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三十六街、一条小巷,曾有人暗杀七殿下、”
她望着沧澜诀,压低的声线意味深长:
“此处偏僻、尸体应当无人处置……”
她合好锦帕,将裹着物品的锦帕缓缓放入沧澜诀手中:
“四殿下、可要好生珍惜这份礼物……”
暗色的锦帕在沧澜诀手中,分量很轻,在他的眼底、却漾开浓浓的悦色……
五指一收、握紧锦帕,拱手:
“诀儿愿与九皇叔一同,携手互助、共登高位!”
这份厚礼、他收下了!
“甚好。”
沧澜夜执起茶杯、举手投足间好生尊贵:
“本王还有他事,便不相送。”
沧澜诀行以一礼,当即离开。
脚步声远去……
书房内,两双目光缓缓收回、对视。
叶洛心存一丝怀疑:“四皇子背靠皇后、定不简单,倘若、他拿着此物、反咬一口……”
“本王利用他、他亦在利用本王。”
沧澜夜抿茶间、从容至极:
“未到不得已之际、他岂会愚蠢的出卖本王?”
叶洛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接下来、该做什么……
……
今日阳光恰好,帝都之中、歌舞升平、恰是热闹。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百姓汹涌,一幅幅热闹的画面上演着……
十七街、十七楼,生意如常。
十七楼侧对面,欧阳酒楼生意爆满。
同一条街道上,一家玉器店却是顾客鲜少……
路过的百姓望见,不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这家玉器轩、前几日皆是客人爆满、拥簇不下,今日怎这般萧条……”
“嗨呀、你还不知道吧?听说、这玉器轩快要破产了!”
“什么?!”
一阵热议爆开、众人七嘴八舌:
“听说、玉器轩接下不少订单,却没有足够的资金进货,赔了不少违约金……”
“我舅舅听说玉器轩萧条、认为这家店器具不好,不敢再买……”
“前几日,我拿着千金来订货,却被告知一定要排队,暗中塞银子都行不通,如今、玉器轩萧条,就算是降价半成、我也不会去!”
“我也是……”
百姓们指指点点,或是议论、或是不满、或是看好戏……
街道之上、好不热闹。
玉器轩内、好不萧条。
伙计们拿着鸡毛掸子、扫着灰尘,摆着货物,无聊的打起呵欠……
闲到至极,恍若前几日的忙碌是一场梦……
店铺之内、客人稀少。
二楼之上、急了不少人……
“怎么会这样!”
震怒声:“就算是暂时给不出货物,也用不急这么急退订单!”
“该死……”
密室之内,有着数抹暗影。
段艺华坐于桌案之后,目光阴鸷,桌上、凌乱的散着数张写有字迹的文案、资料、订单。
“老、老板……”
掌柜立在一旁、额头冒汗:
“这、这些人势必要退,我没有办法劝阻……”
商人都是精明者,有利可图时、是朋友,无利可图时、便一刀两断、是陌生人。
这一切、段艺华已经看淡了。
只是、他心中憋屈。
他冒着危险、调出十万两银子,本该一举拿下段叶两家,可不想竟是……
“爹,你别急。”
一旁,段启雯踱步走来:
“段家大起大落、何尝不是熬过来了?这些唯利是图者、今日抛下段家、来日定会后悔!”
段艺华自知这个道理,只是不想、在遥城时、流年不利,前来帝都、更是处处碰壁。
这一切、归之叶洛……
“这叶洛……”他握紧双拳,“好生厌人!”
若非叶洛、他定是事事顺利,这碍事的东西……
段启雯自是不喜叶洛:
“叶洛既然针对我们、想看我们笑话,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她目光一转、眸光一亮:
“爹、拿笔墨来!”
段艺华微疑:“雯儿这是要……”
“我修书一封、送予五殿下。”
段启雯勾唇:
“五殿下得知段家情况、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叶洛再睿智、可她的身份,远远不比五殿下!
段艺华一想、幡然醒悟,连忙招手:
“掌柜,快!笔墨!”
掌柜连忙拿来笔墨,段启雯提起毛笔、沾了墨、当即落笔……
……
法会结束,帝都之中、倒是安宁。
皇宫之内,正在严查破坏法会的凶手,气息沉然……
时间点滴流逝,不知不觉、便是两个时辰而过……
偌大宫内、高大宫墙间,一抹暗影快步而行。
踏!
踏踏!
沉稳的步伐声微快、似有急事。
沧澜岐只手背负于身后,步伐快速,直向宫外。
拐角处、却是猛然撞上一抹暗影!
噌!
噌!
两道步伐敏锐一止,两双目光猛然对视,这一瞬、空气中猛地撞出凌厉之气……
只是一瞬、被一笑淡化:
“原来是五弟。”
沧澜诀唇角轻扬,仿若方才那一抹凌厉、不过是幻觉:
“五弟如此急切、可是有何急事?”
“小事罢了、不足一提。”
沧澜岐温和而笑、周身气息温文尔雅:
“倒是四皇兄,眼下、可是要去父皇那儿?”
“正是。”
沧澜诀道:
“法会一事、凶手正