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开始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的休息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一墙之隔的瞰苍院中,本来已经要歇下的纤柳因景乐儿再次弄出的响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套上外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的耳力为什么这么好,隔壁的一点儿动静都落不下。现在她倒是有些羡慕没有一点儿身手的银耳了,看着她睡的香甜,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纤柳心中的懊恼愈发的厉害。
“得了,也就今晚了,估计明晚你想听那边的动静也没有机会了。”纤梅翻了个身看了眼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纤柳,“你若是这个时候过去,那景乐儿的动静肯定弄的更大,你就不担心再影响到主子?”
一只手已经搭在房门上的纤柳动作一顿,等了几个呼吸后把手收了回来,低着头颓废的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烦闷的扯过一旁的锦被蒙到自己的头上,想要阻隔一下隔壁院子传过来的响声。
见纤柳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纤梅也闭上了眼睛,可没等她再次入睡,几声扑棱翅膀的声音传进屋子中,纤梅跟纤柳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同时从床榻上做起来,身形一闪来到窗户边。
现在锦都还是夏日,晚上休息的时候屋子中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纤梅纤柳刚掀开遮在窗户上的轻纱,一直只毛色灰黑,样子不起眼小鸟就飞了进来,轻车熟路的飞到窗户旁的木架子上,冲着二人伸出一只脚来。
从小鸟的腿上取下来一个细筒,随手在架子下面抓了把鸟食放在了桌子上,纤梅纤柳二人就着外面的月光快速的把细筒中锦帛上写的内容看了一遍。
“要去禀报主子吗?”纤柳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可大可小,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现在去打扰景秀瑜。
“离着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还是等天明在禀报吧。这一路上主子也没好好的休息,外面有凤七他们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纤梅看了眼屋子中的滴漏,现在是丑事初刻,再有两个多时辰景秀瑜就起床了,还是不要去打扰自家主子的好。
“行吧,就是不知道宫里的千元帝知道了西辰王世子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到锦都了,还在锦都城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脸上能有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管他能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希望这西辰王世子老老实实的办完他自己的事情赶紧的回去就好。不对,回去的慢些也没关系,正好方便了永州那边的人趁着这个机会加紧开采。”
“不然让凤七他们给西辰王的世子找些事情干干?或许咱们让人去给千元帝透漏下消息?”
纤柳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纤梅都没来得及插嘴。
“等明天一早看主子什么意思吧,你可别自作主张,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可就得不偿失了。”好不容易等纤柳停了嘴,纤梅赶紧的开口,看纤梅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可不能随着她的心情做事。
“知道了知道了,纤梅啊,你再这样下去可就真成了老婆婆了,会没人要的。”纤柳撇了撇嘴走回床榻躺了回去。
纤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呛到,到底是谁刚才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自己只是插了一句话而已就成了老婆婆了?那她刚才算是什么?老老婆婆?
不过看到已经闭上眼睛的纤柳,纤梅也没跟她继续抬杠,也赶紧上床歇息去了。虽然她们有功夫在身,可也是肉胎凡身,也会劳累的。
一夜无话,等天要大亮的时候,景秀瑜的屋子中传出响动,纤梅跟纤柳一人提着着净脸要用的温水,一人端着脸盆,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得到准允后才走进屋子。
“主子。”二人把手中的东西准备好,等候景秀瑜上前来净脸净手,而后跟进来的银耳也开始给景秀瑜整理床铺了。
“小姐,奴婢给你梳发吧。”银耳整理完床铺之后用一旁的湿帕子擦了下手才开始给景秀瑜打理一头乌发,每次她给自家小姐梳发的时候总感觉是一种享受,享受那乌黑柔顺的头发从她手中滑过的感觉,享受挽好了一个新式发髻的成就感。
纤梅纤柳也知道自己的手艺比不上银耳,没有跟她抢这份工作,而且她们也喜欢看银耳把自家主子打扮的美美的样子。
“主子,这是昨夜外面传进来的消息。”等银耳伺候着景秀瑜把衣裙都穿戴了好了之后,纤梅从自己的袖兜中拿出昨夜得到的那条锦帛。
景秀瑜伸手接过锦帛,看完之后直接扔进了桌子下面的瓷盂中。那盂中盛放着小半盂清澈的液体,等锦帛接触到那些液体之后,上面的字迹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这液体是凤七他们刚刚研制出来的,比之前看完了锦帛之后烧掉要方便的多,而且还没有任何味道。
“让凤七看着点儿那三人就行,不要离的太近,免得被发现了。”景秀瑜倒是没把这消息太放在心上,“用早膳吧,银耳不是说今早有好东西吃吗?”
闻言,银耳喜滋滋的出了屋子,去小厨房中端早膳去了,方才她晚纤梅纤柳一步就是因为在小厨房中忙活着呢。
“主子,西辰王世子那边正的不用咱们的人引导一下吗?”纤梅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消息上说西辰王世子司徒长空是来锦都这边调查当年西辰王跟王妃遇难的事情,可在最后还提了一句,那西辰王世子好像还在找什么人,不会是他们主子吧。
上次在永州的时候西辰王世子就让人寻过自家主子,按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