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邢清风被掀翻出去,飞出的身体砸倒了一排士兵,一起倒在地上,凌乱一片。
御林军握着武器,大步冲了上来,紫阳国的士兵们大步冲了过去,围在颜公子身旁,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人紧密的护在中央。
皇上抿紧了苍白的嘴,有些无力的望向南宫煜。
“煜儿,朕相信你,绝不会像你的兄长一样,作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十分相信他,甚至说、心中升腾起了一分希冀。
然,南宫煜扯开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父皇,您已身中剧毒,无药可救,儿臣便等着您‘寿终正寝’即是。”
“你!”
皇上气愤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这个……咳咳!你……噗!”
他气愤的气血不通,暗黑色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吐,脸色迅速唰白着,难看至极。
他用力的喘着气,染血的手掌颤颤巍巍的指向南宫煜:
“众爱卿听命,这……这个逆子……你们必须将他的暴行公布于天下!”
朝臣们惊恐的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这一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除去了大皇子与四皇子,其他的皇子皆是年幼、难堪大任,再加上皇上的身体……这南浔国的皇位,很明显已经落入了四殿下手中,他们若是在此时站出来,也太不明智了。
“父皇,您别误会。”
南宫煜站在他的身旁,淡淡扬声:
“我带人前来救了您,平定了大皇兄逼宫之事,您应该奖赏我的。”
“你!你……”
皇上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南宫煜冷淡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扬着手中长剑,指腹轻轻磨砺着染血的剑锋,眸底折射出几分低凉的寒光:
“邢统领,你这是要向着谁呐?”
邢清风身体一颤。
四殿下救驾有功,也并未害皇上性命,只是说了几句并不是很孝顺的话罢了,并没有造成真实伤害……
他仔细的想了想,抬起手掌,挥了挥。
御林军领命,齐刷刷的退了回去,紫阳国的士兵们这才放下了武器,挺直腰身站立在颜公子身后,无形的散发着不好招惹的冷气。
双方和好,愉快。
皇上气得不轻:“颜公子,你这样做必定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大陆好不容易和平了十五年,你难道还想再次战火纷飞、暴乱不止吗!”
颜公子目光顿沉,眼中飞快的滑过肃冷之气。
他内力一提,眨眼便闪到皇上面前,他的双手撑在桌案上,缓缓倾下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皇上,目光冷冽如冰:
“战争?”
他冷冷扯唇:
“十五年前,到底是谁发起了战争?”
他抓紧桌案,眸底迸射出深刻入骨般的极寒:
“十五年前,西疆国北域国联手进攻沧澜,其他四国早已言明不参与战事,可当我紫阳国国君君上邪带兵出征时,却遭到南浔国暗中突击。”
“一场大战、火烧城池,一条性命都未留下!”
“你……”
皇上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
关于紫阳国国君君上邪,与其男宠之事,当年,在大陆传的沸沸扬扬,直至君上邪失踪之后,热度也久久不散,最终,埋没在时间的流逝之中。
可是没想到时隔多年,此事再次被搬上台面。
“你是颜……”
“被自己的儿子杀死的结果,很畅快吧。”
颜公子冷然的转过身去,薄唇挑起一抹讥嘲与肃冷:
“很乐意见到你此时的模样,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十五年!”
十五年来,他在紫阳国中过着煎熬、痛苦的日子,走‘他’走过的道路,坐‘他’坐过的位置,看‘他’看过的风景,这些年来,他付出了一切,取得民心,登上了紫阳国最高的位置,为的便是这一日。
十五年前的旧仇,早该报了!
皇上抓紧胸口的衣襟,艰难的喘着气息。
这些年来,他一心将国家发扬光大、心系江山社稷,希冀着能够在死之前、见到南浔国的太平盛世,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结局。
让他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亲眼见到兄弟相残、骨肉分离的画面,何其悲哀。
如今,南浔国的这一切,定然是颜公子处心积虑的暗中挑衅所为!
定然是!
他咬紧牙关,突然夺过南宫煜手中的长剑,刺向颜公子。
“公子小心!”
士兵们惊恐的上前数步。
说时迟、那时快,颜公子淡然的头也不回,便扬袖挥去,扫落了长剑的同时,扬手便掐住皇上的脖子。
“唔!”
他扬手一提,皇上整个人顿时被拎上了桌面,被迫单膝跪立着,虚弱的目光凶狠的瞪视着颜公子。
朝臣们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发言。
四殿下与颜公子乃是同一派,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谁就是不想活了。
颜公子睥睨着手中之人,大掌陡然收紧三分。
“呃!”
皇上的脸色难看至极,苍白如纸,他抓着脖颈上的那张大手,狠厉的瞪视面前之人,他骨子里的尊严与骄傲不容他低头,更是没有道出一个求饶的字眼。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生在帝王之家,便无骨肉亲情,注定了这番下场。
他毫不畏惧的冷视着颜公子,憋气憋的脸色发涨,红成绛紫色,难受到浑身隐隐发抖,也没有低下头。
一旁,南宫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