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洪心里暗暗佩服李中易的眼光独到,他们还没出手,就已经把仁多单尊和党项三部给分化成了的两拨人。()
李中易曾经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小儿科。
“小儿科”是啥,姚洪以前不懂,后来问了李中易,这才知道,就是没问题的意思。
仁多单尊的队伍疯狂的冲向谷口,姚洪冷冷的下令说:“放箭!扔烧罐!”
“嗖嗖嗖……”箭如雨下,仁多单尊的队伍里,立时响起令人惊恐的惨叫声,眨个眼睛的工夫,近百人落马被自家的马群,踩成了肉泥。
“一、二……投!”烧罐从山腰处,铺天盖地的砸到马群的中间,溅起冲天的烈焰,将数十个不幸的部落武士,烧成了火猪。
两军还没接战,仁多单尊的队伍,就损失了两百多人,追随他的武士们,下意识的放缓了马速。
阿奇思看见好些个原本熟悉的武士,变成火人,不由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良久无语。
凑在阿奇思身旁的那个长老,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成了筛糠。
“长生天降下魔火!”阿奇思喃喃自语了很久,他暗暗后怕不已,幸好没有跟着仁多单尊去送死。
“放!”带领骑兵列阵堵住谷口的郭怀,一声令下,早就弯弓搭上箭的部下们,轮流射出了夺魂之箭。
“啊……”
“呀……”
“天呐……”
“爷爷……”
仁多单尊身边的亲信武士们,一个接着一个掉下马去,在自己人的铁蹄之下,被踩成肉酱。
眨个眼的工夫,仁多单尊的人已经损失了大约十分之一,可是,仁多单尊依然伏在马上,亡命的想赌一把,没有丝毫的后退之心。
这时天光早已大亮,站在高处的姚洪看得很清楚,仁多单尊奋不顾身的冲在了马队的最前列。
“嗯,此人倒也是条硬汉子,只可惜,生不逢时。”姚洪只是冷冷的看着仁多单尊身边的武士越来越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杀,跟我杀!”仁多单尊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索性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领着他的心腹武士们,杀到了乱石堆的前边。
“放箭!”仁多单尊摸出大弓,仰天就是一箭,紧接着,他的手下们赶紧跟着放箭。
看见天空陡然一黑,紧接着,耳内传来利箭扎进大盾的“夺夺”声,郭怀冷冷一笑,仁多单尊还真有点本事,都已是绝境,居然还可以煽动他的心腹武士,展开如此凌厉的反击。
嘿嘿,可惜了啊,生不逢时,活该有此一劫!
姚洪见仁多单尊的人马被堵在谷口处,居然还敢造次,他不怒反笑,真是不知道死活。
“三段射!”姚洪果断的下达了总攻命令,仁多单尊的人都拥挤在谷口,正是肆意收割的好机会。
“跟我上!”仁多单尊急红了眼,他将大弓背到肩上,抽出腰刀,拍马就向乱石堆这边冲了过来。
族长以身作则,确实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仁多单尊手下的武士们,大发狂性,纵马跟在他的手后,打算马踏谷口。
“传令,两个都的士兵一起扔烧罐,分三拨。”姚洪担心郭怀那边挺不住,索性加快了攻击的力度。
随着姚洪一声令下,地面上立时出现了一大片火海,几百个武士身上着了火,在怎么都扑不灭的“魔火”烧噬之下,满地打滚,哭喊着,叫嚷着,令人惨不忍睹。
人体毕竟是肉身,仁多单尊手下的武士再强悍,也不是铁打的,有人悄悄的拨马往后退。
有了第一个逃兵,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以至于,等仁多单尊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之时,他的心腹武士已经逃掉了一小半。
“该死的!”仁多单尊气得鼻青脸肿,挥刀砍在一个正在转身逃跑的武士身上,那武士惨叫着跌下马去。
当仁多单尊想再次挥刀的时候,后背猛一阵剧烈疼痛,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见他最信任的羊重山,正狞笑着将钢刀,扎入他的身上。
“为什么?”仁多单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不甘心的问羊重山。
羊重山重重的一叹,说:“族长,就算是咱们都死光了,也冲不出去的,你看那边。”他抬手指向山腰的方向。
仁多单尊拼劲最后一点余力,抬头一看,却见大股周军正迈着整齐步伐,向前推进,他手下的武士们早就被吓破了胆,纷纷扔下手里的弯刀,跪地投降。
“完了!”仁多单尊带着最后意识,轰然从马上跌到了地上。
仁多单尊死了,他的脑袋被他最信任的羊重山给割了下来,变成了献给李中易的一份小礼。
实力最强大的仁多单尊,在周军的打击之下,身首异处,阿奇思没敢和李中易提条件,他领着剩下的两个部落的党项人,乖乖的下马投降,跪倒在了谷内的空地上。
由于担心党项人诈降,李中易只安排了五个都的士兵,进入谷内,彻底收缴党项人的大弓、长箭弯刀和随身的匕首。
收缴武器仅仅只是第一步,李中易又命人牵走了党项人的所有马匹,嘿嘿,没兵器没马的党项人,战斗力基本上可以归零。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李中易命人把阿奇思带过来。
阿奇思诚惶诚恐的跪到李中易的脚前,用一口流利的汉话,表达出了他投降的诚意,“尊贵的天朝李帅,奴族阿奇思自知有罪,只求您饶了奴的族人,也就心满意足。”
李中易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