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温来说,摆在木排上的毛料,要比于立飞,对他有吸引力的多。这里的石头,虽然都是五手、六手以上,可是相比经常连一块毛料都看不到,也算是聊胜于无。毕竟他在这里看毛料,没有人会来赶他,也不会有人冷嘲热讽,他可以静静的看,静静的想。
“可温先生,你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在这里看毛料?”于立飞蹲到可温身边,微笑着问。这里的毛料虽多,可是里面有玉料的却少。而且就算有料,质量也不高。一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难道真的还能吃得下粗茶淡饭?
“除了这里,我还能到哪里看毛料?”可温淡淡的说道,眼睛却还是望着手里的石头。
“这倒是,你光看不买,也能过过干瘾。”于立飞笑了笑。
“小伙子,人都有走霉运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时来运转。”可温愠怒的说。他觉得自己还有可能赌赢,还能恢复往日的风光,甚至超过过去!
“你就算现在转了运,也得有本钱才行啊。你总不能靠在这里买个几百块钱的毛料来转运吧?”于立飞笑了笑,这里的毛料很多就是给游客解着玩的,无论是赌涨还是赌垮,都不会伤筋动骨。
但如果想大涨,希望很渺茫。除非能像他这样,能知道每一块毛料的内部情况,再把所有的毛料都筛选一遍。但这是不可能的!可温只能凭着他的一双眼睛,想要在这里捡大漏,基本上没有可能。
可温嗔恼的望着于立飞,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叹了口气,眼中的神采也慢慢的黯淡下去。于立飞说的确实有道理,想当初,可温连赌连亏,丢了一千万时,别人安慰他:别怨,你还有一千万,从此不干了,睡着吃也够几代人的。可温骂那个人:从此不准他登我的门!睡着吃是人吗?!
他照旧赌,照旧垮,这期间有求胜心切,有被别人骗,最后只剩一百万了,几个老婆一起来劝他。她们平时从未心劝过可温,这回步调一致了。但可温对她们说:“挣钱不光是为了吃好、穿好,要光图这个,那养你们就同养群猪!”
虽然只剩下一百万,但可温还是继续赌石,还是切一个垮一个,那帮娘们也就一个跟着一个跑了。什么别墅、女人、金钱,现在都离他而去,唯一还在的,就是那颗永远不变的热爱赌石的心。
“如果就赌石头来讲,什么样的石你没赌过?什么样的风险没经历过?什么样的福没享过?现在到了这把年纪了,何必再赌石?”于立飞叹息一声,说道。像可温这样的人,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不管什么时候,总要留下一笔足够晚年生活的钱。否则也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管他到哪里,都遭人厌烦。
“一看你就不是经常赌石的,真不知道岩吐怎么会邀请你去参加交流会?”可温对于立飞的话嗤之以鼻,只要是真正喜欢赌石的人,就像吸毒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放弃。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年老还是年少。
“我接触赌石的时间还真的不长。”于立飞笑了笑,他之所以不像可温这样迷恋赌石,是因为他在很多情况下,已经提前知道了石头内部的情况。他就像一个先知,不管是在解石还是谈价的时候,都很难让他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你明白就好。”可温冷哼了一句,说道。他在赌石界称雄的时候,于立飞还在娘肚子里呢。
“可温先生,如果有一个机会,既能让你天天都接触到毛料,而且还能大手笔的购买毛料,同时又能让自己赚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于立飞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说道。
莫镇军让他担任玉石顾问,说老实话,他还真不想去。看到可温对赌石还是如此痴迷,他既想赌石,可是又没资金,如果让他担任凯丽珠宝的玉石顾问,正是一举两得。可温看毛料的经验非常丰富,就算是范文博在他面前,也是无足为道。如果于立飞不是因为古玉功,能感应到石头内部的情况,他连给可温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说帮别人挑石头吧?我是一个连赌连垮的人,只要是我碰了的石头,没有一块赌涨的。谁让我给他挑石头,那就准备赔的倾家荡产吧。”可温淡淡的说道,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给别人看过石头。可是他霉运到了家,不管他经验多么丰富,也不管他看的毛料表现有多好,反正都是看一块垮一块。他还想靠这个帮别人赚钱,人家不让他赔钱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运气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兴许是你前些年太顺了,现在所有的不顺,都集中到一块来了。但是我觉得,你的霉运快消失了。而且运气是可以传染了,如果你能经常跟我在一起,或许可以帮你转转运。”于立飞微笑着说。赌石的人最是迷信,可温觉得他自己这辈子,纵然有一颗疯狂赌石的心,但却没有赌涨的命。
“这不可能!你看看我手心里的生意线,已经断了。”可温却是不相信。他已经绝望,举起手掌给于立飞看他手心的生意线,开始细,中间粗,到了末尾突然细得若有若无,而后又骤然变粗,嘎然而止。
“好吧,你先记住这个情况,你天天跟在我身边,过段时间,或者又会连起。你看到没有,你这后面很粗大,说明你可能老来转运。”于立飞指着后面的那截较粗的生意线,笃定的说。
“命由天定,怎么可能受别人的影响?”可温兀自不信,自己的命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