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许晖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想法,确切的说是期望,他期望能找个机会劝一劝赵歌,尽管很可能是徒劳的,但也要试试。
可是整个晚上,许晖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吃饭的前半段颇为沉闷,几乎是赵歌和谢三在唱独角戏,一个问一个答,黑牛客串补充,倒也把整个事件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
其中,许晖挨抢,还有和良子一起遭受欺辱的过程,都是由黑牛表述,这家伙还算客观,基本没怎么夸张。
赵歌黑着个脸听完后,沉默半响没有啃声,再抬起头时,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呵呵一笑,指着满桌饭菜,“吃饭,吃饭。尼玛的,在里面可没这些好东西。”
大家貌似松了口气,正欲纷纷动筷子时,赵歌突然伸手一指良子,又扭头看着许晖,“你们俩的事儿,以后再说,黑牛整不住你们是吧?”
许晖和良子二人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吭声。
“开酒!”赵歌根本不再理会二人,十分豪放的吆喝一声,整个饭桌这才有了点吃饭的样子。
赵歌的性格属于只能伸,不能屈的那种,所以即便他对谢三略有歉意,但祝酒词也是十分强势,“揍你,是我不对,敷衍我,是你不对。看在患难一场的份儿上,我先自罚一杯,特么的,以后别跟老子弯弯绕。”
说罢,赵歌一仰脖子将整杯烈酒灌进了肚子里,谢三也貌似很大度的连干两杯。
之后,饭局的后半段也就热闹了许多。
谢三被灌醉了,而舌头也大了很多的赵歌楞是逼着大伙一起把谢三送回了家。
等众兄弟回到文化大院时,天色已晚,大伙儿自然要把酒精上头,摇摇摆摆的赵歌先送回家。
开门的是赵复,一把将赵歌拽进了自家院子,然后很鄙夷的看着这伙兄弟,再看向许晖时,这家伙的鼻子差点就杵到许晖的脸上,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音调,接着一缩身子,“咣当”一下,重重的关上了院门。
许晖有点发蒙,搞不清楚赵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也担心赵歌挨揍,第一天出来就跑去喝酒,还醉醺醺的,赵父岂能善罢甘休?
但回家后,敷衍完父母。许晖便仔细倾听隔壁院子里的动静,貌似安安静静的,就连在这个时间喜欢嚎上两嗓子的赵复也默不作声,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一躺在床上,许晖还是心塞了,就凭赵歌今天的状况,他有很不好的预感,本来已经风轻云淡的事情,恐怕要再起变化,是真窝心啊。
一定要找赵歌好好聊一次,但愿不要发生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次日一放学,许都没放回家,就直接敲开了邻居家的院门,开门的是赵歌的老妈,她对许晖很热情,笑嘻嘻的将他连连让进了赵歌的小屋。
赵父二人应该都没下班,小屋里只有赵歌一个躺在床上,枕着双臂在看天花板,许晖进屋时,他只是懒洋洋的扭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没出去走走?”许晖自顾自的找了板凳坐下。
“去哪儿?”赵歌的回应冰冷冷的,仿若没有生机,这让许晖很别扭。
“呃,回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你特么无聊不?”
许晖一下被噎的没有话说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再起个开头。
“千万别跟我提那件事,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