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刚被抓出水的小鱼完全不清楚怎么被抓住的在奋力蹦跶,想跳回水里,方然一个咸鱼俯冲的就扑了上去,再次扣住这条战利品的同时,心里泪流满面。
说来惭愧,他,方然,堂堂c级强者...
没有自己的召唤物抓鱼厉害。
想想还真是件难过的事情....
按住手上第六条海基、穆林帮他抓住的鱼,方然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想着物理老师说的水面折射、你往影子下方抓才能抓到啥的听着简单,结果实际操作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向还在溪水里,赤裸的双腿上缠绕着布条,亚麻粗衣的下摆系在腰间,阳光下清澈明媚的身影得意嘚瑟的喊道:
“ok!玲,我又抓到一条,走,开饭啦,烤鱼去啦!!”
...
...
世界是有限的,但是人不是。
随着船支、火枪在历史的长河中出现,‘殖民地’这个词诞生,资本主意的发展在殖民的脚步下越发强大,终于它在向其终极阶段帝国主义过渡的时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基本上被列强瓜分完毕,新旧殖民主义矛盾激化、各帝国主义经济发展不平衡,秩序划分不对等的背景下,
席卷三十多个国家、15亿人口构成了课本上出现的那场战争,直接对‘人类’这个词汇本身造成了冲击。
伊尔唯一的那间有着几张桌子和一个倒卖啤酒的男人的酒馆里,结束了一天农作辛劳的农夫们聚集在这里,要上一杯口感恶劣但是价钱也便宜的啤酒,
在被他们这的女人们并不待见的那个混血小姑娘给他们端上酒杯前,吹嘘调侃着聊天就是每天黑夜前最后的景色。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同。
酒馆里有点安静过头,农夫们都挤在靠近边缘的位置、有的甚至站着,卖酒的男人在柜台后面有些紧张的沉默,偶尔才抬头看上一眼,
屋子里最好的那张桌子上,此刻正坐着的是三个明显不是伊尔的外来者。
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衣服、远比农夫穿的亚麻更好的布料和更时尚的剪裁,他的帽子有良好的做工以及皮革的帽舌和防潮的圆顶,手边放着的是代表着他军官身份的黑鞘军刀。
在他身边的是带着铁制的圆顶帽子,披着军队里受欢迎的物品,1912式披肩,领子可以竖起来并披在前面的军士,和一名穿着在肩端有卷布防止行囊掉落的束腰外衣的下士。
他们是军队里的人。
对于这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小小村庄来说,这是他们仰望都仰望不到的人们。
但是让所有农夫噤若寒蝉的他们,此刻的脸上并不好看。
“这已经是第九次的战斗了,可我们却损失的比敌人多,可恶的是竟然要我回去向那些阁下们说明战况,那该死的破车!”
在他身边的军士和下士都明智的没有说话,对自己长官的怒火非常理解的同时保持了沉默。
最近的战斗是整整三场连续的战斗,在戈里齐亚以东和以南地区,天气恶劣和火炮不足以及兵力短缺的情况下,他们得不偿失的伤亡7万人,而奥军伤亡是5.2万人。
更糟糕的是,原本打算前往德利尔缜的他们,因为燃油不足机车熄火了。
只能找到最近麦田里的农夫,让他们带着自己来到这里。
即使地处偏远,但是无法否认的是,
这个时代所存在的...是最混乱的战争。
而战争最鲜明的特点就是,无论谁胜谁败,最遭受痛苦的,
永远是最底层无力反抗的人们。
胳膊上缠绕着布条,用草绳扎着头发的少女小心的端着放着啤酒的盘子,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那名军官粗鲁的一把拽过杯子,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似乎想要缓解胸腔中的恼怒,但是他用力的皱起眉头,
粗劣的味道让他直接把嘴里的吐掉,然后发泄怒火的低喊:
“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我!?”
举起手臂,他蛮横的就把还残留着酒水的杯子往少女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