多没面子。
李长老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只手接过骰盅,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口袋内,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李长老一只手握住这张纸,再张开的时候,黄纸不见了!
这一细微的动作没能逃得过钟良算的眼睛,钟良算只是低着头,故作不知。
李长老把这只手按在骰盅上,两指轻轻在上面敲了敲,微微一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掀开骰盅,六粒骰子整整齐齐排在一起,六个六点!
赌博还在继续,七八盘内,钟良算总要扳回几局,每当钟良算手气旺盛的时候,李长老就偷偷伸进口袋内,摸出一张黄纸。
一夜下来,钟良算输了上千两黄金,依然面不改色。
“好了,今夜就到此为止。”李长老把桌子上的金子一股脑扫进口袋内,望着钟良算的神色开始有了一点笑意。
“不错的小伙子,颇有老夫当年的风范!这样吧,你白天去休息,你的活我会安排其他人做,你只需要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