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域来的葡萄酒?”
矮桌旁东皇太一坐在一边,桌上摆着即便是在京城皇宫里都少见的玻璃酒器,里面还装着如鲜血一般的西域特产葡萄酒。
“这些东西你应该很熟悉。”
东皇太一从酒器里往外倒出一杯,拿在手上轻轻摇晃。
“这些东西之前在西蜀都是稀罕的事物,千金难求。”
“既然如此殿下还愿意拿出来跟我分享,那我还真要感谢殿下。”
跟西蜀其他人相比,东皇太一还算眼熟,木三千便没有客气,反正自己现在狐假虎威有个传令使的身份,也不差到哪里去了。
“西域的东西对于启元西蜀还有北疆来说确实少见,不过在帝沙应该不算吧。”
东皇太一醒好了酒递给木三千一杯。
“帝沙处在中原跟西域的商道要冲,自然会见到不少,殿下这醒酒的架势也挺在行。”
木三千接过酒杯来放在鼻下,同时心里嘀咕东皇太一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虽然在敦煌师傅有言在先,不管是启元的宋知命还是北疆的龙殊都答应不会说出木三千身份,可在木三千看来最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而已。
“我十年前答应过张掌教不会主动说出你的身份,自然就会遵守。”
像是看出了木三千心里所想,东皇太一主动说道。
“那殿下今天把我叫过来的目的?”
东皇太一如此直白,木三千也就有话直说了。
“那个稍后再说,不知道你传令使的事情方不方便告知?”
东皇太一如今背负的东西太多,那些像是山一样沉重的东西逼迫着他成长,也逐渐变得更加谨慎,更加冰冷。
“哦,那个啊。”
木三千想了想似乎以自己现在人微言轻的状况,就算告诉了东皇太一也没有什么影响,他可是连自己家底都知道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