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央准备试试虎骨酒的效力如何,木门又一次被人敲响,让项央疑惑,难道是周福有什么没交代的,去而复返?
将院子里的财物和虎骨酒送回屋里,关好房门,这才前去开门,只是映入眼前不是周福,也不是他熟悉的傅大春,而是一个如今避之如蛇蝎的人,飞羽帮帮主刘乘。
刘乘内衬白衣,外披紫衫,腰悬长剑,意态风发,挺拔的身姿卓然而立。
原本普通的长相,因为这段时间掌控帮派,发号施令,竟也显露出几分威武之气,双目带着灼灼热意,看了眼有些意外的项央,嘴角微翘,
“项捕快,我们又见面了。”
项央无语,嘴唇抖了抖,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客人来此,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只能将木门大开,朝着刘乘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知刘乘只是摇头,惊异的看着项央,上下打量,目中之色极为复杂,
“我不进去了,只是听到城中传言,想要找你切磋一番,你跟我来吧。”
刘乘也不待项央拒绝,脚下一点,已经从容飘向小巷外,来到胡同口静候项央。
项央有些无语,我还没答应呢,你就笃定我一定会跟你走?不过这次算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正好试一试空手下的战力如何。
锁好门,项央就穿着一身灰色的劲服施展神行百变,与刘乘双双离开闹市区,来到附近一处渺无人烟的空地上,左右是一排排的巨大樟树,地上杂草清除的干干净净。
“咦,你的刀呢?居然膨胀至此?好,倒想看看你有什么依仗。”
踏在松软的土地上,刘乘转身,方才注意到项央是赤手空拳的跟来,脸色一冷,哼了一声,飘羽剑噌然出鞘,直刺前方的项央,剑尖一点寒芒如夜星,剑身流光溢彩,耀人双目,竟是全力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项央落地后,刚想和刘乘说几句漂亮话,比如大家以武会友,点到即止,还有大家都是自己人,和鲁捕头都那么熟了,之类的。
只是没想到刘乘误会他,误以为项央小觑自己,自说自话,也不等项央出言,直接动手,长剑迸发,劲力吞吐,让项央满面寒意笼罩,皮肉血液冻结,胸口有针刺之感,虽未有剑气破空,但剑锋之利有无剑气也没什么区别。
项央也来不及解释,右手飘然成掌,倏然而至,施展白日初练就的金顶绵掌,轻轻抚摸刘乘的长剑,速度奇快,后发先至,阴柔的掌力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直接灌入剑身内,让刘乘如遭重击,身体颤动,连连退后几步。
金顶绵掌项央只是草草练就,但已经抓住这门掌法的重点精要,其一是内家掌力重在一个连绵与阴柔,避实就虚,其二就是掌速奇快,直来直去。
刘乘撤回几步,感受着长剑回震的力量,一bō_bō如潮水上涨,连绵不断,手腕一转,反手握剑,平复动荡的内力,脸色满是不可置信。
他斩杀雄大之日,曾经和项央交过手,那时这个少年虽然武功不错,但远不是他的对手,唯一可堪称道的也就是刀法娴熟,韧性极强。
但今日再战,竟然纯以一门阴柔掌力迫退他的长剑刺击,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全力一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人的功力大幅度增长不是不可能,比如吞食灵药,前辈灌顶,或者有其他奇遇,但一个小县城的捕快,没有背景,没有地位,居然也能有这种造化,他不相信。
刘乘脸色涨红,眼中带着丝丝凌厉,继续持剑进攻,灵动的剑招笼罩项央,长剑在眼光下晃出道道银芒,在内力加持下,剑剑削金截铁。
项央则施展十二路谭腿与之对垒,手上成拳,以罗汉拳的招法或拍,或锤,或揉,或捻,将刘乘的剑招一一拦下,且游刃有余。
腿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与罗汉拳配合,不时飞腿,以强大的劲力迫退刘乘,甚至踢在刘乘抵挡的手臂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明显压了刘乘一头。
刘乘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绝望,对面之人的拳脚粗糙,完全就是一个初练之人的表现。
但就是因为实力差距过大,竟然以一门完全不是很熟悉的武功将他稳稳压下,这只能说明他强过自己太多。
与刘乘的惊讶一样,项央也是惊讶莫名,不是对面太强,也不是自己的十二路谭腿有多娴熟多厉害。
而是对方的出剑轨迹,剑路招数,完全被他看透,招数恰恰打在对方的弱点出,这才造成这番颇有些讽刺的局面。
“是了,我为什么会把刘乘和宋祖武大胡子相提并论呢?
为什么感觉他们相像是一个级数的武者呢?明明他们差距甚大。
原来是那日败在他手上,心里有了阴影,哪怕自己功力迅猛增进,也会下意识的把他当做强敌,其实他已经远不是我的对手了,硬实力的差距是难以抹平的。”
项央在争斗中,心里晃过一丝明悟,自己还是忽略了猛然增进实力后带来的心态失衡,不过不是如他人的自大,而是小觑了自己。
也难怪鲁达肯给项央一个铜章捕快的考核机会,不是别的,只因为他的实力的确达标了。
项央心念一转,看着眼前迸发的长剑光芒,刺来之时明明锐气难当,在他眼中却有种外强中干之感。
右手下意识的并指弹击,内力催发,一声叮的脆响后,刘乘手中长剑自剑身三分之二处直接断裂,扑落到一侧,强大的指力更是余势不减的刺向刘乘的咽喉。
嗤嗤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